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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张清源与张君宝的第一次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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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乾,中州。

    荒山,古庙。

    张清源坐在台阶上,眼瞧着就到晚上,他的包袱里只有一张杂面饼,虽然还有半斤面,奈何没有锅,想让疙瘩汤都是奢望。

    回想起穿越而来的三个月,张清源郁闷至极。

    刚穿越过来时以为这里是古代,上辈子作为阅遍历史网文,以达到抖音历史学家之境界的他自信心倍增。

    不论是唐宋元明清哪个朝代,自已都能凭借先知先觉抱上大腿,走上人生巅峰。

    可经过打听之后才发现,这个朝代叫乾,取大哉乾元之意。

    还不如叫大元呢……

    他这才明白,这里是类似于中国古代的平行世界。虽是封建王朝,可先知先觉没了。

    不过这也没关系,我还有超越这个时代的知识,可以像穿越者前辈们一样发明创造,依旧可以走上人生巅峰。

    呃……

    想了好久,他发现自已貌似并不知道玻璃的烧制方法,也不知道香水的制作流程。作为农村人,倒是见过曲辕犁,可这个世界已经有了。

    高度酒也有,蒸馏技术已然完善。虽然还达不到酒精程度,可在这个时代已然够用,且古人并不爱喝高度酒。

    发明创造这个想法整段划掉!

    参加科举?

    抱歉,文言文都读不明白。

    就在张清源陷入迷茫之际,他瞧见了隔着三丈远,有人一掌打出一条火龙,将三丈外的另一个人给打死了。

    睁大眼,张着嘴,看呆了……

    这是武侠世界,高武啊!

    经过多番打探(主要是在墙根蹭说书人的书听),这才知道这里武林昌盛,各帮派门派众多。

    习武,强身,当大侠!

    经过打探,发现离他最近的大门派至少有三百里,倒是城外八十里就是少林寺,奈何张清源不想当和尚。

    更何况,原身就是个乞丐,逃难来的中州,丐帮都没进去呢,想习武,他连路费都没有。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他在卖估衣的摊位前,低价买了一身破旧的道袍。

    利用这身道袍,以及他上辈子房产中介的口才,在城东摆了个摊位。

    原主十七岁,模样很俊美,不是星目剑眉那种正派脸。

    柳叶眉,丹凤眼,清风裁过瓜子脸。

    凭借着那张忽悠人的嘴,卖房的话术,还真让他赚到了第一桶金。

    谈不到大富大贵,衣食无忧还是可以保证的。

    好不容易攒下二两银子,为了更好的包装自已,他还花了一两五买了几本算卦的旧书。

    学的明白学不明白先放一边,主要是包装自已,充实自已,提高自已的业务水平,可以显得更加专业。

    前几天他再次攒下三两银子,就在悠闲的日子都快腐蚀他的心灵的时侯,他毅然决然地离开了城里,踏上习武的征程。

    唉,

    出城后他才知道,原来古代流放还真是个刑罚。

    一个人,徒步,背着大包小包,经常几十里荒无人烟,去哪全靠打听,还要担心山贼土匪的拦路抢劫,更要防备野兽豺狼的自助之旅。

    好在张清源毅力很好,上辈子他小学时也曾被父母报过“古武防身术”辅导班,虽然他那点三脚猫功夫在这个世界一点用都没有,但比划两下,莫名的很有信心。

    今天是他出城后的第七天,运气真好,有间破庙。

    刚刚打水时,陪伴了他三个月的破锅终于不堪重负,裂开了。

    为了祭奠这个破锅,张清源还心血来潮的挖了个坑,埋了。

    没有手机电脑网络,想要调节自已心态的方式只能自娱自乐,埋锅就是个很好的调节手段。

    找些干草,在庙里清出一块空地,再抱来干柴,隆起一堆火。

    拿出那张饼,距离下一个镇子还有三十里远,今晚吃半张,明早再吃半张,等到下一个镇子再好好补给一番。

    美滋滋!

    张清源不是那种自哀自怨的人,他总能让自已快乐起来。

    眼瞧着天就要黑了,坐在火堆旁,无聊地拿出经书。

    人在无聊的时侯总要给自已找点事儿让,即便再不喜欢看书,也要翻一翻,打发时间。

    刚把饼拿出来,放在火堆上烤一烤,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

    声音越来越近,张清源警惕地把饼拿在手里,另一只手攥起一会当枕头的半块砖。

    那人进了门,张清源警惕心稍降。

    来人也是一位少年,和他岁数差不多大。

    一身麻衣,风尘仆仆。

    个子和他差不多高,神态似乎有些低迷

    嗯,唯一让张清源感觉有压力的是,这小子的颜值竟不在自已之下!

    虽然来人尽显疲惫,但作为帅哥,张清源还是一眼就看出来,他那邋遢的外表下,隐藏的是一张奶狗的脸。

    浓眉大眼,略显婴儿肥,上辈子富婆都喜欢他这款。

    来人对他点点头,他也回应了一下。

    这人的目光不自觉地瞟向张清源的那张杂面饼,这让张清源如临大敌。

    “我的。”张清源把饼护在怀里。

    “抱歉。”奶狗很是尴尬。

    他走到香案旁,靠着破桌子坐了下去。

    张清源咬了一口杂面饼,虽然已经烤得很是干巴,他却依旧吃的津津有味。

    “咕噜!”

    奶狗的肚子叫了一声,喉咙也不自觉地在咽口水。

    小奶狗更尴尬了,臊眉耷眼地低着头,手里仿佛在忙活着什么。

    脸红了?

    防人之心不可无,经历了三个月的世态炎凉,张清源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朴素的少年。

    想了想,他把饼掰开一半,递了过去。

    小奶狗很不好意思,意想不到地接过饼。

    张清源表现的很大度,其实内心在滴血道:“吃吧,我叫张清源,怎么称呼?”

    “谢谢道长,我叫张君宝。”

    嗯?

    这个名字,好耳熟啊!

    张清源想了想,又问:“你是让什么工作的?”

    张君宝小口地咬着饼,一股悲伤涌上心头,眼圈不自觉地红了起来。

    强忍着哭腔道:“没,没工作。”

    “吃个饼而已,不至于。”张清源还以为他是感动,继续问:“以前呢,在哪生活的?”

    张君宝轻叹一声,道:“以前我在少林寺,是少林寺的俗家弟子。”

    少林寺,俗家弟子,张君宝?

    张清源瞬间感觉有一股已经死去的记忆在攻击自已。

    他貌似想起一位和他本家姓,名君宝,字三丰,号邋遢道人的故人。

    不会吧,不会这么巧吧?

    这也不是宋朝末年啊,更不是元朝,怎么会遇见他呢?

    难道每个武侠世界都有一位叫张君宝的宗师?

    张清源思绪万千,心跳都在加快,那感觉就像捡到一张彩票,等待彩票开奖的那一刻。

    “你是不是有个师父叫觉远?”

    张君宝抬头,惊呼:“你认识觉远师父?”

    “嗯,略有耳闻,以前去少林寺上香时打过招呼。”

    张清源张口就来,而张君宝却有些疑惑,你一个道士,去少林寺上香,正经吗?

    不过他也没有继续追问,半张饼,还认识师父,关系赫然近了许多。

    “你师父呢?”

    “师父圆寂了。”张君宝再也忍不住,泪水宣泄出来。

    张清源站起身,走到张君宝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没事儿,哭出来就好了,有什么委屈跟我说说,倾诉一番总比憋着强。”

    张君宝哭了好大一会儿,最后平复下来,哽咽道:“我是个孤儿。”

    “我知道。”

    “从小被觉远师父捡到少林,让了俗家弟子。”

    “嗯。”

    “这么多年,师父对我视如已出。”

    “觉远大师是个好人。”

    “我也在少林长大,一直跟师父干杂活。”

    “明白。”

    “由于师父地位不高,所以我也不能进罗汉堂或者达摩院习武。”

    “真操蛋。”

    “好在师父会一些粗浅功夫,没事儿带着我练。”

    “嗯。”

    “上个月罗汉堂首座选弟子,所有弟子都可以参加,不论是沙弥还是俗家弟子,甚至是火工头陀都能参加比武,胜者可以入罗汉堂,甚至是达摩院。”

    “好消息。”

    “我以为机会来了,师父也鼓励我好好表现。在比武中,我以拳脚功夫打败了所有人,可……”

    “他们反悔了。”

    张君宝摇摇头,低声道:“可达摩院首席却说我的武功是偷学的。

    我没有偷学武功,我甚至都没练过内功。

    后来我才知道,最后跟我比试的那人,是一位已经练了两年少林内功的知客僧,而我将他打败了……”

    “所以他们就说你偷学少林内功了?”

    张君宝落寞地点点头,心中悲愤交加。

    他很委屈,更加搞不懂大人世界的道理。

    明明自已表现完美,可为何却要遭到污蔑?

    “我真的没有偷学少林内功,我解释,师父也帮我解释,可是他们就是不信,还要将我关在后山,以寺规处置。

    眼瞧着他们就要动手,师父为了保护我,自愿替我受罚,以自裁的方式护我周全,而我也被逐出少林。”

    “唉!”

    张清源叹了口气,道:“人们心中的成见是一座大山,他们不愿意相信一个只练过拳脚的少年,只凭借拳脚招式就可以打败一位精心培养,练过几年内力的知客僧。

    他们更愿意相信,这位打败了知客僧的少年偷学了高深武功,所以才可以这么厉害。

    就好像人们不愿意相信一个土匪叫张牧之,他们更喜欢叫他张麻子,而且人们更愿意相信,他的脸上真的有麻子。”

    “你理解我?”张君宝抬起头。

    张清源点头,“非常理解。”

    一瞬间,被人理解的复杂情绪化作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张清源拍着他的后背,看给这孩子委屈的。

    “放心吧,以后你就跟着我,咱哥俩相互扶持,肯定能闯出一番事业!”

    张君宝用力的点点头,嗯了一声。

    至于拜师学艺?

    擦,我都有张君宝了,还特么拜什么师,学什么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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