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陈星赶海这也没有多长时间,就有了存款了。
包子把手放在兜里一刻都不拿出来,生怕自己的钱跑了。
陈星看着他们的表情,嘿嘿的笑着。
但是他不忘记叮嘱两个人。
“这事,烂在肚子里。”陈星盯着两个发小,“明天还去。”
回村时,天色已经很晚了。
陈星先把自行车送了回去。
今天时间太匆忙了,没来得及给佳宝和嫂子买礼物。
他想着下次,下次一定给她们娘俩买点啥带回来。
李雨婷看着天色都已经暗了,陈星还没有回来,就有些着急了。
“嫂子,佳宝,我回来了。”
李雨婷赶紧放下手里的活。
“又去哪疯了,这个时间才回来?”
“饭在锅里”
陈星没说话,直接掏出那沓钱。
十元一张的大团结,整整三十九张,还有四块零钱。
李雨婷的脸刷地白了。
她倒退两步,后背撞上了晾衣绳,惊飞了几只麻雀。
“阿星!你你”
“正经来路。”陈星把钱塞进她手里。
陈星把钱都给了嫂子,他是怕自己把钱花了。
二是,想让嫂子知道,他能挣钱了。
家里的事情,以后都有自己顶着。
五岁的佳宝从屋里跑出来,看见这么多钱,小手捂住嘴巴。
她身上那件碎花衫已经短得露出手腕,肘部打着歪歪扭扭的补丁。
李雨婷突然哭了。
泪水砸在那些钞票上,晕开了油墨的味道。
她把佳宝搂在怀里,哭得浑身发抖。
陈星知道,这是自哥哥死后,嫂子第一次看见希望。
佳宝那可爱的小样子,陈星忍不住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嫂子哭着哭着就笑了。
“小叔,我们有钱了?”
“对,有钱了,小叔再去县里,就给佳宝买新衣服。”
小孩子真的是很天真,一件新衣服就能让她高兴一整天。
“阿星,包子和大耳朵往麻袋里装的是什么?”
“是帝王蟹,我们今天在滩涂上弄回来的。”
“这些钱也都是卖帝王蟹挣回来的。”
陈星一五一十的跟嫂子说着。
如果不实话实说,李雨婷一定会提心吊胆的。
“你们真的是运气好啊!”
“嗯嗯是的。”
“这些钱,嫂子不要,你前几天已经给嫂子钱了,这些你自己留着。”
“嫂子,给你就拿着,我还可以再挣,我们说好了,等钱攒够了,我们就卖条小渔船。”
李雨婷从来没有过这样远大的想法。
她的想法就是每天吃饱穿暖了,别动着,别饿着,女儿健康的长大就可以了。
这是一个农村妇女最大的愿望了。
听着陈星侃侃而谈,李雨婷第一次觉得有了希望。
自己也有了憧憬。
“好,嫂子也帮你一起攒钱,每天多织一些渔网。”
陈星笑着摇摇头。
“你和佳宝能开心就好,你现在已经很累了,没事的时候就歇一歇,可以不用那么累了。”
陈星说这些话是发自肺腑的。
李雨婷眼眶泛红,泪水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包子和大耳朵谨记陈星的话。
两个人回家之后,就把钱藏了起来。
生怕被家人发现了,两个人还是像以前一样,每天跟着陈星赶海。
陈星没有着急,心里想着,要是每天都暴击也未见得是好事。
日子还在平平淡淡的过着。
包子和大耳朵有了上一次的收获。
他们也对陈星言听计从,但是心里还是对下一次的收获盼望着。
很多时候陈星也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人去滩涂,他想着多积攒一些赶海币。
这样还能兑换其他更好的东西。
三个人每天的收获还是挺可观的。
多的时候能有三十多块钱的收入。
少的时候也能有个七八块钱的收入。
这已经让很多人羡慕的不行了。
”小叔,看!“佳宝蹦跳着跑来,身上穿着崭新的碎花连衣裙。
这是陈星上周从县城百货买回来的。
小姑娘转了个圈,裙摆像伞一样撑开。
“像不像蝴蝶?”
陈星笑着捏了捏侄女的脸蛋。
在这之前,这个小家伙还穿着补丁衣服在院子里玩贝壳。
现在不仅有了新衣服,书包文具也备齐了。
李雨婷看着佳宝开心的笑脸。
不自觉的也开心的笑了。
现在的李雨婷也不用每天忙着织渔网了。
有时间可以歇歇,可以跟邻居们拉拉家常,东家长西家短的。
李雨婷对这样的日子也越来越喜欢了。
陈星这几天发现之前受伤的原因了。
之前是村霸想要上门觊觎嫂子,陈星被村霸打的。
“原来时赵金虎把自己打受伤的,这件事怎么可以就这样过去呢?”
陈星自言自语的说着。
三个月前,根本不是他自己不小心摔下礁石!
那天他提前回家,正撞见赵金虎把嫂子李雨婷堵在厨房,那双长满黑毛的手正往嫂子衣襟里探
“畜生!”陈星抄起柴刀冲进去。
赵金虎却轻松夺下柴刀,一脚踹在他心窝。
“陈老二,你哥死了,这寡妇早晚是老子的!”
随后是雨点般的拳脚,最后一下钝器重击在后脑
记忆至此中断,陈星浑身发抖。
【叮,检测到宿主生命曾受威胁,解锁防御模式!】
陈星还没有见过这样的模式。
系统还有这样的模式,陈星可是高兴坏了。
这可真的是天助我也。
正好李雨婷从门口走进来。
“嫂子,我受伤那天,赵金虎是不是来过?”
李雨婷的脸色一下就不好看了。
“怎么突然问这个?”
“回答我是不是就行?”
“嗯嗯,是的”
“我记起来了,那天我撞见他欺负你”
“别说了!”李雨婷突然崩溃地蹲下身。
“他他说要是声张,就让佳宝也”哽咽淹没了后面的话。
陈星胸口如压巨石。
他扶起嫂子,发现她手腕上还有未消的淤青。
难怪这些日子她总穿长袖
“明天我去找赵金虎。”陈星的声音冷得像冰。
“不行!”李雨婷死死拽住他。
“他是民兵连长,堂叔是县里干部”
“那又怎样?他做了那么多的坏事,也该有个了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