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王焕有些担心,曾渊忍不住出言劝道:
“王将军尽可放宽心!
那二龙山满打满算四千多兵马,咱们这次一下就上去了近一万五千人,即使那二龙山有埋伏,咱们以三敌一,定然也是万无一失!”
王焕心中想的也是这个理,但即使如此,他心底的那股不安情绪不但没有消减,反而越来越重了。
而一旁的曾涂,则是满脸的沉重,自从上次被林冲以那种方式击败以后,他就倍受打击,信心都一度垮塌。
此刻听了曾渊的话,他不禁嗤笑一声,冷言冷语道:
“我劝你们可别这么小看那林冲,他不可以常人度之!”
“闭嘴!”
曾渊瞪了曾涂一眼,呵斥道:
“休要在此胡言乱语,扰乱军心!”
听到这话,曾涂满脸的不服气,
“哼,你们不信可以问问我师父,他和林冲熟,林冲的本事他最清楚!”
被曾涂这么一说,史文恭满脸尴尬,瞪了一眼曾涂后,心中暗道:
“这个瘪犊子,现在说这个,不是陷害我吗?”
而王焕与曾渊则都是默默的扫了一眼史文恭,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眼神之中多了些莫名的情绪。
被两人这么一瞅,史文恭忍不住心中有些忐忑起来,毕竟现在是与二龙山对敌,他与林冲熟识这事,总会被人猜忌。
不过,事情到了现在,无谓的担心也没什么用,他心中想着:
“这次是看在曾家家主的面上替他出战,有过这一趟,曾家家主的救命之恩也算是还的差不多了。
到时候我也就能恢复自由之身了。”
一想到自由之身,史文恭不禁有些激动,
“从曾头市出来后,要去哪里呢?
真的去二龙山吗?那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可。。。”
看着山上越来越浓的黑烟,史文恭心中又是一阵担心,
“唉,经过这一槽,二龙山多半是保不住了。
也不知道林冲兄弟怎么样了?
不过,以他的本事,即使兵败,想必也能保住一条性命吧。”
他正瞎想着,突然就听营外响起急促的脚步声,
“报!”
听到这声音,王焕、曾渊、曾涂、史文恭四人都是心中一紧,看向那探马,问道:
“什么情况,速速说来!”
那探马满脸惊恐的说道:
“牛先锋在二龙山中遭遇伏击,兵败回营,四千五百兵马只回来了三千五,其中还有两千二百重伤兵。”
“什么?”
听到这个消息,王焕和曾渊都惊了,
“到底什么情况?他人呢?”
王焕正问着,就听又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又一名探马惊慌失措的冲进大营。
看到那探马的状态,王焕心中就是咯噔一下,他满心忐忑的问道:
“怎么样?”
就听那探马结结巴巴的说道:
“大人,荆将军他们。。。他们。。。全。。。全军覆没!”
“什么!”
听到这个消息,王焕惊的连退三步,满脸的不可思议。
随后,他暴怒的冲向那探马,抓住他的脖领,一把将他拎起,满脸狰狞的问道:
“一万多兵马,怎么可能全军覆没?
你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斩了你?”
那探马吓得浑身颤抖,哆哆嗦嗦的说道:
“大。。。大人,小的不敢!
荆将军、李将军被俘,曾将军被炸死,有三千多名士兵被俘,其余都已战死!”
“啊?!”
听到这话,王焕就像挨了一记重拳,彻底被打懵了,愣在原地半天说不出话来。
而一旁的曾渊,也被这消息震惊的半天没反应过来,
“居然输了?
而且还是全军覆没?
这林冲到底是何方神圣?”
听到曾密战死,曾涂一愣,随即一股幸灾乐祸的表情浮现在他的脸上,心中暗道:
“哼,你不是笑话我被那林冲打败吗?
现在轮到你了,居然连命都没保住,哈哈,真是活该!”
不过,曾密毕竟是他的亲弟弟,这种幸灾乐祸的情绪很快转成了悲痛和愤怒,
“林冲,你给我等着的,咱们新仇旧恨一起算!”
听到这个消息的史文恭,除了满脸的不可思议外,心中居然泛起一丝丝酸意,暗自感慨:
“之前,那林冲的武艺和我相当,近半年多以来,我一直勤练武艺,就是想胜过他一筹!
但现在看来,我那争胜之心简直可笑!
在这种情况下,他居然能灭了联军,我还拿什么和他比?
唉,我不如他啊!”
这一刻,史文恭对林冲彻底没了争胜之心。
而这时,王焕也从之前的失态中反应了过来,他一把推开手中拎着的探马,气急败坏的走到仗前,拎起鼓槌奋力的翘起战鼓,同时大喝道:
“攻城,给我攻城!”
见王焕这种状态,手下的大小将领们都慌忙行动起来。
不到半个时辰,军队集结完毕,王焕带着一万大军,五千仆从兵,杀气腾腾的向着二龙山隘口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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