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С˵ > 黑化美人满脑子修罗场 > 第 9 章
    蒋大刀粗声喊道:“将军刚才这一场打得真精彩,就是这擂台太不争气了,我看您出了不少汗,要不要沐浴?我喊人给您准备热水。”

    陌覃下意识回答道:“不必了,我等下还要回宫……”

    一句话刚说完,鼻尖忽然飘来自己身上淡淡的汗腥味,陌覃恍然想起要和林戚砚同乘马车一同回城,慌忙改口:“也行,蒋将军派人去准备就好。”

    回到营帐里,陌覃就后悔了。

    主帐虽然很大,也不过一眼就能看遍全貌。

    军营也容不得陌覃有那么多讲究。

    林戚砚就坐在主帐中的桌边翻看着靖北军内的军务文书,而装满了热水的浴桶和桌子只用了三扇屏风隔开,依稀还能透过屏风布看到那边的人影。

    陌覃解衣带的手骤然顿住了,这……实在是太不雅观了。

    但是现在又临时反悔,显得又有些太过欲盖弥彰。而且顶着一身汗臭味和林戚砚共乘一辆马车这种事情他也无法接受。

    林戚砚没听到水声,头也不抬地问道:“水太热了?这几日天还没变暖,你小心染了风寒。要不要我喊蒋将军送些冷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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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陌覃矢口否认,眼睛一闭,迅雷之势脱掉衣服,扑通一声钻进了浴桶里。

    反正还有浴桶,只要钻进去就什么都看不到,只是……水真的有点热,陌覃觉得脸上烫得变成了火球。

    满桌堆积的文书足以证明最近晏邱有多头大,他在军中本来不负责处理这些繁杂的事情,奈何军中文书都没跟来,他只能硬着头皮接盘。

    如今看到陌覃来了,晏邱如丢烫手山芋一般,把这些东西都堆了过来。

    林戚砚认命地叹了口气,一本本翻阅过去,蘸饱了墨水的笔尖在纸面上留下一行行蜿蜒俊秀的字迹。

    偶尔翻到陌覃的批注,林戚砚抬头看了看屏风。

    字如其人,笔笔墨痕仿佛金钩铁画,每一个字都透露着无与伦比的锋芒。恰如陌覃这个人,他内心里的锐气和狂傲在纸面上也藏不住。

    牧屿总说他偏心,其实他对陌覃真的是忍不住地偏心。

    陌覃小时候没有现在这狠辣冰冷的气质,就是个容貌精致可爱的小姑娘,讲起话来还带着奶声奶气的娇嗔。

    对着这么可爱的小姑娘,他怎么可能严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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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现在,或许是陌覃身上的小萌妹的印象在脑海中留得太久了,有些习惯性偏心了。

    水声突然顿住了,陌覃小心翼翼的声音传来:“国师为何看我……”

    林戚砚这才发现,这屏风的质量一般,透着光能看到浴桶的轮廓,以及在浴桶最上方一个圆圆的脑袋的形状。

    陌覃全身都在浴桶之中,除了圆圆的脑袋,什么都看不到了。

    林戚砚有些心虚的清了清嗓子,低头盯着手里的笔尖:“没事没事……只是想问你晏邱想要给先锋营更换一匹兵器,该怎么批复……”

    “当然批准,先锋营是靖北军的精锐,如今靖北军不缺钱,一批兵器算什么……”瞧着屏风上的影子低下了头,陌覃松了口气,缓缓把脖子探出水面,“这件事情国师应该不至于拿不定主意吧。”

    陌覃的语气有点闷闷的,心里也有点闷闷的。果然国师把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拉越远了,一件小事还要问过他的意思……他们之间果然生分了。

    林戚砚听着恢复如常的水声,也松了口气。

    他着实刚才不知道说什么,就随口诌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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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不成还要他说是因为看到了陌覃的字迹,忽而想起了陌覃今天在擂台上的英姿,还想起来了他小时候的软萌可爱?

    林戚砚转眼就把这个小插曲忘在了脑后,看着文书的目光越来越专注,眉间轻轻蹙起。

    桌上的册子被整整齐齐分成了三摞,一摞是批阅过的琐事,一摞是林戚砚不知如何抉择的军机大事。

    握着乌色笔杆的手指修长白皙,一缕墨色碎发飘在额前,靛青的衣袖落在黑白错落的书页之间,美得像是一幅画。

    陌覃匆匆洗了个战斗澡,走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幅画面,美好得让人舍不得有一丝一毫破坏的心思,想让人永久珍藏起来。

    陌覃落在地面上的脚步声都忍不住轻了些。

    林戚砚五感敏锐,察觉到了,抬头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仿佛那点子小心思全被猜到了,陌覃脸上有点烫,摇头道:“没有没有。”

    林戚砚忍不住笑道:“我就说水温是不是烫了些,看你脸上都热得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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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有些烫……”

    “殿下生得真好看。”林戚砚忍不住称赞,“难怪我当年瞎了眼,把三皇子认成了三公主。”

    陌覃一愣,鬼使神差地说了句:“那国师喜欢吗?”

    陌覃的眼睛亮闪闪的,仿佛盛满了细碎的星光,偏偏又是一副妖孽勾人的面容,上挑的眉眼因为刚沐浴氤氲着淡淡的红晕,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肤色红润透亮之下,出浴的美人更加好看,他眉间眼梢都染上了一层微红,熏得眉边的小痣都多了些说不尽的风情。这般情形之下的陌覃,着实让林戚砚很难把他和那个在擂台上狠厉的孤狼联想到一起。

    平日里本就喜欢美好事物,林戚砚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目光从陌覃的眉梢到鼻翼,再到殷红的唇色,最后落到了脖颈的喉结上。

    林戚砚:……

    好看是好看,喜欢是喜欢,就是挺糟心,俩大老爷们儿怎么渡情劫?白跑一趟,白花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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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些正事吧,我替你找出了点问题。”林戚砚说着把手中的账簿摊开。

    陌覃心里一沉,他并不喜欢别人夸他好看,靖北军里那些敢拿他容貌开玩笑的,都被他揍得服服帖帖。但是他刚才竟有点期待……期待林戚砚点个头……

    林戚砚继续说着:“账簿上写着上个月为将士准备新衣花去了八万九千两银子,上月早就入冬,冬衣早在两个月之前就备好了。再说,这五万靖北军并非常驻邺城外,军需行囊都是尽量俭省方便,怎么会做那么多衣服,哪儿来的这么多花销?”

    “军中有鬼?”陌覃语气一沉,走上前两步俯下身认真看账册上的记录。

    陌覃神情认真,林戚砚侧头就看到陌覃在沐浴时不小心打湿的发尾上海带着水珠,水珠顺着发落下,恰恰滴落在林戚砚拿着文书的手背上。

    天气尚冷,水珠已经变得冰凉。

    陌覃还在认认真真看着账簿,林戚砚无奈地架子上拽下一条布巾,随手卷在了他的发梢上:“注意别染了风寒,鬼又跑不掉,等会儿看也来得及。”

    “哦。”陌覃手忙脚乱地接过布巾,低着头认认真真擦着打湿的发尾。

    他这才意识到,刚才只顾着看账簿,一不小心差点儿贴到了林戚砚身上,他们之间的距离近得两个人几乎要肌肤相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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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陌覃忽然觉得林戚砚身上有一种熟悉又陌生的香味,淡而不腻的松香里似乎还有些微微的苦味,似是苏合香的味道。

    没有意识到陌覃的异样,林戚砚翻动着账簿,问了一句:“军中账册都是晏邱亲力亲为?”

    陌覃一下子从异样的氛围中惊醒:“国师怀疑晏将军?这不可能,虽然他有时候迷糊了点儿,但我信他。”

    “晏邱在靖北军中多年才到现在的位置,而且他是你的心腹之将。”林戚砚摇了摇头,“肯定不是他,他是脑子进了水,才在这时候使这种只为了图几万两银子的手段。”

    陌覃了然,点了点头:“树倒猢狲散,这时候只有想跑的人,才会想着要钱,可能是高家的人。”

    靖北军原先一直握在晋王手中,后来被陌覃收于麾下,高家很难在靖北军中插手,高层将领中没有一个高家的人,但总免不了下面的士兵中有高家的暗线。

    “还不算傻到底。”林戚砚赞赏地点了点头,把账册整理好,这才想起什么似的,抬头看着陌覃问道,“把军中的账册带回到监星司是不是有些坏了规矩?而且太过张扬……只是这里面还有些问题,得慢慢细看。”

    “可以带回宫中,我现在还是靖北将军,按例检查军务,不会被人察觉异常。”陌覃偷偷看了眼林戚砚的神色,“只是要辛苦国师在宫中小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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