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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叔嫂翻脸:你永远不可能是我傅璋的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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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老夫人怒极,骂姚素衣:“蠢货,你想叫我儿以后在朝堂没法立足?”

    “可是,欠那么多银子,十五万两啊,娘,把相府都卖了也还不上。”

    “你懂啥……”

    相府可以赖账,若要债要到送礼的世家,要到云裳郡主那里,相府名声可就真完了!

    傅老夫人吩咐管家赶紧去宫里找傅璋。

    傅璋听说那么多店铺忽然上门讨要数年的欠银,略一思索,便大怒。

    “这一定有人在幕后操纵!”

    “是啊,姚娘子提议由云裳郡主垫付,荣宝斋掌柜骂相府不要脸,啃未婚妻”

    “嫂嫂当众这么说?”

    “嗯呐,她也是为了相府的名声才,毕竟都挤在门口,吵吵嚷嚷,这些刁民打都打不走。”白管家可是着急死了。

    相爷权势滔天,但是架不住那么多店铺一起来要账,还是堵门要,影响太恶劣了。

    “你们还打人了?”

    “他们堵住门,不肯走……”

    “蠢货,混账快走!”傅璋一听姚素衣大庭广众之下让债主找梁幼仪垫付,还殴打债主,顿时气得头晕,阴沉着脸,问道,“有没有御史在场?”

    “没看着。”

    白管家心说,都打起来了,我哪里有心思观察有没有御史?

    傅璋看了账目,发现里外有一大截价差,当场叫人把管家白燕打了一顿,令人把他住处搜罗一空。

    又逼着姚素衣的娘家兄弟把贪墨的银子吐出来。

    把府里能动的现银、珠宝玉器,全部拿了支付欠款,还不够。

    傅璋只好给各个铺子承诺,给他些时间筹款,年前定然全部还清。

    他有银子,但不能一下子还清。他一年才一千多两银子的俸银,哪里来的十五万存银?

    债主走后,傅璋气得把书房也砸了。

    姚素衣小心翼翼地把一碗热粥端给他,说道:“璋郎,你吃一点吧。”

    “你就是这么管的家?”傅璋抬脸看着她,眼睛里又狠又冰冷,“你是有多蠢,才能当众说出让大家找云裳郡主付银子?”

    姚素衣惊慌地说:“璋郎……”

    璋郎,璋郎,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在阴暗污秽里觅食、一辈子见不得光的蟑螂!

    “别叫我璋郎!给你说多少次了,不能叫别人知道我兼祧两房,你竟然都舞到她跟前去了!谁给你的胆子?”傅璋大吼道。

    姚素衣扑通跪在地上,哭着说:“我,我也不知道她会去渡口。”

    “你不知道?你巴不得她知道!你以为生四个儿女,就做我的主了?你是不是还打算她进了门,你为大她做小?拿捏她,给她穿小鞋?”

    “我没有!我怎么敢为难郡主?”

    “你以为我蠢?日日在我跟前挑唆,巴不得我与她解除婚约,巴不得我永远打光棍,这一府风光都被你和你的几个孩子继承了去?”

    姚素衣膝行到他跟前,扯着他的衣摆,哭道:“璋郎,你知我一向以你为重,我哪里敢那么想?”

    “不敢最好!你记住,我和你,只是叔嫂,你永远不会是我傅璋的夫人!若你有非分之想,那么,你哪里来还哪里去。”

    傅璋的话冰冷无情。

    姚素衣如一盆冷水浇到头上,所有的幻想和期望,这一刻全部破灭。

    她颤抖着说:“我,我知道了。”

    “如今,她对我起了疑心,虽然没有退婚,但再像以前那样肆意拿捏她,只怕不能够了。”

    “郡主太聪明,不像我,又笨又没有见识,眼里心里只有璋郎一人。”

    听她这样柔弱卑微地说话,满心满眼都是他,傅璋很受用。

    口气软下来,说道:“我们相濡以沫十五年,她怎么能跟你比?然而眼下,我需要她的助力,麒麟阁的两件宝物竞拍,还有人脉、官声维护,她能帮我,你不行!”

    他要做幼帝萧千策的帝师,必须过太皇太后那一关。

    有了帝师身份,再过八年,皇帝亲政,他就是皇帝最亲近的人,甚至可以左右朝政。

    到那时,太后,太皇太后,呵,算个什么!

    眼下,他不仅要把两样宝贝拿到手,还要保证官声清明,绝对不能被御史弹劾,被百姓质疑。

    怒气压下来,他才注意到姚素衣用面纱捂着脸,问道:“你的脸怎么了?”

    “没,没什么。”

    “到底是怎么回事?”

    傅璋说着就去揭面纱,姚素衣躲过了,哭着说:“璋郎,不能看……”

    “是今天讨债的人打的?”

    “是郡主打的。我这样无依无靠的小人物,她看不上也是应该的,只是没想到她会随身带着笞板。”

    姚素衣哭得伤心,“如今我毁了容,伺候璋郎怕不能了。”

    傅璋硬是叫她把面纱揭下来。

    “还好,都是皮外伤,过两天就好了。”她脸上青红一片,但都是皮肉伤,养些日子就好了。

    姚素衣以袖掩嘴,眼泪瞬间又掉了,说道:“我的门牙也被郡主打掉了。”

    她本就比傅璋大三岁,如今缺了门牙,更是直接老了十岁,还怎么伺候璋郎?

    傅璋看见她原本整齐的牙齿,豁出黑洞,忽然就兴致缺缺了。

    “回头找宫里太医给你镶上银牙,你已经有儿女傍身,样貌并不重要。”

    “我受委屈不要紧,可是璋郎,你不觉得今天的事太蹊跷了吗?酒楼、书斋、布坊,都与郡主有关。以前他们也不敢堵门要债,现在竟然全都来了,还是陈年老账。”

    姚素衣咬牙,继续挑拨,祸水往梁幼仪身上引。

    以前她就是受一点委屈,璋郎也会心疼地安慰她,可如今,他的心似乎偏向了云裳郡主。

    “的确,”傅璋若有所思地说,“看来,那天在渡口,引起她的怀疑了。”

    姚素衣咬牙,怎么老是提渡口?

    傅璋警告她:“你以后要想办法与郡主交好,万不可让她知道你我关系,不然,别怪我心狠。

    你记住,相府的主母即便不是她,也永远不会是你。”

    姚素衣指甲掐得掌心锐疼,却恭顺地说了一句:“知道了。”

    他们的关系,永远见不得光。

    她的孩子,不是相府嫡子,连庶子都算不上,只能是借住相府的穷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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