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干净的天空,做出了决定。
“我会继续学习医术,尽我所能帮助这里的人。”
赵梅欣喜地点点头,眼中闪烁着敬佩的光芒。
就在这时,院外又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李神医!李神医在家吗?我家老母亲突发胸痛,请您救救她啊!”
李慕白立即起身,拿起准备好的医药包。
“我这就来!”
他冲向门外,赵梅紧随其后。
在这个陌生的古代世界,一个来自现代的普通人,正逐渐找到自己的价值和意义。
他从未想过自己会以这种方式改变他人的生活。
也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
医者仁心,他虽不是真正的医生,却愿意尽己所能,帮助这些与他素不相识的村民。
“神医!神医在这儿!”
一个村民兴奋地指着李慕白的住处喊道。
村口一阵喧闹,不少人聚集在那里议论纷纷。
李慕白正抓紧在屋内整理从现代带来的相关药品,听到外面的骚动,不禁皱起眉头。
“又怎么了?治个病至于这么大动静吗?”
他轻声嘀咕着,继续专注于手头的工作。
这些天来,他的“神医”名号已经传遍了方圆几个村子。
每天都有不少人慕名而来,寻求治疗。
赵梅推门而入,脸上带着担忧的神色。
“李公子,外面来了几个陌生人,好像是镇上的,看着不像好人。”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眼中满是戒备。
李慕白挑了挑眉,放下手中的药瓶。
“什么人?”
“看着像是附近镇上的地痞无赖,手里还拿着棍子。”
赵梅紧张地搓着衣角,压低声音道。
李慕白心头一紧。
“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他早该想到的。
在这个动荡的年代,一个突然冒出来的“神医”,肯定会引来不怀好意的人。
“我出去看看,告诉他们我等会过去给老人看。”
他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出门去。
“哪个是神医?拿宝贝出来孝敬爷们几个!”
一声粗野的嗓门像块石头,径直砸进院落。
村民们的惊呼、抗议紧随而至,像受惊的鸟儿,扑棱棱地四散。
李慕白眉头锁紧。他从祠堂里跨步而出,眼前的景象瞬间拉紧神经——院中横着三个汉子,身形壮实,正耀武扬威。
打头那个,络腮胡子密密麻麻,腰间别着一把明晃晃的刀,阳光一晃,刺眼得很。
他们身上衣衫粗糙,手里拄的不是赶路的拐杖,而是趁手的木棍。
身后两个瘦高个,眼神像饿狼一样扫视周遭,带着凶悍。
“连年饥荒,你们倒没饿着。”李慕白心底冷哼,话头却没出口。
村民们远远围着,脸上是藏不住的恐惧和愤怒,却没人敢上前一步,只能远远看着,攥紧拳头,眼神又凶又狠,像要生吞活剥了这几个不速之客。
为首的络腮胡男人,约莫四十上下,半边脸的胡子修得潦草。他打量着李慕白,目光带着显而易见的轻蔑。
“这就是那个神医?”声音里拖着一股子吊儿郎当的调子。
李慕白一身现代运动服,脚上那双新运动鞋,在这古老的院落里,扎眼的厉害,像从另一个世界硬塞进来的异物。
“我就是李慕白。”
他挺直腰板,努力让身形显得不那么单薄,试图挤出几分镇定。
“有何贵干?”声音平稳,但内心早已敲响警钟。
络腮胡冷笑一声,迈着四方步,一步一步靠近。那双小眼睛滴溜溜转,上下打量李慕白,眼中贪婪的光芒一闪而过。
“听说你是什么神医,救了不少人,有不少宝贝,能治百病,还有仙丹妙药?”
他的眼睛眯成两条细缝,里面满是精明算计和露骨的贪欲。
李慕白心头警铃骤响,瞬间明白过来。
自己的名声,在这乱世里,像点燃的火把,吸引来的不只有求医问药的,还有闻着味儿来的地痞流氓。
这些人,是来打秋风,来敲诈勒索的。
来者不善。
“不敢当,只是略通医术,恰好救了几位患病的村民。”
他放低姿态,言语谦逊,只想把事情化小,尽量稀释自己的存在感。
“诸位有事?”他强压下心底的慌乱,声音保持着表面的平静,脑子里飞快转着如何应对。
“哼,装什么清高!”
络腮胡陡然拔高嗓门,粗壮的手指直接指向李慕白。
“看你这奇装异服,一看就是外乡来的有钱人!”
他环顾四周,村民们像是被钉在了院外,脸上带着紧张和不安,却没有人敢靠近。
“我们是镇上的巡捕营的,负责维护地方治安。”络腮胡说着,故意拍了拍腰间的刀柄,刀鞘发出咔哒一声,威胁意味十足。
“你这个外来人,在我们地盘上行医,是不是该交点规矩费?”
李慕白心中冷笑,脸上却没表现出来。巡捕?欺负老子手机没网络,查不了你们的底细么!这分明是一群借着由头,干着强盗勾当的地痞无赖!
“我只是来帮助村民治病,不收取任何费用。”
他试图讲理,声音透着无奈,但很清楚,眼前这伙人,根本不吃这一套。
“不收费?”
络腮胡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夸张地大笑起来,笑声粗嘎难听,像生锈的锯子。
“那你靠什么生活?别装了!肯定收了不少好处吧?”他步步紧逼,眼里的凶光更盛。
“听说这里有个妖人行巫蛊之术,我们奉命来查一查!”他话锋一转,找了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李慕白却不信这套,眼神锐利了一瞬:“哦?那诸位大人可有官府文书?”
络腮胡脸上的笑容一僵,随即涌上恼羞成怒。
他瞪圆眼睛,像被踩到尾巴的猫。
“少废话!识相的就拿出值钱的东西来,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话音未落,他猛地拔出腰刀,雪亮的刀锋直指李慕白的喉咙。
李慕白本能地向后猛退一步,心脏狂跳。
在现代,他从未面对过这种赤裸裸的、近在咫尺的暴力威胁。肾上腺素瞬间飙升。
“你们这是违法的!”
这句脱口而出的话,瞬间让他后悔得想咬掉舌头——在这个时代,弱肉强食是唯一法则,哪里谈得上什么法律?
他的话,听在对方耳朵里,无异于跳梁小丑的叫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