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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不遗余力地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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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语症又是怎么回事?阿芜如何会得这病?”关老夫人急忙追问,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关心凌芜。

    可排在凌芜前面的,是整个侯府的前程和名声。

    “应是少夫人受了极大的精神刺激后,产生的语言障碍。”

    关氏和朝轩昱的脸色一片灰败。

    “外祖母还以为你是心里有气,才不愿说话,竟是因为这个……”

    宋窈儿捂嘴轻泣,看向凌芜的眼神满是同情:“老宅的人是怎么照顾姐姐的,怎么会弄成这样?”

    “这还用问?定是老宅那边知道侯府娶了平妻,觉得咱们少夫人是失宠的弃妇,可不就逮着她欺负?”跟在凌芜身侧的丫鬟苏叶看不下去,边哭边替凌芜抱不平。

    宋窈儿闻言有些心虚地侧过头,一边擦泪一边低啜,好像受委屈的人是她。

    “怪我,都怪我不好!”

    “是她自己不成器,堂堂世子夫人连老宅那群人都压不住,又与你何干?”原本还为凌芜的事内疚的朝轩昱看到宋窈儿哭泣,那点愧意瞬间荡然无存。

    “再者,侯府与老宅一直有书信往来,你若熬不下去,为何信中不说?”

    她若早在信中说明,他也不会真的对她不闻不问。

    大夫施针后,凌芜渐渐能张口说话了,只是嗓音却透着沙哑苍凉:“老宅不准我告状,我每月询问世子归期,世子又是如何回复我的?”

    朝轩昱微微一怔,她起初来信都是问他归期,他只当她是偷懒想早点回来,所以后面再有来信都被他积压在书房,压根没细看。

    “好,你总有那么多理由,就算老宅亏待你了,你不会使点银子偷偷让人带信回京吗?你走时祖母可没少给你塞银子,你都用哪去了?”他依旧寸步不让地逼问。

    凌芜长叹了口气,可积压在心口的怨却怎么也化不开:“我刚回去没多久,便被他们以家用拘谨为由拿走了全部的银子,本以为拿了银子总能有我一口吃食,没成想他们着急娶亲,说我这弃妇之身留在家中坏了喜运,便将我赶去了城外道观。”

    她一口气说完,整个人虚弱地靠在椅子上。

    一旁的朝轩昱听着却忍不住攥紧了拳头。

    “世子定是疑我这般做派,便是为换取世子的怜惜和内疚,好压上宋氏一头,”凌芜说到这里忽然停下,讥诮地笑了笑,“世子放心吧,我一介孤女又怎会认不清自己的位置?阿芜自知身份卑微,与宋氏相差千里万里,阿芜此生至死,断不敢有争宠之意。”

    “如此,世子和少夫人可能放心?”

    她缓缓抬眸,那双冷寂的瞳孔映入朝轩昱眼底,令他忍不住心头一震,像被狠狠给了一巴掌。

    “阿芜!你多虑了!轩昱和宋氏岂会这么想?莫说轩昱自幼宠你,便是宋氏她也不是这样的人。”关老夫人在这内宅待了一辈子,岂会看不透宋氏的心思?

    可她还是选择维护朝轩昱和宋氏。

    凌芜深知这一切,只是笑道:“侯府在我危难之际救我于水火,为了侯府,阿芜就算是受点委屈也无妨的。”

    “是吗?当真无妨?”朝轩昱冷笑一声,“这些事为何刚见面时你不说,为何宁愿坐荣王马车也不愿与我同乘一匹马?你难道不是心里负气,故意疏远好博取我们的怜惜?”

    提及“荣王”,凌芜手指微颤,她迅速敛眸,遮掩眸中的慌乱。

    她很清楚,自己给荣王为奴为婢的事绝不能被发现,否则她在京城再难立足。

    她要活!她要不遗余力地活!

    “我在云安三年,几次生死煎熬,都是荣王出手相助,我只是不想自己的难堪被更多人知晓,难道这也有错?”

    言下之意,他这个做夫君的,却还不如荣王一个外人?

    宋窈儿似是看穿了朝轩昱的心思,旋即开口道:“不管怎么样,荣王到底是外男,姐姐已为人妇,日后还是与他少来往得好!”

    “窈儿说得不错,凌芜你打小被宠坏了,万事皆由着自己的心意,荣王乃是皇室中人,皇室牵扯朝堂,你什么都不问便与荣王走那么近,是会害死整个侯府的。”

    关老夫人原本因为凌芜的病而心痛,眼下提及侯府,神色瞬间凝重起来。

    “朝堂之事,姐姐自然是没有我知道的多,改日有机会我再慢慢说与姐姐听。”

    宋窈儿瞧见关氏的脸色,心底稍稍松了口气,本以为三年过去,老夫人对凌芜的感情该淡上许多,没想到她竟是比三年前更自责,也更疼凌芜。

    宋窈儿怕凌芜回来后彻底翻身,这样她的处境会十分被动。

    好在老夫人心中,侯府的地位到底是高过凌芜,这也为她争取了更多机会。

    宋窈儿默默看向凌芜,却见凌芜垂着眸子,一副柔弱惹人怜的样子,夫君定是被她这副样子迷惑,包括老夫人也是如此。

    “我累了,先回去休息。”凌芜在丫鬟苏叶的搀扶下,起身离去。

    她身形纤瘦,如弱风扶柳,让人忍不住想要抱一抱她。

    凌芜走后,宋窈儿为表孝敬,亲自送老夫人回去,朝轩昱一回头,却看见了假山后面的朝轩铭。

    原来他一直没走,将方才的一切都听得一清二楚。

    朝轩昱有些烦躁地捏了捏眉心:“你怎么还没走?”

    “我回来拿琴。”朝轩铭神色未变,径直走到了凉亭里。

    朝轩昱坐在一旁,捏着眉心的手忽然一顿,他猛然睁开眼,死死盯着朝轩铭:“你不会还惦记着她?”

    朝轩铭面无表情地拨弄他的琴弦,唇角始终紧抿着,一言不发。

    朝轩昱脸色一沉,一把拍在他的琴弦上,弦音发出一声嗡鸣,琴弦瞬间断裂,将他的掌心震裂,鲜血如注般滴落在琴身上,“滴答、滴答”又顺着桌延流了一地。

    “说话?”他紧紧注视着朝轩铭的眼睛,逼问。

    朝轩铭依旧不言,推开他的手,抱起琴转身要走。

    朝轩昱怒上心头,不顾掌心的伤势,一把拽住琴弦:“我叫你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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