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理又要开始了吗?见过松田阵平精彩推理的朝日期待着服部平次的表现。
少年侦探开团,他目光锐利地扫过两人,“你们谁有高血压吗?”伊藤大和猛地挺直腰板,不屑道,“我才多少岁,怎么可能有高血压!”月见里冬弥,“我没有。
”“这样啊。
”伊达航拿出一个透明袋子,里面装的是盒装葡萄柚果汁,“这是服部侦探在北门的垃圾桶里找到的。
”“难怪你刚才突然不见了!”远山和叶恍然大悟。
朝日从伊达航身后探出头来,“伊藤先生说高桥先生喜欢葡萄柚呢。
”伊达航将证物举高,接上话,“你的副驾驶位置上有隐隐的葡萄柚气味,想来是高桥先生弄洒了吧。
”服部平次抱臂阴阳怪气道,“盒装的也会弄洒,未免也太不小心了。
”月见里冬弥的喉结滚动,“我说过了,我一个人来的,我只是在来的路上买了盒葡萄柚果汁喝。
”伊达航继续出击,他上前两步,逼近了嫌犯,超过一米八的身高投下压迫性阴影,“可是这根棕色的头发是怎么回事呢?”服部平次适时补上,他故意拖长了尾音,“副驾驶上的泥土和灰尘虽然被你擦过,但你似乎遗漏了些小细节呢~”伊达航再次扛起输出,他调出手机里刚拍的照片,“而且副驾驶的安全带也是有被人使用过的痕迹。
”朝日手动闭麦,“想不到理由就先不要解释。
”伊达航依据科学持续输出,“硝苯地平是一种钙拮抗剂,而葡萄柚汁里所含的成分会抑制这种钙拮抗剂的代谢,这样就会导致硝苯地平的血药浓度升高,进而增强它的降压作用。
可能会使服药的人出现低血压的情况,引发的症状有心悸,晕眩,心痛,说不定还有人会因此陷入昏迷。
”朝日是个夸人的好辅助,“哇,还能学到医学知识。
但是要怎么才能让他不知不觉服下这种药呢?”服部平次举起对抗大旗,“应该是用吸管吧。
将包装上附带的吸管拆下来然后将碾碎的药物塞进吸管之中,再用粘合剂将吸管粘回去。
用这样的吸管在吸进粉末的时候,口感或许会有些奇怪,但应该也只会以为是喝到了瓶底的沉淀物而已。
”伊达航给出致命一击,“还不认罪吗月见里先生,将这根头发和饮料盒进行dna验证就能检验出来了吧。
”“没错!就是我!我还在绞尽脑汁琢磨着怎么把他们两个混蛋给解决掉呢,他倒好,自己巴巴地约我出来了。
他跟我说,杀害中村的凶手是伊藤,还把我们错时间约在了清水寺,那人多眼杂的地方,他打的什么主意,以为我看不出来?他就是想拉着我一起,去威胁伊藤那小子!”月见里冬弥一把扯下伪装,脸上的肌肉因激动而扭曲,眼中满是疯狂与憎恶,仿佛一头被激怒的野兽。
“喂,我没杀中村葵,你把话说清楚!”但没人在意他的言论。
“我跟高桥说我会来接他去清水寺,在车上的时候趁机让他喝下了掺有硝苯地平的葡萄柚汁。
到了清水寺没多久,药效开始发作,我便勒死了他。
之后,我一直拨打他的手机,假装在四处焦急地找他!”服部平次不能理解,“你就因为他们没能救森下小姐就杀了他们?!”“才不是伊藤说的那样!”月见里扯着嗓子大声吼道,“我们走散是因为伊藤非要独自去走那条没人走过的路线,还说什么要有冒险精神!结果他自己迷路了!我们到达山顶的别馆时,伊藤还没到,打电话他也不接,等了两个小时后,我们便两两组队去找他。
结衣酱是因为天黑雨大,不小心滑了一跤。
但她真的很坚强,一直咬牙坚持着,好不容易等到了伊藤。
然而,伊藤不仅见死不救,还残忍地拽开了结衣酱抓住树枝的手。
后来赶到的中村和高桥,明明亲眼目睹了伊藤的恶行,却没有出手阻止,甚至还合起伙来瞒着我!”“你不在场,是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的呢?”“前段时间,高桥喝得酩酊大醉,糊里糊涂地说了好多话。
他说伊藤喜欢结衣酱,还说中村嫉妒结衣酱,嫉妒她不仅有我这个男朋友,还找到了一份好工作。
‘整天在社交平台上炫耀和月见里的恋情,真是烦死了!太让人讨厌了!时不时出去旅游,看着就恶心!凭什么我就挣不到这些钱!’这就是中村的原话。
高桥还说,他因为和伊藤一起创业,不能和对方撕破脸,不然他们这个项目就彻底毁了。
”和叶疑惑道:“等等,伊藤先生你既然喜欢森下小姐,那为什么还要杀了她?”事已至此,伊藤大和也撕下了伪善的面具,他满脸狰狞,咬牙切齿地说:“这个女人,竟然拒绝了我的告白,转头就和月见里在一起了!我得不到的东西,他月见里凭什么能轻易得到!”“就因为你这种人渣!!!”月见里愤怒地咆哮道,“我本来打算昨天把你们一起都杀了!那家店的招牌饮品是葡萄柚,我准备在里面下药,然后送你们下地狱!!可没想到中村葵死了!就是她的死毁了我的计划!你们本应该在结衣的忌日死去,用你们的狗命去祭奠她!!!”仇恨催生,妖异的紫蝶成长为足以笼罩在场所有人的巨大蝴蝶,但在场没有人类看见他们正笼罩在死亡的阴影下。
快来不及了,再不快点月见里会被吞噬,这么短的时间不确定是否会被看见,只能赌一把了。
银发被狂风吹起,朝日反手抽出手枪。
“豊葦原中国,喧扰迷惑其之邪魅,谨遵吾朝日之命,”妖蝶翅膀颤抖着。
“令侍奉吾命之山器,将其速速清剿,破!”右臂肌肉绷紧连开三枪,子弹轨迹在空中划出风浪。
妖蝶双翼突然浮现万千桔梗印纹,紫色磷火从翅脉裂缝中逆流回涌。
“喂,你干嘛呢?”服部平次余光扫见气氛活跃组头子正用那把玩具枪指着他。
“哈哈,练习准头,下次在游乐园打气球用哈哈哈。
”朝日干笑着收回枪。
“朝日小姐你这理由跟上次敷衍我一样烂。
”山川吐槽道。
“”服部平次无语。
案件已经进行到尾声。
“是他!是伊藤杀了中村葵。
”月见里指着伊藤,眼神中满是愤怒与仇恨,“中村曾瞥到过伊藤的聊天界面,有人让他去鸭川取一个箱子,然后交到一个浑身都是黑色的男人手里。
”月见里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渗进青苔。
昨夜就该杀完所有人的复仇计划在中村意外死亡时彻底崩坏,如今连临时起意的谋杀都沦为笑柄,他盯着伊藤扭曲的脸,突然扯出破碎的笑,就算杀不了他,他也不会让他好过!“你胡说!\"伊藤突然暴喝一声,挥拳冲向月见里。
伊达航迅速扣住他的手腕。
\"方便让我们检查手机吗?\"绫小路警官话音未落,就传来服部平次的喊声,“喂,你吃了什么?!”月见里瘫倒在地面上,脖颈青筋暴起。
他昨天就该去见结衣的,在杀完所有人之后,迟了一天希望她不要怪他。
他的喉咙里发出破风箱般的喘息,\"我终于\"涣散的瞳孔蒙上灰翳,最终定格成浑浊的玻璃体。
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犯人在警察面前自杀,这是对法律的挑衅。
服部平次的脸色也不太好,他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自己的推理把犯人逼到自杀,这和杀人有什么区别。
惊叫之后的和叶,仿佛被抽离了所有的力气,她紧紧抱住少年的手臂,手指因用力而泛白,身体微微颤抖,眼中满是未散的惊恐与难以置信。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面对死亡,第一次亲眼见证一个鲜活的生命在转瞬间消逝。
唯有伊藤在哈哈大笑,那笑声尖锐刺耳,划破了这凝重的空气。
他的脸上洋溢着扭曲的快意,眼神中满是疯狂和得意,嘴里吐出嘲讽话语。
“跟我们走一趟吧。
”伊达航面容冷峻,声音低沉,他大步走到伊藤面前,动作干净利落,从腰间取出手铐,“咔哒”一声,扣在了伊藤的手腕上。
绫小路警官示意,“你们也和我们回厅里做笔录吧。
”案件结束了,但没人笑得出来。
“笨蛋!”朝日紧咬着下唇,从牙缝间挤出这句低咒。
可身体的疼痛远不及此刻内心的愤懑与无奈。
在她眼中,人类之间的纷争与杀戮就像一场荒诞的闹剧,充满了无意义与愚蠢。
她本可以置身事外,对这些凡尘琐事不闻不问,毕竟她的使命与这些无关。
然而,无论有多痛苦煎熬,都不可以自杀。
那些轻易放弃生命的人,都是被绝望的妖怪附身,失去了对生的渴望,所以才无法成为承载希望的神器。
她明明已经斩杀了妖怪,可最终人却还是死了。
强大的无力感包裹住了她,仿佛自己所有的努力都在命运面前化为泡影。
神器,是那些即便身处绝境,依然怀揣着对生的执着与热爱的人类。
山川和星川,他们还那么年轻稚嫩,眼中本应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可命运却如此残忍,让他们在这个年纪不甘死去。
星川轻轻走到朝日身边,她的眼神中满是温柔与安慰,仿佛能洞察朝日内心的伤痛。
她缓缓伸出手,轻轻抱住神明,“没关系的,朝日酱。
”星川的声音轻柔而坚定,如同春风拂过心间,“我们回家吧,带着山川君一起。
”她的手指轻轻抚摸着朝日的发丝,仿佛在传递着无尽的力量与勇气。
朝日微微抬起头,感受着星川怀抱中的温暖,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好,我们回家。
”此时,微风轻轻拂过,吹起地上的枫叶,仿佛在为他们送行,带着他们走向那未知却又充满希望的归途。
——————————————翌日,京都警察本部伊达航在办公室里埋头整理文件,他已经加了一晚上的班,全靠一杯又一杯的咖啡强撑着精神。
他的双眼布满了血丝,眼神中透露出疲惫,但手中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停歇。
他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事情,可仔细回想整个案件,除了伊藤大和还没透露的关键部分,一切都看似合理。
据伊藤所说,中村葵是因为看见了极道的交接现场才被灭口的,而他原本也在死亡名单上,是凭借自己的利用价值才侥幸逃生。
但关于极道的情报,伊藤要么是真不知道,要么就是咬紧牙关打死不肯说。
伊达航到现在都不清楚这个神秘组织到底是什么,只知道伊藤是有人安排他办事,还能得到不菲的酬金。
“看来今天又要通宵了。
”伊达航揉了揉额角,一阵头疼袭来。
就在这时,桌上的内部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尖锐的铃声在这寂静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刺耳。
伊达航皱了皱眉头,伸手接起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同事惊慌失措的声音:“嫌犯伊藤大和死了!他是被人杀的!”伊达航的瞳孔瞬间放大,手中的听筒差点滑落。
他猛地站起身来,椅子在身后发出刺耳的声响。
“什么?怎么会这样!”伊达航的声音中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
他原本还打算从伊藤口中挖出更多关于极道的线索,没想到伊藤竟然死了。
——————————————隔着两条街巷的阴影里,保时捷356a的皮质座椅发出细微的摩擦声,穿警服的男人冷笑一声,警帽下却流淌出妩媚女声:\"连基层杂鱼都够不上,也配让我动手?审讯室里抖得像鹌鹑一样,半个字都挤不出。
\"烟蒂红光在银发男人指间明灭,\"他看见了我的脸,原本要一起灭口,但他倒是对着枪口喊出个有趣的名字。
\"撕拉一声,假面头套被扯落。
金色鬈发如毒蛇吐信般垂落,卷过警徽上冰冷的光泽,\"那群猎犬的鼻子,现在应该已经嗅到背叛的血腥味了。
四年零三个月——你猜我们埋在警视厅的那只鼹鼠,能撑过几轮审讯?”“你的话太多了,贝尔摩德。
”□□枪管骤然贴上她的太阳穴,男人暗绿瞳孔浮现烦躁,“真要是发生那种情况,我自会向boss请罪。
”女人红唇微微扬起,笑意里是藏不住的幸灾乐祸,“这可不会是寻常的惩罚,搞不好东南亚那条线就落你头上了,我很期待你接下来的表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