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街，卖鱼仔，出街被车撞死！”
四周渔民骂声不断。
陈暮一个人搅和了所有渔民的生意。
陈暮却是淡定数了数，总共卖了17袋，170港币。
这么一船‘烂鱼烂虾’，放在鹏城，恐怕最多也就一两元。
这钱好赚。
不过并不是什么人都能赚的。
首先得胆子大，不怕被港岛皇家水警抓。
其次，得有一条能跑几十海里，速度还不慢的渔船。
这也造成了鹏城那边，哪怕距离港岛那么近，也极少有渔民敢走这条线。
收好钱，陈暮开始了今天的重头戏。
“95长，38kg鲜活鲣鱼一条，10元起拍，价高者得！”陈暮高声叫卖。
第一遍，嘈杂的西贡码头，没人听清。
第二遍，西贡码头安静下来。
第三遍，整个西贡码头再次炸锅。
“卖鱼仔，你讲乜嘢，鲜活的鲣鱼？”
“卖鱼仔，你确定有95长，38kg重？”
“卖鱼仔，鱼呢，你放哪了？”
所有人拥挤过来。
卖鱼的，买鱼的的，都拥挤过来。
鲣鱼，不是上等的金枪鱼，但用来做刺身，那口感也极为鲜嫩而有弹性。
一碗鲣鱼拌饭，搭配上拌饭汁，每一口下去，都足以让人舌头都要咬掉。
不过，鲣鱼有一个缺点，也是导致其不如蓝鳍金枪鱼等其他名贵金枪鱼的地方，那就是它肉质过于坚韧。
其捕捞上来，进行冰冻后，再解冻，无论做鲣鱼刺身，还是做成天妇罗，都会因为其死亡后，肉质变差，而变得过于坚韧了点。
对于牙口好的人来说，口感一流。但是牙口不好的人来说，相对于蓝鳍金枪鱼就要差一些。
“95，38kg鲜活鲣鱼一条，10元起拍，价高者得！见钱，见鱼！”陈暮再次高喝一声。
“10元！”有看热闹的开价。
甭管什么鲣鱼，死了多久，10元都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我出20元！”
“我出30元！”
一来二去，这喊价的人就多了。
不过大多是抱着开玩笑的心态，毕竟鱼都没见着，谁也不会真的认真喊价。
十几轮了，才不过180港币。
陈暮一看，知道不现真家伙不行了。
意念控制水分身，带着那条已经认命的鲣鱼浮出水面。
“看，真的是鲣鱼。好大，恐怕真的有95长！”
“活的，居然还是活的。这卖鱼仔，怎么做到的。”
阵阵惊呼声中，鲣鱼再次沉入海水之中。
“请各位大佬继续开价吧！”陈暮气定神闲。
这一次，众人神色严肃起来。
开价，也不再那么儿戏。
“300元！”
四周众人脸色平静。
这么大一条鲜活鲣鱼，300元想拿下，做梦。
“我出500元！”
“我出700元！”
价格，一个比一个高。
很快，这条鲣鱼的拍卖价格就过了1000港币。
“1500元，这条鲜活鲣鱼我珍宝海鲜舫要了！卖鱼仔，这价格已经很高了。我想，在场没有人会比我们珍宝海鲜舫出价更高了。不过我有一个条件，那就是你要将其活着运到港岛仔海湾，我们珍宝海鲜舫门口。你怎么运，我们不管。见鱼，我们给钱！”一个胖乎乎的中年男子开口。
“那是珍宝海鲜舫的王经理，他居然来了。这条鲜活鲣鱼，应该没人抢得过他了。”四周一阵呓语。
陈暮等了等，见没人再喊价，点点头。
“可以。不过运过去，运费1000港币！你可以不答应，那我就卖别人。鲜活鲣鱼，除了我，没人可以卖！”陈暮开口。
这可不是陈暮狮子大开口。
众目睽睽之下，陈暮也不能用水分身驱动自己的木舢板船，那只能自己摇橹。
等快到珍宝海鲜舫，又得陈暮自己摇橹过去，再摇橹离开。
1000港币运费，你嫌贵，陈暮还不想赚呢！
珍宝海鲜舫王经理想了想，点点头。
“可以，总共2500港币，我们就在珍宝海鲜舫一手交钱，一手交鱼。记住，一定要活的，不是活的，我不收！”说完，王经理挤开人群离去。
啧啧啧！财大气粗啊！陈暮咂咂舌。
“各位大佬，下次有大鱼，我们再见！”说完，在无数艳羡的眼神注视下，陈暮摇橹慢悠悠离去。
“这卖鱼仔，一条鱼，就卖了一个月工资啊！”
“仆街，我这一船海鲜，也不过两三百港币！”
“二太，今天海鲜舫这弄到了一条鲜活的鲣鱼，您不是准备宴请贵客吗！我想，这条鲜活的鲣鱼一定可以作为主菜！”王经理离开码头后，立刻掏出大哥大打起了电话。
“是，是，是，二太，真的是鲜活鲣鱼，我亲眼见到，花了1500元将其买下，再特地花了1000，请人运过去。对方过一会就会运到。”
“是，二太，我明白，一定等您的贵客到了，再杀鱼。”
王经理一脸兴奋的挂断电话。
能在二太面前露个脸，他以后前途无量。
3小时后，陈暮抵达了珍宝海鲜舫。
金碧辉煌，穷极奢靡的海上画舫。
“卖鱼仔，这呢！鱼呢，还活着吗？”王经理一直在海鲜舫眺望，等候陈暮。
远远见到陈暮摇橹过来，王经理急不可耐到了船边。
陈暮点点头，控制水分身让鲣鱼再次浮现在海面上。
“太好了！”王经理兴奋握拳，“卖鱼仔，你能不能等一下，等我家老板来，她今晚要宴请贵客。等她和贵客来了，再杀鱼，那样最新鲜。我也不让你白等。一小时，我给你1000元，还给你提供吃喝，你看如何？”
这个价格，那就是在用钱砸人。
这就是在凸显珍宝海鲜舫的豪气。也是他在老板二太太面前献殷勤。
他这边献殷勤，那边二太太也能在其宴请的贵客面前表达对他们的尊重。
1000元一小时保持鱼的鲜活，这够尊重了吧。
“不行！”谁料，陈暮直接拒绝。
居然想要用钱砸我，我陈暮是那种见钱眼开，没有原则的人吗！
“得加钱！”陈暮一字一句说，“1万港币一小时，我就等。不然，要么你现在付款拿鱼走，要么我带鱼走！”
“什么！卖鱼仔，你不要太过分！”王经理怒喝。
他一个月工资才不过8000港币而已！
这卖鱼仔，居然敢开价1万港币一小时。
想钱想疯了吗！
“不答应，我走！”陈暮转身摇橹就要离开。
“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