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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项目部经理很有经验，你们对他哪里不满意？”陆城靠在老板椅上，说话时，不耐烦的扯了下领带。觉得这合作方真是难搞，不过是云开的子公司罢了，哪儿那么多的屁事。
电话里的人很强势：“陆总，我们不是对他不满意，我们是对你不满意。坦白说，这个项目书是许秘书做出来的，我们也是看在她专业地份上，才选择和你们微创型公司合作。”
“没有许秘书，这个合作就不可能成！你今天就给我一个准话，许秘书到底能不能回来？”合作方质问道：“据我所知，许秘书好像很长时间都没来上班了，她是离职了还是怎么回事？”
陆城心里火大，但在商言商，他也很想留住这个项目，便跟对方信誓旦旦地保证：“行，两天时间我就让她跟你们交涉。”
“陆总，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两天不行，我们的合作就终止。”对方抢先挂断电话。
李特助还是想把许栀出去旅游，可能身边有人的事情告诉陆城，他敲响陆城的办公室，刚推开，还没来得及开口，一个马克杯就朝着门口扔过来。
“滚！”陆城怒骂道。
马克杯在李特助皮鞋面前绽开花，他见势头不对，只能另找机会告诉陆总了，默默地关上门。
陆城脸色白了又青，青了又绿，现在的人真是仗势欺人，对方不过是被云开收购，背靠云开好乘凉，竟然敢对他这么趾高气扬。
摘掉眼镜，他拿起手机，看了眼许栀的微信，已经一个礼拜过去了，距离她们上次语音电话里争吵。
她再也没主动联系过他。
项目出了问题，许栀回来坐镇，已经是刻不容缓！
陆城想跟她低头服软了，毕竟商人都看重利益的，可刚打出一个字时，他的理智就被感性吞噬，凭什么？
他凭什么要跟一个小跟班，一个哈巴狗去低头？
这次低头，把她哄回来了，她会不会摆不清她自己的位置，跟他提出更多无礼的要求。万一以后玩儿腻了，甩不掉了怎么办？
陆城心里权衡了一番，还是觉得等她自己低头找他比较好，这次都闹了快十天了，她应该也快气消了，等她消了气，自然会来联系他的，到时候他松口让她回来也就是了。
他自认为对许栀是很了如指掌的，她只是表面上看起来坚强，其实内心，骨子里很没安全感，而且她很恋旧。
她只是在故意逞强，说不定现在还在某个偏僻的出租房里面，伤心得掉眼泪，饭都吃不下去的。
合作方给了他两天时间，时间还早呢，等到了时间再说也不迟。
说不定他明天一早醒来，就能收到她服软的信息。
……
次日，天气格外的好，许栀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贺先生帮她行李箱，她想拒绝，她不是个矫情的人，再说，她们才认识没几天的。
“不用了，箱子并不重。”许栀抿唇。
他还是从她手里接过：“顺手的事，别忘了你还给过我小费。”
这是再说她多给了几百块钱的红包，许栀当然知道他是在开玩笑，他不是缺那几百块钱的人。
她还想拒绝的，拉扯间，手指不小心碰到他的宽大的手掌，她有点尴尬，说了句抱歉。
“再这么拉扯下去，天都要黑了。”
许栀松了手，见他熟练地拎起自己的小箱子，放进了他车子的后备箱。
很快就到了机场，许栀去办理行李托运，贺先生就拿着她的证件去买前往芬兰的机票。
……
买的是商务舱，许栀拿起手机想给他转钱：“机票多少？我转给你。”
“等返程了一起算呗，你又跑不了。”他并没告诉她实际的数目。
许栀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每次转来转去太麻烦了，还是算总账比较方便。
此时空姐推着小推车，来送饮料，贺先生去了洗手间，许栀要了杯白开水，穿着制服的空姐，给她递完水，突然问了句：“跟你坐一起的那位男士，是你男朋友吗？”
许栀见她误会，忙摆手：“不是。”
“那是你老公？”
“也不是。”
“那你知道他是不是单身？”空姐面露喜色。
许栀对这种事情见怪不怪了，飞机上的空姐很多都喜欢找商务餐的男性客人，她想了想：“应该没有。”
不然也不会一个人出来旅游。
又想到他喝醉酒再画一个女人的轮廓，应该是心里有其他人的，说不定和好也不一定。
“不过这只是我的猜测，也说不准。”
空姐从衣服里掏出一个卡片，塞到许栀手里，许栀看了下，是一串电话号码。她想还给她：“我不喜欢女的，抱歉。”
“不是，我想让你帮我把这个卡片交给他，他长的是我的菜，卡片上的号码是我的微信号。你帮我问问呢？如果他是单身，你就给，如果不是，你就扔了。”空姐压低声音，跟她请求。
许栀挺意外的，没想到坐个飞机，都能牵红线。
她审视了下这位空姐，身段窈窕，妆容精致，别说男人，她都喜欢的。
万一这是人家的姻缘呢，她没必要去掐断他的桃花。
许栀握住了小卡片：“那行，不过我不敢保证能成。”
“没关系的，你帮我我都很感激你了，成不成都是靠天意。谢谢你呀，小姐姐，你真是人美心善。”空姐眉开眼笑，推着推车去经济舱了。
贺先生此时回到了座位上，悠闲地拿起一份报纸，看了起来。
许栀手里捏着卡片，她在找机会问他。
等他看完报纸，她打了很多腹稿，发现张口有点尴尬，这毕竟是他的隐私。
反反复复，很多次。
贺先生折叠好报纸，看向她；“许小姐有话要说？”
“啊，对。”
许栀感情经历很少，这么多年就陆城一个男朋友，她只会打直球，开门见山总好过弯弯绕绕。
“贺先生方便问下，你是否单身？有没有想找对象的打算？”
坐在对面的贺先生，看她的眼神瞬间变得复杂，玩味起来，勾唇道：“许小姐这是要给我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