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料,任一是一名为【生命】践行【真理】的溯源先知。
这个职业,不仅有着十分丰富的知识储备,还具有一定的预知能力。
也就是说,他选中韩真的原因,或许不单单是因为那个所谓的博闻之眼。
还有可能是他在未来的一角中,窥探到了什么。
【真理】之光不会说谎。
“其实我对学者这个职业一直都很好奇。”
韩真回到酒馆中时,张良已经先他一步回到了座位上。
在看到韩真之后,他没头没尾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怀疑我?”
韩真知道他的意思。
“学者先生,虽然我是一名律师,但在我的学生时代,物理的魅力曾深深地吸引着我。”
“其中纳维-斯托克斯的动量方程让我最为着迷。”
说实话,韩真多少有点无语。
“纳维-斯托克斯方程是描述流体运动的核心方程组,对于密度p恒定的牛顿流体,动量方程为:p(t/u+(u)u)=p+t+f”
“但这些并不重要。”
“因为永恒的学者研究的真理,而不是物理。”
“相对于纳维-斯托克斯的方程有多有趣,我更希望让你得到一些比较实用的知识。”
“比如说憋屁会被血液吸收,然后从嘴里呼出来,就像你现在这样。”
“”
无形之中被怼了一通的张良脸色微红。
但他却没有什么更好的方法回怼,只能悻悻地坐回座位。
虽然被质疑是一件比较稀松平常的事。
不过在质疑之后,就要承受被反击的风险。
十二点四十分,所有人准时的回到了桌子边。
“我刚刚去玩了一把。”
任一率先开口。
“游戏都很简单,刚刚有个水手见我年纪小,跟我玩了一把比大小。”
一边说着,任一将从兜里掏出了一把沾着不知名藻类的铜币。
“这是我刚刚赢的。”
“还有这个。”
任一又从背包空间中取出了一截小指。
“赢了之后,我的游戏进程变成1/5。这截小指是那个水手留下的,虽然我表达了拒绝,但他还是截断了自己的小指。”
命运类型的游戏通常变幻无常,美名其曰所有的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不管是幸运还是走霉运,反正最终解释权全都归命运解释。
祂的试炼最喜欢的就是指引玩家的走上既定的道路。
不管过程是什么,最终的结果,都逃脱不了命运做出的安排。
而所谓的命运的安排,在试炼的开头,往往就已经注定。
韩真在醒来之后,一直不断地观察着四周,想找到与命运有关的线索。
但直到现在,并没有什么收获。
“按照任一的说法,我们只要进行五场游戏,之后就能成功完成试炼?”
顾知秋右手的食指有节奏地慢慢敲打着身前的桌子。
这时一名侍者来到了韩真的身边。
“几位客人,需要来一点儿饮品吗?”
张良的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然后摆摆手示意不需要。
“小哥儿~要来打个赌吗?”
丁忧叫住了刚要转身离开的侍者。
侍者是一名年纪不大的年轻小伙,被丁忧这一声叫得骨头差点酥了一半。
“这这位小姐,您想和我赌点儿什么?”
丁忧双手交叉,胳膊杵在了桌子上,然后下巴轻轻的放在了交叉的双手上。
“嗯~就赌”
“就赌我现在穿的内衣的颜色是什么。”
“要是你猜错了,就给这张桌子上的每个人上一杯酒。”
“当然没问题,女士。”
“那如果我猜对了呢?”
“猜对了的话”
丁忧的语气相当诱人,让对面的侍者忍不住口干舌燥。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你想对我做什么,就对我做什么~”
说着,丁忧改变了姿势,右手轻轻划过胸口,“不小心”将本就不算多的布料拽下了一点点。
露出了纯黑色的边缘。
“我赌!”
侍者的眼珠子都快掉在了丁忧那深深的沟壑之中。
精虫上脑的他直接脱口而出两个字。
“黑色!”
“蠢货。”
顾知秋不屑地冷哼一声。
被欲望操控的人永远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
只会成为别人脚下摇尾乞怜的狗。
在侍者火热的目光下,丁忧轻笑一声。
然后缓缓将自己的衣襟向下一拉,一抹迷人的紫色出现在了侍者的眼中。
失落。
肉眼可见的失落,侍者从怀中掏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将一截小指直接截下。
“啊!”
“客客人,请稍等,我去将酒端来”
看着桌子上的断指,几人的目光再一次投向了任一的身上。
“这似乎是这里的规矩?输家不仅要付出筹码,还要留下身体的一部分。”
这个规矩其实韩真也略有耳闻,似乎是一种吓退那些想要空手套白狼的家伙的一种手段。
而且这种方式更能体现出地下世界的疯狂。
韩真记得在中世纪的时候某个地区似乎就有着类似的风俗。
“小弟弟说得没错,我的任务进程也变成了1/5。”
不知道为什么,韩真总感觉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既然摸清了试炼内容,就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说完之后,张良直接站起身离开了座位。
顾知秋与任一十分同步地推了推眼睛,同样离开了座位。
只剩下丁忧和韩真还留在原地。
几分钟后,侍者端着五杯酒来到桌子前,将酒杯一一放下。
然后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朗姆酒?”
韩真端起酒杯,入口浓烈,味道复杂,还伴随着微微的臭味。
有点儿像是牙买加朗姆酒的味道。
保守六十度的烈酒。
对桌的丁忧同样举起酒杯。
一口酒入喉,丁忧的脸上攀上了一抹诱人的酡红,就像是熟透的红苹果。
散发着诱人的味道。
“小妞,来跟大爷我玩一把?”
一个身材粗壮的光头男性大马金刀地坐在了丁忧的身边。
这个光头就是刚刚用弯刀割下对手耳朵的那个。
“帅哥~想怎么玩?”
丁忧看似有些不胜酒力,柔软的手不经意地抚在了光头袒露的胸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