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尔达请求哥哥让她们出宫逛逛,奥瑟斯虽然担心,但看着莉迪娅精神好多了,于是就同意了,但还是跟着出门。
马车上,莉迪娅还是打不起精神,不愿意下车看看,只是漠然地望向窗外,轻嗅瓜果鲜花的芳香。
奥瑟斯忧郁地盯着莉迪娅,莉迪娅撇过头去。
希尔达觉得气氛有些尴尬,连忙想点子。
“我们去看看赫姆洛克吧”两个人同时看向希尔达。
‘赫姆洛克,好久没看到他了’莉迪娅出神地想着。
奥瑟斯愧疚地深思“好吧,去看看他。
”一行人来到赫姆洛克的小屋,莉迪娅看着多年不见的房子换了些陈设,有些感慨。
穿过庭前,来到后院花园,后院种满了紫藤萝,春日阳光正好,院内紫色光影斑驳,阳光透过花架,有些晃眼。
奥瑟斯贴心地给两个姑娘掀开紫藤萝。
赫姆洛克坐在摇椅上,逗着孙女,婴儿纯真发笑,正举高高呢看见奥瑟斯一行人。
赫姆洛克连忙起身,奥瑟斯伸手扶住,许久不见,他已经拄上拐棍了,老态龙钟,一脸慈祥。
莉迪娅满脸疑惑‘怎么会这样’扎克给三个人拿了椅子,一行人悠闲的晒着太阳,喝着花茶,紫藤萝花瓣会时不时随风飘落,吹到莉迪娅的披风上,衣裙上。
叙旧攀谈中,莉迪娅知道了赫姆洛克女儿的故事。
夏洛克和扎克从小青梅竹马,十五六岁正值青春年华,两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谈起了恋爱,但赫姆洛克不想女儿嫁给巫师,他知道巫师的工作不易,和妻子聚少离多,妻子病逝后,他就更不许女儿和自己的学徒交往,但没办法,两个青年就是相爱了,他们的爱轰轰烈烈,下定决心在一起,连夜私奔,在外混迹半年多,夏洛克得知父亲中咒老去,担忧赶回,却不幸途中早产,难产而亡。
“你原谅扎克了?”希尔达发问。
“谈不上原谅,我只是释怀了。
”赫姆洛克轻轻拍着孩子,小女孩在外公怀里安静乖巧地睡着。
“我老了,没多少时间了,我的罗莎莉还那么小,她需要有人照顾。
”赫姆洛克提了提孙女的外衣,虽然春日暖意,但早产的小孩还是闭着点风好。
扎克进来添了点下午茶,他已经不是从前的毛头小子了,长得很高大,俊朗干练,少年气十足,可是眼里却有着淡淡的忧伤。
“抱她回房吧。
”赫姆洛克悄声示意,扎克过去轻柔地接过女儿,上楼回房,那是夏洛克的房间,现在是罗莎莉的婴儿房。
闲聊了一会,赫姆洛克留奥瑟斯一行人吃晚饭,扎克去做饭,希尔达跟着去帮忙。
莉迪娅、奥瑟斯和赫姆洛克留在花园里,茶没了,奥瑟斯起身去添点茶。
赫姆洛克一脸慈祥地看着莉迪娅。
“莉迪娅,你还是一如既往地安静。
”莉迪娅回眼看着赫姆洛克“你变成这样是因为复活我吗?”赫姆洛克不置可否,微笑着喝了一口茶。
“为什么不复活你的女儿?”“生死是由神明决定的,不可以逆天而为。
”“那我呢”赫姆洛克叹了一口气“陛下对我有恩呐”莉迪娅嗤鼻一笑,她不明白为什么赫姆洛克对奥瑟斯如此忠心“夏洛克是怎么死的,她在外漂泊半年,你都不担心吗,还随着奥瑟斯四处征战。
”赫姆洛克沉默了,良久开口“担心,这么不担心,但是我有自己的使命。
”赫姆洛克眼中闪着泪花“夏洛克出走的时候,我日夜睡不着啊,她才十七岁,跟着扎克那个混小子,还有了孩子,我怎么劝她回来她都不听,直到听到我出事了才匆忙赶回来,路途颠簸又担心我才动了胎气早产生子,难产而亡,我对不起她啊。
”赫姆洛克拿开眼镜擦泪,莉迪娅心里不忍就不再说什么了,她思量着看着前面拂动的藤萝花。
“莉迪娅,好好活着,陛下为你复活,吃了很多苦头,他甚至为你剜了半颗心,独自找了四天的幽冥花。
”赫姆洛克抬头忧心劝道。
莉迪娅眼眸颤动,震惊无比,摸着自己的心脏,它挚烈的跳动着,和奥瑟斯那颗同频。
哇——楼上传来罗莎莉的哭声,赫姆洛克颤颤巍巍的起身,莉迪娅不忍起身扶住他“我来吧”莉迪娅上楼开门,看着摇篮床里的婴儿不知所措,罗莎莉哭着看莉迪娅,莉迪娅想伸手去抱却不知道怎么抱。
情急之下,她唱起妈妈经常给她唱的摇篮曲。
罗莎莉听着竟然安静了下来,莉迪娅缓缓坐在床边,慈爱笑着,轻柔唱着,安抚了婴儿的情绪。
或许是感受到了莉迪娅身上散发着妈妈的味道,罗莎莉竟然笑了,对着莉迪娅发出婴儿独特的纯净笑声。
莉迪娅觉得小小的罗莎莉很可爱,不由自主对罗莎莉展开笑容。
她已经有一些母亲气质了,小腹微微隆起,她的孩子也在健康成长着。
莉迪娅坐在床边,罗莎莉向莉迪娅伸手,莉迪娅唱着歌,悠悠躺下,撑着脸,另一只手去逗小罗莎莉。
奥瑟斯前来寻莉迪娅,上楼看见婴儿房间门开着,里面传来婴儿动听的笑声。
在门口看到,莉迪娅正撑着脸躺在床边,开心地逗婴儿摇床里的小罗莎莉,婴儿的小手抓着莉迪娅的手指,温馨的一幕深深触动了奥瑟斯的内心,这正是他梦中的场景。
莉迪娅忽然瞥见门口的奥瑟斯,收起笑容起身。
奥瑟斯走进,看着开心笑着的小婴儿,嘴角上扬露出宽慰的笑,又看看有些尴尬无措的莉迪娅。
“晚饭做好了,我们带她下去吧。
”莉迪娅看了一眼奥瑟斯,又忧愁的望向婴儿“我不会抱”奥瑟斯宠溺一笑“我来”随即抱起小罗莎莉。
“你怎么会?”莉迪娅下意识地发问。
奥瑟斯微微一笑“我提前学了一下。
”莉迪娅的内心一下子像被什么击中了似的,震惊地看着深情款款、柔情似水的奥瑟斯。
奥瑟斯规划了他们的未来,期待着他们的孩子降生,可是他们还有未来吗?莉迪娅心动了,她的眼眸颤动,恢复有情,眼波流转。
两个人深情对望着,莉迪娅却狠心地又撇开,先行一步。
她不允许自己动情,不允许自己陷进去。
奥瑟斯眼中流露出一抹失落,随即又追上莉迪娅。
两个人缓缓下楼,来到花园餐桌,越过头顶藤萝,浅紫色的花瓣飘落在两人的肩头,头发上。
奥瑟斯轻柔地抱着孩子,和莉迪娅并肩走来,希尔达看到这一幕不由自主地红润了眼框……“陛下,我来吧。
”扎克接过孩子,莉迪娅贴心地将小孩衣服上的花瓣拿开。
奥瑟斯搂着莉迪娅落座,莉迪娅没有再抵触他的触碰。
吃过晚饭道别离开,再次回到王宫,莉迪娅已经可以自由活动了。
换上睡裙,莉迪娅准备休息了,这时奥瑟斯穿着睡袍走来了,侍女们识趣地离开关门。
“你来干什么?”莉迪娅语气冷淡,平静望着奥瑟斯。
“我想和你一起睡。
”奥瑟斯脸不红心不跳地说。
莉迪娅立马脸红低头反驳“不行”奥瑟斯步步靠近,莉迪娅步步后退,退到床边无路可退,抵住奥瑟斯的胸膛“我还怀着孩子呢”奥瑟斯宠溺轻笑,打横抱起莉迪娅上床为她盖好被子“我只是想抱着我的老婆孩子一起睡。
”奥瑟斯不正经但却深情的语气让莉迪娅心动不已,她控制不住的悸动,害羞无措,只能躲进被子里不停告诫自己。
奥瑟斯钻进被窝里,从背后抱住莉迪娅,摸摸虽然表面平坦但已经微微隆起的小腹。
莉迪娅惊慌地扒拉奥瑟斯的手“干什么!”奥瑟斯侧脸轻轻叠在莉迪娅的侧脸上,柔声开口“莉迪娅,我现在觉得好幸福啊,谢谢你。
”听到奥瑟斯的真心话,莉迪娅却越来越伤心,感动和怨恨两个情感交织让莉迪娅越来越迷茫,她安静地让奥瑟斯抱着,心里面暗自做了个决定……第二天清晨,莉迪娅起身发现奥瑟斯已经不见了,侍女进来帮忙洗漱,在梳妆桌前梳发时希尔达跑了进来。
“莉迪娅,早上好,要不要一起去马场?”“马场?”……在皇家马场,希尔达骑着独角兽溜达了几圈,大汗淋漓地下马,皇室成员都爱练马术,希尔达也不例外。
莉迪娅贴心的给希尔达递去手绢,希尔达接过擦汗坐在莉迪娅旁边。
“我忘记了孕妇不能骑马。
”希尔达抱歉地说。
莉迪娅笑笑表示没事,今天天气也很好,早晨下过雨,空气很清新,带着青草香和泥土的翻新味。
莉迪娅闭眼微笑,呼吸着新鲜空气,希尔达总是那么贴心,细心地找到莉迪娅需要的东西,再也不是从前那个大大咧咧的小女孩了。
莉迪娅起身走向靶场,挑选弓箭,希尔达跟了上去。
“莉迪娅,试试这把。
”希尔达挑了一把大小合适的木弓递了过去,莉迪娅接过。
此时奥瑟斯找来,日常结束会议后就来找她们两个了。
“哥,你忙完了”希尔达拉弹着弓箭,抬眼看见奥瑟斯走来。
莉迪娅吃力地拉开弓,瞄准靶心,手却在颤抖。
‘这副身体实在是太差劲了’“要不别了吧,你身体还没好。
”希尔达看着莉迪娅微微颤动的弓箭,担忧询问。
“不,我想试试。
”莉迪娅眼神倔强,死死盯着靶子。
奥瑟斯忽然覆上手,握住莉迪娅的弓箭,轻松地拉开。
莉迪娅抬眼看去,奥瑟斯仍然盯着靶子。
“别看我,看靶子”奥瑟斯轻声提醒,莉迪娅羞愧低头。
看回靶子,瞄准,拉弓放箭,正中靶心。
奥瑟斯松开手了,莉迪娅放下弓箭。
奥瑟斯搂着莉迪娅的肩,看了莉迪娅一眼,莉迪娅慌张地眼神躲闪,耳朵却红了。
奥瑟斯内心愉悦,看着希尔达“怎么想着带她来马场了”“莉迪娅喜欢射箭,再说了,天天闷在房里多没意思啊。
”希尔达调皮地坐回去,翘起腿晃荡着。
“莉迪娅,明天想去哪玩?”希尔达询问。
莉迪娅看了奥瑟斯一眼又低头思考“我想去看看维妮。
”……看维妮的事,奥瑟斯不是不同意,只不过要忙完这一阵子才能跟着去,他是一点也不放心莉迪娅和希尔达两个人。
莉迪娅和希尔达每天就是插插花,画画,看看书,有时候会去马场锻炼,有时候在厨房烹饪,但希尔达每次都能做出黑暗料理,嘴犟地说还不错、蛮好吃的,每次都能逗笑莉迪娅,渐渐地她的身体好转了很多。
奥瑟斯看着莉迪娅的转变,宽慰多了,不知不觉忙完了公务……船帆随风扬着,海上天气很好,就是风大,莉迪娅受不了颠簸,孕吐十分难受,奥瑟斯担忧妻子,决定先去琅鲂岛停泊休息一下。
这座小岛风景宜人,人不多,集市却热闹,但鱼腥味让莉迪娅难受想吐,在船上已经吐完了,只能止不住地干呕。
奥瑟斯搂着虚弱的妻子,一脸心疼。
来到旅馆,奥瑟斯叫人找来当地的医师。
医师诊断了一下,告诉奥瑟斯,莉迪娅身体很好,只是孕吐反应比较大,不适宜坐船出行,给了莉迪娅一些青怡叶枝,莉迪娅闻过后好多了,不再觉得恶心了。
“回去吗?”奥瑟斯给莉迪娅盖好被子,将她嘴边的头发撩到耳后。
莉迪娅头冒虚汗,眼睛因为呕吐难受而变得红红的,嘴巴泛白,喝着奥瑟斯递给她的水。
莉迪娅虚弱倔强地看着奥瑟斯,缓缓摇头。
奥瑟斯看着眼神坚定但憔悴的妻子,无奈心疼地叹息。
“哥,莉迪娅!”希尔达端着一盘肉汁面和米粥就来了。
两个人闻声看去。
“我看莉迪娅在船上把吃进去的全吐了,现在这会应该饿了吧。
”希尔达把餐盘放下“岛上的人都吃鱼,找一碗粥真的不容易。
”莉迪娅一听到鱼就皱眉难受,捂住嘴巴又犯恶心了。
奥瑟斯连忙顺顺妻子的背,递给她药叶,希尔达不知所措地看着哥哥嫂嫂。
莉迪娅看着担忧的希尔达,压抑着恶心硬挤出微笑,“我没事,我想喝那个粥。
”希尔达端给奥瑟斯,奥瑟斯挖了一大勺递到莉迪娅嘴边,莉迪娅看着这满勺的米粥,吃惊疑惑地抬眼看向奥瑟斯。
奥瑟斯一脸担忧愧疚,看着莉迪娅疑惑的眼神,奥瑟斯才注意到那满大勺,赶紧倒回又换了一小勺。
奥瑟斯关心则乱,莉迪娅心里不自觉地变得暖暖的。
吃过午饭,莉迪娅和希尔达想出去逛逛海岛市集。
天气逐渐变热了,每天都很阳光明媚,海街靠海吹来阵阵咸咸的海风,清凉湿润。
奥瑟斯守着莉迪娅身旁,希尔达高兴极了,她很喜欢热闹的地方,喜欢逛街,喜欢首饰,走走停停逛着。
“莉迪娅,你快过来看,这对珊瑚耳饰好适合你!”希尔达高兴地招手,莉迪娅难得一见地开心回应,跑向希尔达。
奥瑟斯虽然有些失落,但看着莉迪娅开心的样子心中欢喜,跟了上去。
市集人多,莉迪娅被路过的人撞了一下,奥瑟斯连忙搂过妻子,护在怀中。
撞到莉迪娅的男人看起来不好惹,但一看到面部阴沉愤怒的奥瑟斯就胆怯的低眼“抱歉,抱歉啊”莉迪娅不自在地摇摇头表示没事。
“人多,别乱跑,跟紧我。
”说完,奥瑟斯牵起莉迪娅的手,莉迪娅不自在地想要抽出,但奥瑟斯却握得很紧。
来到摊位,希尔达迫不及待地给莉迪娅试戴耳饰。
“哎呀”希尔达捏着莉迪娅的耳垂,发现并没有耳洞“你的耳洞消失了”她忘记莉迪娅是一个全新的人了。
莉迪娅笑着取下希尔达的手,拿过耳饰给希尔达戴上,红色珊瑚耳饰很漂亮,是当地特色的设计款式。
莉迪娅轻轻拂过耳坠“很漂亮,也很适合你。
”希尔达不好意思地照照镜子,又挑挑看看……莉迪娅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她也逛累了,和希尔达一起去海边散步,恩佐守着两个姑娘,奥瑟斯和里昂去买吃的,很快就回来。
希尔达脱下鞋子,将脚放进沙地里,闭上眼睛迎着海风,感受脚边一波又一波的海浪,突然有些伤感,但很快释怀了,她想起了哈克。
莉迪娅站在希尔达旁边,似乎感受到了忧郁的气息,担忧地看向希尔达。
感受到旁边关心的目光,希尔达缓缓开口“哈克在这里”“什么?”莉迪娅疑惑不已。
“我把他葬进风里了,他想去哪儿都可以。
”“他永远自由了。
”希尔达释怀了,但是她还是想念他,身上有着挥之不去的忧郁。
莉迪娅不知道说什么,只是伸出两只手搂着希尔达,头贴着希尔达。
希尔达抬手扶住莉迪娅的手臂,两个人忧郁地看向海上红灿的落日。
哇——一声孩童的哭叫吸引了两个姑娘,希尔达和莉迪娅松开转头,疑惑地看向旁边。
一个小男孩走了过来,看到对面沙滩有人又害怕地驻足。
这个双鱼国的男孩大概五六岁的样子,瘦瘦小小的,衣衫褴褛,脸也脏脏的,害怕地哭泣,紧紧捏着衣角……“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啊,你家住在哪里?”希尔达柔声询问,小男孩水汪汪的大眼无知地看着希尔达,往嘴里塞面包,看起来是饿了好一阵子的。
奥瑟斯翘着腿,双手交叠护住胸前,蹙眉谨慎地看着对面的陌生的小男孩。
小男孩衣衫褴褛,脸刚被擦干净,头发打缕,只知道塞吃的,什么也不说。
莉迪娅给小男孩端了一杯奶,小男孩怯生生接下,喝了起来。
莉迪娅歪头温柔询问男孩“小朋友,你妈妈呢?”小男孩一听到妈妈就委屈地哭了起来,两个姑娘不知所措,面面相觑。
恩佐进门来,向奥瑟斯行礼“陛下,查到了,这个孩子应该是海螺岛的,被海盗贩卖到琅鲂岛来了。
”“贩卖?”希尔达惊呼一声。
“是,双鱼国的海盗有些做着人口交易的勾当。
”“真是太可恶了。
”希尔达怒拍了一下桌子,吓得小男孩哇哇大哭,希尔达赶紧无措的安慰“对不起,姐姐不是故意的,姐姐帮你找妈妈好不好”小男孩听到这个瘪着嘴不哭了,希尔达看着小男孩衣服破破烂烂的,灰头土脸的,于是对着恩佐和里昂开口。
“恩佐,你去找身小孩的衣服来,里昂带他下去洗个澡吧。
”“是”恩佐和里昂领命带走了小男孩。
“哥,我想去抓海盗。
”希尔达坚定地看向奥瑟斯。
“我也去”莉迪娅坚定说出。
“不行!”奥瑟斯生气皱眉看着旁边的莉迪娅。
“是啊,莉迪娅你还是别去了,你身体不似从前了,剑都拿不稳。
”希尔达越说越小声,越说越愧疚。
莉迪娅沮丧垂头,是啊,她现在连剑都拿不稳。
奥瑟斯不忍,伸手搂着妻子,不知道怎么安慰。
希尔达于心不忍“莉迪娅,我去捉海盗,你去送那个小男孩回家吧。
”莉迪娅抬头看着希尔达,又看看奥瑟斯。
奥瑟斯知道妻子想帮忙,为了她的安全着想只能妥协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