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С˵ > 丫鬟通房三年,病弱世子长命百岁了 > 第14章  帮他按摩
    庄玉妗的一双厉眸,恶狠狠的瞪着眼前的她。

    一个上不得台面的贱婢,怎能……

    若不是用了那惹人恶心的肮脏手段。

    又怎会成为庄家二小姐。

    “大爷是这侯府的嫡长子,更是你的夫兄,说这番言语咒了他人寿命,就不怕最终报应在自己身上?”

    怜月冷哼了一声,随后彻底走向了内院。

    空留她一人,在风中凌乱。

    走进院内。

    快步挪到了那房门口。

    便听着里头的男人,又一次的摔了,那熬了不知多少时辰的药汤。

    “给我滚出去!”

    周围围着的下人们自然不敢言语。

    偏偏怜月穿堂而入,瞧着那地上的黑黢黢的汤汁,和早已碎掉的玉碗,也只是犹如往常一般。

    她走上前,安静的处理好了一切,又让人换了碗汤汁。

    “大爷今日怎么又不肯喝药?可是有什么不如心意的?”

    他扭过头去,心中不满,也不想与其言语。

    这副模样,倒让怜月瞧着有些娇羞。

    “让我来猜猜…这院中一切都由大爷为主,大爷今日又因何不高兴呢?”

    怜月在屋子里转着圈,顺便又将屋内的窗户全都打开了。

    微微的徐风吹来,今日的太阳也是极好,照的人暖呼呼的。

    “因为……我?”

    怜月走了过去,脸上带着笑意望向眼前的男子。

    而他却不动声色,似乎好像这不过是怜月的独角戏。

    怜月也早已习惯。

    自从入了栖鹤堂。

    或许是整日要照料他的起居,怜月的内心却也安定了许多。

    再也不用像从前那般日夜后怕,更也不必担心自己睁眼又再次落入宋无忧的手上。

    “院外遇见了世子夫人,许久未见,瞧见夫人身上带伤,便说了两句话,耽误了时辰,不是我不想来。”

    新换的汤药递了进来,怜月递到了他眼前。

    “我保证…下次不管发生何事,一定会第一时间出现在你面前,绝不会耽误,可好?”

    他盯着怜月看了许久,才默不作声的拿过了一旁的药碗,一饮而尽。

    果然。

    就是个小孩子罢了。

    哄一哄,什么事都如旧。

    “大爷的身子因为沉疴旧疾,总是躺在床上,也不曾出去见人,腿的肌肉难免萎缩。”

    她的眼睛透过那被子瞧向那双腿。

    “所以我便同人学了些按摩的手艺,今日天气好,不如我扶着大爷去院中坐会,顺便替大爷按按双腿如何?”

    他又是那副不作声的模样,不拒绝也不接受。

    怜月早已习惯,便伸出手之前拿过了一旁的拐杖,另一只手则是将人从床上拽了起来。

    他蹙了蹙眉,身旁侍奉的人从来都没有与他这番放肆。

    那些人别说是如此拉拽。

    就算平时服饰之上有半分碰触,都要请个罪过。

    他心上明了,自己虽是废人之身,却颇得老夫人重视。

    若出了事,那是,这满院的奴仆都得赔命。

    自然无人愿意待他从善。

    许久不曾遇见如怜月这般毫不在乎之人。

    “别碰我!”

    说着便伸手将怜月的胳膊推了出去。

    “你可还知男女大防,你我之间怎能有如此亲密之举…还不赶紧退下?”

    他那双腿更是他无法言说的痛。

    沉疴旧疾的折磨也不过是身上疼痛。

    可是…那双腿才真的是心病。

    他曾经也有意气风发之时。

    可终究一朝病变,便却只能委于这一室之间,一床之榻。

    从此犹如木偶般,任人拿捏。

    那宋无忧虽有妒忌他之色。

    又怎知宋鹤眠并无妒忌他之心。

    他可张扬肆意,更可仗着侯府世子之身,肆意闯祸。

    宋老夫人虽看似对其处处责怪,实则也有疼爱之心。

    否则既以他所做之事,又如何能……

    怜月却不顾念宋鹤眠的拒绝之意,甚至以替他寻了外衣。

    又再次伸出手,这次不由他如何挣扎。

    虽说男女体型却有差距。

    她毕竟做了那些粗略活计,手上的力气自然要比一个病人更大些。

    拖拽着也将人挪到了院内。

    今日阳光正好,刚好此刻又是午时,温热的阳光照在身上,让人感觉无限生机。

    院内的几处花朵也如今绽放,显得整个院子生机勃勃。

    他眯着眼,望向天空。

    已是数不清的日月春秋。

    再次感受到了这自然的日光。

    室外的威风凛凛,又同室内的有所分别。

    照伏在脸上,更带了些许触觉。

    怜月看着那双腿。

    却在记忆中一直回忆。

    这位大爷平时连带着照顾他的下人都被锁在栖鹤堂。

    不见任何外客。

    甚至就连家中人也很少相见。

    栖鹤堂也在侯府所有布局的角落之中。

    怜月上一世很少能够见到这位大爷。

    殊不知他的死,究竟是因为经年的沉疴而亡?

    还是宋无忧……

    总之还有半年,一切都尚且还来得及。

    她那双小手扶在男人的腿上,虽有些并无知觉,可原本男人闭着的双眼又睁开了。

    那眼眸中带着几分警惕地望着她。

    “我刚说过了…交给你按摩小腿的。”

    他刚要说不用,便感觉到那女子的小手已经覆在自己的小腿上。

    那处的细肉因常年没有运动,而此刻略显得有几分稀软。

    而不过一会,却在怜月的手上发了些红,更能感觉到有几分热气。

    “那师傅说,如果按摩之后,仍还会有些发红发热,便就说明还有机会能站立走路,大爷…你也不想一直躺在床上吧?”

    怜月好奇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而他已经看了怜月良久。

    二人的目光相撞,不知为何引起了几处火花。

    “嗯。”

    他匆匆的别过眼神,似乎被怜月眼中的灼热烧得干干净净。

    怜月倒觉得无事发生。

    又伸出手拿过另外一只小腿继续按摩。

    ……

    直到下午。

    日头慢慢的落下,在天边染出了一处红霞。

    怜月才再度将他挪到了室内。

    此刻浑身温热,双腿又不似从前那般冰冷。

    他那脸上也满是享受,紧闭的双眼,和逐渐安稳的呼吸。

    怜月传了话去让人莫要打扰。

    她也便退了下去。

    宋鹤眠只觉得这是自己这么多年来安睡最久的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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