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对于国人来说是意义非常的,一家人不管身处何地,哪怕再困难都会想办法回家,一起吃一顿团圆饭就觉得幸福圆满。
孟家的面馆一般都是开到小年夜才结束,孟雨彤姐弟在超市里买了一堆东西。对联和各种福袋挂件之类的,瓜子、坚果、花生等等。还买了挺多的熟食和瓜果蔬菜,这些明天都要交给孟母忙活。
大年夜那天,孟清河和孟建国负责贴对联窗花,孟雨彤和母亲唐芳负责打扫卫生。看着喜气洋洋的大红色,这才觉得有过年气氛了。
孟家每年的大年夜下午都有祭祖的习惯,先供上吃食和酒让老祖先享用,之后4点多就吃晚饭了。孟爸爸一边给老祖宗们倒酒,一边对旁边的孟清河提点,要注意哪些细节要态度恭敬,等孟爸爸老了这些都要孟清河来做了。
城里不能放烟花,所以就一家人围着电视看春节联欢晚会。今天孟清河还挺忙碌的,认识的人多了需要发祝福短信的自然也多,随便找了一条祝福短信直接群发出去。
公司里的各位领导和导演们都不能漏掉,还有自己那位特别矫情的表演老师维海,给维海的祝福短信孟清河还特地自己编了一段,就怕被怼的赏一丈红。
果然,没一会儿维海的短信过来了:“看你还算用心,没用复制黏贴敷衍我。小清河,也祝你新年快乐,这个小红包是给你的压岁钱。”孟清河点开一点,888三个金光闪闪的数字差点闪瞎他的狗眼。于是,又发了一箩筐的好话给维海,把人哄得屁颠屁颠的。
还在剧组群里发了家里的团圆饭的照片,引的田萱萱大叫,说要提刀来见。
“老孟啊,再干嘛呢?”罗子萧的电话来的时候,孟清河正在群里和田萱萱相互折磨呢,你发一张佛跳墙,我发一张大龙虾图片。
“我还能干嘛,每年都是老样子呗。”孟清河在沙发上葛优躺,旁边都是各种的小吃零食。如果平时唐芳早就要唠叨的,不过过年嘛让孩子们也开心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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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个电视剧拍完了?这是要火的节奏吧,兄弟啊,苟富贵无相忘。”罗子萧在那边笑嘻嘻的调侃着。
“去你的,我都是男4了,这都是小配角里的小配角。你今年怎么样,明天出来玩不?”如果是上辈子孟清河还能稍稍凡尔赛一下,可毕竟经历的多了,多年的经验告诉他秀肌肉死得快。
“还那样呗,你也知道我妈老家东北的,过年过节全部一水儿的饺子。前几天我看她包了一冰箱的饺子,我的天呀,想想都头疼。过几天我老姨她们过来,希望用她们强大的胃多吃点吧。”罗子萧是真的不想吃饺子了,跟孟清河约大年初一去看电影:“对了,田萱萱和云安的签名没忘记吧。”
“没忘,放心吧。”两人又说了一会儿闲话家常就挂了,孟清河觉得罗家这样的结局比上辈子好多了。上辈子的现在罗家正闹腾的厉害呢,后来罗父那个老王八抽走了家里所有的钱,离婚的时候罗妈人财两空,很是过了一段艰苦的日子。
那个时候她娘家接济了她不少,本来是打算接母子俩回东北老家的,可罗母为了罗子萧最后咬牙挺住了。而罗子萧也不负所望,最后和夏跃狼狈为奸之后更是赚了不少,过的相当不错也回报了老家人。
人和人之间就是如此,你帮帮我,我帮帮你。谁都有难处的时候,可现实却是很少有人能够雪中送炭,又不屑上赶着锦上添花。
看看时间11点半了,孟清河拿着电话摸了好几遍,最后还是回房间给夏跃打了个电话。
“新年快乐。”才响了3下对方就接了电话,听话筒那边似乎挺闹腾的。孟清河觉得自己耳朵是不是有问题,居然有……哭声?
“新年快乐,那个,你那边还好吧?”难道是在看电视?然后就传来嘭的一阵瓷器碎裂的声音,这绝对是现场版,而且战况激烈的那种。
夏跃冷冷的看着他的亲生母亲孙家大小姐,社交圈有名的名媛之花孙昕怡面色狰狞的摔着家里能看到的一切,偏激执着的近乎疯狂,恨不得烧尽一切的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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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耀国,你这个混蛋恶魔!”孙昕怡赤红着眼睛死死的盯着手中的dna报告,恨不得吃了对面那个男人的血肉:“夏耀国,你们居然敢!!你和那个贾梅,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夏跃仿佛事不关己一般,默默的拿着电话走到角落:“没事,我挺好的。快十二点了,你早点睡。明天早上我给你打电话,乖。”说话挂了电话。
“不是的,昕怡,请你相信我,我真的完全不知道。我也不知道那个毒妇居然这么恶毒,这么多年来我对立杰怎么样,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我把他当做我们两的爱情结晶,甚至我一早就立下遗嘱了,以后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夏耀国颓废的想要过去抱住孙昕怡,可被对方狠狠的推开。
“如果不是你的那个狐狸精,我的儿子怎么会……,爸。”孙昕怡无助的看着在场唯一的老人,也是她心目中的顶梁柱。可今天她的天柱却让她的生活崩溃瓦解,她疼爱了20年的儿子居然不是自己的亲生骨头,而是丈夫和外面的女人生的。而被自己视为眼中钉肉中刺3年的孩子,却是自己唯一的骨血。“那个该死的女人在哪里!”
“老天有眼啊。”老人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一种刺骨的冷意。他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夏耀国,就像是盯着一个死物,冰冷无情带着锋利。“谁知道立杰怎么会得罪人,如果他不被打破头,我们永远也不会知道他的血型。夏耀国,你能不能解释一下,ab型是怎么生出0型血?或许我们现在一起去问问立杰,怎么回事?”
当年的事情本来就是螳螂在前黄雀在后,夏耀国当初之所以会放弃青梅竹马的贾梅而追求大小姐脾气的孙昕怡。是听说她的父亲是大院里的领导,家里的势力盘根交错,他一个农村来的穷小子有什么办法。而且是孙昕怡先追自己的,自己被迫无奈才会放弃了自己的最爱。
一切都是孙家强权压迫!!在知道贾梅把孩子交换之后,是他扫清了尾巴,他看不上孙昕怡自然也看不上那个孩子。这件事连贾梅都不知道。直至今日她都以为这一切都是她一手策划,而沾沾自喜,哼,也是个蠢女人。
夏耀国抬头想要狡辩时,一抬头对上老人利刃一般的犀利的眼神,他还是下意识的低下头。“爸,我发誓我真的不知道。当初我是真的很爱很爱昕怡,我承认当时喝多了才会犯下错误。谁知道贾梅那个贱人居然干做出这种事。这么多年,您应该知道我的,没有必要的聚会我从来不出门。这么多年来,我就干了一件糊涂事,可就是这么一件事毁了我的家庭。我悔啊,贾梅那个贱人,他妈就是疯子!!”
老人没说话,事情他三年前就调查清楚了,只是这么多年来对夏耀国的松懈让他的触手早已经深入进来。想要彻底排除并非一早一夕可以完成,不然也不会沉寂3年时间,一个是为了让夏跃有时间成长起来,另外也是为了把夏耀国连根拔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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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承认夏耀国是个非常有能力的人,圆滑奸诈一脸的笑面虎。这么多年来,他能够创立如此庞大的集团,一方面是靠老爷子的背景,他自己的能力也不容小窥。
老人看了看只知道苦恼痛哭的女儿,再看看角落里一副事不关己的夏跃,最后看了看唱作俱佳的夏耀国。心里苦笑一声,那孩子不亏为这两人的结合体,既能忍人所不能忍蛰伏几年之久,时机一到下手时又狠又绝又疯又毒。如果不是他派人盯着夏立杰,只怕这次不会仅仅是头部受伤那么简单。这孩子的计划几近完美,一路查下去什么都不会查到。这孩子……太可怕了……
这也是他为什么同意那孩子留在魔都念大学的原因,或许把所有的事情都翻出来。让他母亲和他相处几年,即便无法母慈子孝,只是希望昕怡日后不要落得悲凉下场。
而这个夏耀国,早就不是当年那个畏畏缩缩的年轻人,自然也早就抛弃了当初对自己的承诺。“我已经让人找到她了,听说她生了很严重的疯病,也是可怜人。我把她送去了该去的地方,毕竟有病得医。耀国,你说呢。”
夏耀国脸色一白,贾梅住在他的别墅里,老头子居然……他不敢抬头去看那双鹰隼般的犀眸,一瞬间他整个背部都被冷汗浸透。这个人在军界一辈子了,经历过最黑暗的时刻,自己怎么就忘记了呢。“当……当然,爸,我们家还是得靠您。是我糊涂了,太糊涂了。对了,小跃呢?小跃,爸爸对不起你,这么多年让你受委屈了。”
一说起夏跃正哭的伤心的孙昕怡也是一僵,当初她以为夏跃是贾梅的儿子,对他做了很多错事。“儿子,儿子啊,妈妈的孩子。”说着就扑过去,一把抱住夏跃。“都是妈妈不好,妈妈怎么就没认出你呢,儿子,能不能原谅妈妈。”这才是她的儿子,如此优秀而帅气。仔细看起来,夏跃的五官隐约间还有点像老人,尤其是身高。夏跃一米八六的身高像足了孙家人,毕竟夏家男人都是一米七多。
夏跃皱皱眉显然不喜欢这么亲密的动作,但看到老人警告的眼神,不悦的眼神一暗。转眼间露出一丝彷徨和哽咽。“难怪我妈……不,是贾姨一直不喜欢我,每次做了好吃的都让我送去学校给立杰。”夏跃的狗勾眼本来看着就特别无辜,这么一个表情让他演绎的既委屈又难过。
“什么,她算什么东西,她也配。”孙昕怡眼里的火苗立马又被点燃,本来这件事她就难以接受,“等等,你和她一直有联系?”夏耀国不是说只是接回孩子,那人早就不联系了吗?
“是爸……”夏跃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讷讷的不再开口。一副做错事的表情:“妈,我不知道。贾姨没有和立杰联系,真的,请你相信我。我们都没见过面,爸,爸他什么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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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材!!夏耀国简直要暴走了,这么个蠢材真的是自己生的?肯定是像孙家的种!!“对不起,昕怡。我承认前段时间贾梅突然出现了,她威胁我如果不让她和小跃见面就来我们家闹。你知道我的,我真是怕她出现刺激你,所以才……我还是太妇人之仁。谁知道她一石二鸟,居然通过小跃找到了立杰。我,我,我现在都觉得这件事太荒唐了,那个女人真的疯了!!”夏耀国简直用了毕生的精力在演戏,大冷的天汗珠顺着额头往下淌。
所以说立杰一早就知道了,那个白眼狼明明知道自己是贱种,居然还敢霸占他儿子的位置。贱人!“好,夏耀国,你好的狠。”孙昕怡虽然不够聪明可也不蠢,如果到现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么多年的孙家的长公主真是白做了。
现在唯一需要了解的就是夏耀国究竟知不知道当年贾梅换孩子的事情,如果知道的话,孙昕怡想想都觉得寒颤,这样的一个男人居然夜夜睡在自己身边,天啊。
如果当初的事情他参与了,那么……孙昕怡的眼里闪过一抹疯狂森冷。
……
孟清河一个晚上都没怎么睡好,夏跃那边一定发生什么事了。大过年的又是那样的家庭,怎么会有哭声呢?
早上一过8点钟,孟清河的电话立马打了过去。对面的人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似乎还迷迷糊糊含着睡意。“新年好呀。”
夏跃用手揉了揉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爬起来看了看时间。小家伙不会是担心了一个晚上吧,这么一想嘴角忍不住缓缓而上。“新年好,清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