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С˵ > 开局乱世,我用半碗泡面换了个媳妇 > 第26章  水井旁的风波
    不对,古代时间流速比现代快。

    他算了算,双穿的时间差—现代一小时,古代一天。

    “一年不到,我得快点动起来!”他低吼。

    脑子里已经勾勒出计划:现代买物资,古代建据点。

    他站在窗前,望着外面灯火璀璨的现代都市,眼神却仿佛穿透了时空的阻隔,望向了那个烽火连天、饿殍遍野的混乱时代。

    二十万到手,现代的生存压力暂时缓解,加上房租收入,足够自己折腾一段时间了。

    历史坐标明确,五代十国,后梁初立,地狱难度。

    自保的武器已经备好。

    下一步,该如何利用这有限的资源,在那个吃人的世界里,杀出一条生路?

    神秘的现代买家,虎视眈眈的古代敌人……

    李慕白感觉自己仿佛站在了一个巨大的命运岔路口。

    前路,是未知的凶险,但也可能……蕴藏着无限的机遇。

    “我不是什么救世主,”他对着玻璃窗上自己模糊的倒影,轻声说道,语气带着一丝自嘲,却又异常坚定,“我只是一个……开了点小挂的普通人。”

    “必须步步为营,算计好每一步。”

    “我不是英雄,就是个带外挂的废柴,得步步算准,不然两边都得跪。”

    雷声轰隆,像在提醒他快做准备。

    窗外雨声密集,像古代战场的鼓点,压得人心慌。

    李慕白猛地抽身,意识从老式电视机屏幕那冰凉、带着静电噼啪感的触感中剥离。

    脚下,传来坚实土地的触感,不再是现代公寓光滑冰冷的地板。

    一股混杂着干草、牲畜粪便和泥土的独特气味,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涌入鼻腔。

    这气味,粗粝,原始,带着一种蛮荒的生命力,却也透着贫瘠和挣扎。

    阳光刺眼,透过头顶稀疏的如同乞丐袍子的枯黄枝叶,筛下细碎摇晃的光斑,落在满是尘土的地面上。

    光斑不安分的跳动,像一群金色的、濒死的虫子。

    祠堂前的院子,记忆中昨天还残留着打斗翻滚造成的泥泞和混乱,此刻却死寂一片。

    几片枯叶被微风卷起,打着旋儿落在地上,发出细微的“沙沙”声,衬得四周更加空旷。

    整个村子,像被一层无形的灰幕笼罩,弥漫着一股深入骨髓的冷清和萧索。

    听不见鸡鸣狗叫,连人影都像是被抽走了魂魄,晃动得迟缓而麻木。

    李慕白眉头瞬间拧成一个疙瘩。

    他下意识摸了摸依旧隐隐作痛的肋骨,还有脸颊上尚未完全消退的淤青。

    昨天,就在这个看似破败却还算安宁的村落,

    他,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社会好青年,几乎被几个地痞无赖用拳头和棍棒活生生打死!

    那种深入骨髓的疼痛,伴随着尊严被践踏的巨大屈辱感,如同烙印,深深镌刻在他身体的每一寸记忆里。

    可现在,这里怎么会如此安静?

    安静的诡异,安静得仿佛那场暴力冲突从未发生。

    安静得像是一场暴风雨来临前的压抑。

    他心脏猛地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爬上心头。

    他立刻迈开大步,朝着村子深处走去,脚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促。

    肩上的双肩包沉甸甸的,里面的东西是他这次回归的底气,也是复仇的利器。

    “哼,那外乡人,估摸着是吓破了胆,跑了吧?”

    一个粗哑、仿佛被砂纸打磨过的嗓音,带着浓重的土腥味,从不远处的田埂方向飘来。

    李慕白脚步蓦然一顿,身形隐在一棵歪脖子老树后,侧耳,凝神细听。

    视线穿过稀疏的杂草,两个穿着破烂麻衣的村民,背对着他,正蹲在干裂的田埂边。

    他们面容枯槁,颧骨高耸,眼神浑浊,手指像枯枝一样捻起一根草根,随意抹了抹泥,便塞进嘴里,麻木地咀嚼着,仿佛那是什么难得的美味。

    “跑了……跑了好啊。”

    另一个声音响起,更加低沉,透着一股认命般的无奈,“省得再给村里招来祸事。王虎那帮畜生,不是好相与的。”

    说话的人用力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黄浊的唾沫在龟裂的土地上砸开一小团深色的湿痕,很快又被干燥的尘土吞噬。

    “唉,就是可惜了赵家那丫头……赵梅,怕是还惦记着呢。”

    先前的粗嗓门叹了口气,语气里竟带着一丝惋惜和八卦,“老根叔也是白费心思,还当给侄女寻了个能识文断字的靠身呢,谁想是个不经事的软蛋。”

    李慕白站在树后,脸上肌肉微微抽搐。

    跑了?

    软蛋?

    一股难以言喻的滋味在胸中翻腾,不是愤怒,更像是一种被现实狠狠抽了一耳光的荒谬感,以及随之而来的、更加冰冷的决心。

    他们以为他会像那些在乱世中颠沛流离的普通人一样,受了欺负,丢了脸面,就夹着尾巴逃之夭夭?

    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跑?

    他才刚刚踏上这片土地,好戏,还没开场呢!

    他不动声色地调整了一下肩上的背包,右手手指隔着布料,触碰到里面一根坚硬、冰凉的物体——高压电棍。

    那坚实的触感,像一股电流,瞬间驱散了心底残余的一丝忐忑,注入了冰冷的勇气。

    “跑?”他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低语,气息森然,“看着吧,看我怎么把昨天吃的亏,连本带利地讨回来!这帮孙子……”

    村子唯一的水井旁,聚集着个村民。

    几个破了口的粗陶大碗放在井沿上,碗里的水还算清澈,却也映照出打水人一张张饱经风霜、写满疲惫和愁苦的脸。

    “唉,可惜了……那个外乡后生。”一个须发皆白、瘦得只剩一把骨头的老头,端着碗喝水,浑浊的老眼望着井水中自己晃动的倒影,幽幽叹了口气。

    “谁说不是呢。”旁边一个正在搓洗衣裳的中年妇人接口,她的手在冰冷的井水中冻得通红,动作却麻利,“前些天,他还给俺家小六子瞧过腿呢,用了他的‘仙药’,现在都能下地跑了。真是个好人,可惜……命不好,碰上了王虎那伙天杀的。”

    “可不是嘛,听说他那些瓶瓶罐罐的宝贝,都被抢光了。”

    “人也被打得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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