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С˵ > 丫鬟通房三年,病弱世子长命百岁了 > 第2章  惩罚
    婆子吊着眼睛道:“让你喝你就喝,问那么多干什么?不过就是避子汤罢了。”

    庄玉妗手里的避子汤不是这种。

    “避子汤?”

    怜月抬眸,面无表情紧盯着婆子:“小姐预备的避子汤可不是这个,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私自换了小姐备下的汤药?”

    她扬手掀翻汤碗。

    婆子掐腰怒吼:“什么我私自换的!这就是小姐亲自备下的药!你敢……”

    “是麽。”

    怜月起身。

    她语气冷幽道:“那咱们便去小姐跟前分辨清楚吧,问问小姐,这虎狼之药若是否真是小姐备下的。”

    不及这婆子说什么。

    庄玉妗的陪房吴嬷嬷从外头急急进来。

    “放肆!”

    她二话不说便甩了胖婆子一耳光:“你个做事不尽心的,送错了药都不知道!还不滚出去!”

    胖婆子捂脸。

    嚅嗫着退了出去。

    吴嬷嬷转身假笑:“怜月,都是这婆子懒散,你可别误会了小姐啊。”

    怜月屈膝:“嬷嬷放心,奴婢不会。”

    吴嬷嬷这才满意了,带着丫鬟们扬长而去。

    怜月面无表情关上门重新上床。

    她平静的闭上眼。

    今天这一关算是过去了,但后边等着她的是无尽的黑暗和地狱,她要想活,必须要脱离庄玉妗夫妻俩。

    ……

    翌日。

    怜月醒时第一时间去了正房。

    她进去时。

    宋无忧正亲昵的抱着庄玉妗,低声在她耳边说着什么,引得庄玉妗害羞娇笑。

    当真是郎情妾意。

    她垂头不再看。

    庄玉妗推搡一下宋无忧,娇滴滴道:“夫君快别说了,下人们都进来了,叫她们看见像什么样子。”

    宋无忧点点她的鼻子,抬眸时不经意瞥了怜月一眼,目光似有若无落在她身上。

    只见怜月穿着十八福的裙子。

    上身翠绿比甲。

    内衫高高的捂着脖子,和衣裙十分不搭。

    宋无忧拧眉:“你这穿的什么怪衣裳?”

    怜月垂头不语。

    她脖子上有许多她故意弄出来的痕迹,之所以穿成这样,就是提醒和让宋无忧知道。

    昨夜的丫鬟就是她。

    “夫君忘啦?怜月她是个哑巴不会说话呢,你问她也是白问。”

    庄玉妗温柔的拉住他的手:“夫君就别为难她了。”

    “这样一个哑巴丫鬟,也就你心善会放在身边。”

    宋无忧亲昵的点点她的鼻子:“今日就不在你这里用饭了,我还要去一趟医馆。”

    庄玉妗一愣:“夫君身子不适?”

    “还不是因为你。”说着话,宋无忧撩起衣衫,露出胳膊上的牙龈和紫痕。

    “昨夜你太热情了。”

    怜月唇角几不可查一勾。

    宋无忧果然没让她失望啊,他分明就知道昨夜的人不是庄玉妗,却要故意挑起她的怒火。

    上一世她就发现。

    宋无忧内心阴暗的病态。

    他喜欢看女人们为了争夺他弄出的小把戏,也喜欢女人因他生出的嫉妒心。

    因为他内心十分自卑。

    需要这样的认同感。

    庄玉妗的脸已经僵住了,她脸上的温和假的可怕,一双眸子幽深冷冽。

    “那夫君快去吧。”

    摸了摸庄玉妗的脸,宋无忧转身便走了。

    “啪!”

    他前脚才出去。

    后脚怜月脸上就挨了一巴掌。

    “贱人!”

    庄玉妗尖着嗓子大骂:“你这个该死的贱婢,你居然敢咬世子?!你敢在我夫君身上留痕迹!”

    她嫉妒的要发狂了。

    “你是在故意挑衅我是不是?!”

    不能和宋无忧同房,这一直是庄玉妗的心病,她始终觉得他们之间还差些什么。

    所以她总是刻意的不去想这回事。

    只要想到这个贱婢昨夜和她的男人滚在一处,她就已经够恶心了,她竟敢在他身上留下痕迹!

    庄玉妗越想越气,她发了疯般撕扯怜月的头发,脑子里丝毫理智都没有了。

    就在她抓起瓷盏的瞬间。

    怜月一手握住她。

    一手狠狠扯开自己的衣裳。

    “小姐!”

    怜月抬眸:“姑爷是小姐的夫君,他动情时会如何小姐应当比奴婢更清楚,若不是他要求,奴婢断不敢鲁莽。”

    她语气极其平静。

    却如一巴掌扇在庄玉妗脸上。

    自己的夫君,却从没对她动情过,反而让一个婢女来告诉她,他动情时会有这种要求。

    “小姐若不信,自可去问姑爷是否是他要求的。若小姐觉得奴婢做错了,奴婢以后也绝不会替小姐伺候姑爷。”

    怜月深吸一口气伏在了地上。

    庄玉妗敢问吗?

    她不敢问。

    她也不能说怜月做错了。

    庄玉妗张口结舌,手指哆嗦、眼前发黑,怜月简简单单几句话就堵的她胸口发疼喘不过气。

    好悬没把自己气死。

    她气喘吁吁坐下:“贱婢,还不把昨夜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给我说出来!”

    怜月垂头编着昨晚和宋无忧说的话、做的事,包括什么姿势统统都讲给了庄玉妗。

    庄玉妗越听心越堵。

    待听完。

    她简直要呕血。

    庄玉妗一时没忍住,拍桌而起。

    “小姐!”

    吴嬷嬷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

    她笑着上前:“怜月说的对,姑爷这是对小姐情深才会这样呢,小姐别置气。”

    婆子压低声音。

    “刚才有人来报老夫人回来了,还把大爷从老家接回来了,老奴听说老夫人打算给大爷说个阴亲,可惜一直找不着合适的人选,正为这事发愁呢。”

    “老夫人一直不喜小姐,小姐要是替她解决了这事,老夫人可就对你改观了,说不得一高兴把侯府掌家权也给您。”

    大爷。

    怜月深吸一口气。

    这就是她的救命稻草了。

    宋鹤眠。

    老夫人唯一嫡子。

    世子之位本该是他的,可惜他从娘胎出来便体弱多病,看过无数神医,无一不是断言他活不过二十二岁。

    上一世他是半年后死的。

    老夫人就这一个儿子,不忍他死后连个给他烧香的人都没有,因此想给他说个阴亲,因为要求太高,一直没有合适人选。

    后来眼看宋鹤眠身子不成了。

    才勉强降低了要求。

    若她成了大爷的未亡人。

    那庄玉妗就不能拿她怎么样了。

    这个念头的出现如星星之火,燃烧了她好几日,烧断了怜月的理智和绝望。

    给了她无尽的希望和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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