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的洛道清新爽朗,就连柳树都萌发了新芽,在风中尽情舒展着枝条。
一只好奇的燕子立在屋檐下,观望着院子里动静。
突然,她发现一只红雀。
于是,燕子好奇地扑了上去。
可那红雀也同时看见了燕子,倏忽飞走了。
燕子岂能放过,她寸步不离地追上去。
黑燕逐红雀,在空中交结纠缠着。
从嫩绿的柳梢,滴水的屋檐,悠长的巷子飞过,形成一条靓丽的彩练。
展燕穿着黑色的衣服,腰间扎着黑底白纹束带,借轻功飞檐时,黑亮的马尾辫跟在身后,耳畔生风。
她的前面,红衣女子自袖间甩出两道红绳,借着屋檐树木,来回荡悠,一时之间,竟让展燕难以追上。
但展燕毕竟从小和父母亲修习轻身功夫,不似红衣人还需借用红绳之力,一路追逐,与红衣人的距离也在渐渐拉短。
追了许久,展燕离红衣人越来越近,已能触及红衣人的红绳。
见状,她加快步伐,伸手一抓,当即拽住红绳,阻止了红衣人的逃跑之路。
沿着红绳,展燕飞身向前,想看看这人究竟何方神圣,又为何跟踪自己?
待展燕跑近那人身旁,一伸手便扯下那人面上红纱,定睛细看: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洛城杂耍班子的红娘子。
展燕心中生疑:“一个杂耍班子的,怎会和白虎堂扯上干系?”
没想到只一愣神的空当,红娘子另一只袖子中的红绳甩出,拴住屋檐,随即松开被展燕揪住的红绳。
却见红娘子飞身一跃,顺绳而下,降落在一处院子里,并大喊一声:“小炮儿,快,该你表演了。”
院子里站立着一个少年。
展燕定睛观瞧,总觉眼熟,蓦的想起,正是在卖烟花爆竹的摊位上看到过的少年。
少年面前,正架设着一根黝黑的铁管,黑洞洞的管口分明瞄准了房顶上的展燕。
听到红娘子的喊话,少年回了声好,口中自言自语地念着:“没有结束,请!
赵戏的鸳鸯刀此时正紧紧锁住展燕的弯刀,一时脱不开,反被展燕的力道牵引,重心不稳,身体前扑,眼看就要摔在地上。
展燕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只要赵戏摔倒在地,她便会欺身向前,用弯刀架住赵戏的后颈,逼问他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何派人跟踪自己。
赵戏毕竟是老江湖,倒下之际左手用鸳鸯刀撑地,右手顺手挑起地上的彩袍。
彩袍横空一展,挡在在展燕与赵戏之间。
这彩袍邪门的很,展燕被它挡住视野,自然不敢贸然冲锋向前。
展燕备好弯刀,身体暗暗发力,准备彩袍缓缓落下之时,猛冲上前,先发制人。
彩袍下落,赵戏果然站在对面,展燕见状,更不多想,按先前计划突击向前,欲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不料赵戏早有防备,手中鸳鸯刀相碰,溅出点点火花。
他口含火油,猛地喷出,一接触到刀锋上的火花,竟被直接引燃,化成一道火龙,径直扑向展燕。
展燕始料未及,仓促躲避,却被赵戏抓住机会,左手刀飞掷而出,一下击落了展燕手中弯刀。
不给展燕更多反应的时间,赵戏已经冲上前来,右手刀稳稳架在展燕的纤腰之上。
“小丫头,”赵戏左手从衣袋里掏出一粒花生米,扔到嘴里慢慢嚼着,开口道:“姜,还是老的辣!”
“姑娘好轻功。”红娘子鼓着掌,缓缓走到展燕面前。
“我叫张,张博文,大家都叫我小,小炮儿,”施放暗器的少年竟然从房屋中走了出来,自我介绍之后,对展燕夸赞道:“姐,姐姐的镖,又,又快,又准。”
展燕立在院子正中,看几人似乎并无恶意,心中疑惑,问道:“你们究竟是何人,为何引我至此?”
“展燕姑娘,我们又见面了。”熟悉的温柔话音自房中传来。
展燕循声看去,只见一个素衣姑娘从房屋之中走了出来。
“李诗诗?”
展燕瞪大了双眼,此刻才发现,自己身处的这个院子,正是书塾后的院子。
未等展燕发问,房中便又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道:“老赵,展姑娘是客人,不得无礼,快把刀放下吧!”
赵戏听到话,乖乖放下鸳鸯刀,立在一旁。
李诗诗也闪在一旁,似不愿喧宾夺主。
屋里竟又走出一位白衣姑娘,眉目清秀,披发束带,亭亭玉立,英武不凡。
细看之下,可见这姑娘一身白衣的胸前,竟还用金线绣着一个栩栩如生的虎头。
展燕仔细看着这位姑娘的衣着,除了底色为白,竟与绑架陈忘他们的白虎堂子弟的衣服别无二致。
心中有疑,展燕直言不讳,发声问道:“你是何人,为何穿白虎堂的衣服?”
“我叫白芷,”白衣姑娘双手背在身后,挺胸直立,英姿飒爽,解释道:“白虎堂现任堂主白天河,是我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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