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С˵ > 师父,弟子只是假装爱你 > 无相神衣引对决
    话是这么说,但平日对着那张所有活物退避三舍的冷脸,孟沅真正实行起来还得反复心理建设。

    好在师父几万年不是白活的,有时只要她一个眼神,他可以自然而然先起话题。

    起初她还有点被人看透的不自在,习惯之后,倒觉得这样可以省去许多绕弯子的时间。

    没过几天,师徒关系改善尚效果不明,传音简中却响起武昀洲的声音:“诸位师弟师妹,宗门将于三月初一发放丹药,地点依旧在澜碧峰领丹处,勿忘领取。

    另外,新弟子入门将满一年,按律皆应参加宗门小试,检查修炼以来有无懈怠,若无长老特令,不得无故缺席。

    ”她睁眼结束调息,翻出传音简左看右看,啧啧称奇。

    武师兄实在聪明。

    这种群发消息的效率工具,在现实世界还要到互联网时代才被发明出来。

    定期派发丹药是青云门弟子的福利,这也是天下修仙者削尖了脑袋也要挤进名门大派的原因——家底过分雄厚,连助长修为的通元丹都是半年一发。

    不过,大门派自然规矩也多。

    ——澜碧峰山腰,丹药发放处,队伍一眼望不到头。

    孟沅站在队里,回忆柱天公示碑上读过的各种宗门小试要求。

    凭自己千锤百炼的打工人过硬素质,居然也差点看花了眼。

    离规定领丹时间过去快半个时辰,长苓终于打着哈欠姗姗来迟。

    鹅黄色衣摆下缘腰带松松垮垮,她随意扫视一圈后没有半点老实做人的意思,直接扎进队伍里,施施然站到孟沅前面。

    “终于舍得出门了啊?”她夸张地伸着懒腰,从孟沅下巴倒着看她,被毫不意外地一掌拍在脑袋上。

    “都迟到插队了,收敛点吧。

    ”长苓捂着脑袋回头望了一眼,后面大排长龙的弟子们满脸不耐。

    “怕什么,”她笑嘻嘻勾上孟沅脖子,“要不是为了见你,我就找师兄走后门拿了,也不知谁规定的辰时发丹,真是要困死我。

    ”孟沅清晰地听到,队伍里传来不知是谁的一声“哼”。

    其实,长苓如此嚣张还真不是没有本钱的。

    身为澜碧峰丹修集大成者九徽子时隔百年的又一亲传弟子,想要丹药简直和从自家小卖部拿零食没区别。

    在领丹处出现,可能更多还是为了支持宗门弟子一视同仁的虚假口号。

    据说,她本是打算投奔药王峰的,却不知怎么被九徽子长老拐了去。

    起初还有些怨怼,结果一入澜碧峰便被库房里堆山积海的灵石惊掉了下巴,立马心甘情愿拜倒在青云,惊得榕树气根间簌簌落下几颗焦枯的果子。

    绿荫里,富婆叉起腰来,一副准备破口大骂的模样:“哈——!他还敢打我啊?”“不,我的意思是,他应该要参加宗门小试的,到时候剑修之间会有对战,一对一比较公平。

    ”长苓嘶了一声,抱起手臂眼神玩味看她,“这么说,你有把握痛扁他一顿替我出气?”孟沅目光透过她身后气根帘幕,垂须间渐次浮现怪异的水波纹路,她眉头微皱警觉起来。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说的是公平……”“别公平了,我相信你!最近要什么丹药就跟我说,保准你十全大补上台把他狠狠干趴下!”被大力拍了拍,孟沅苦笑,把龙傲天干趴下怕不是那么容易,但长苓明显已经上头了,只好先应下来把人劝回去。

    她靠着榕树气根凸起的瘤结,树影在脸上投出细密光斑,等那抹跳脱的鹅黄色消失在石阶尽头,孟沅眉宇间已是一派冷漠神色。

    “这就是阁下从长苓手上抢走的无相衣吧?果然不见半点身形。

    细碎的银色灵纹在空气中浮现,如同风过抚动月下满池清辉。

    无相衣褪去时,楚砚的身形透过扬起的灵雾显现。

    “可惜被发现了,”他抬手拂去肩头沾着的叶片,折起法衣,“孟道友是怎么做到的?”“你不是故意流露声息给我吗?”楚砚动作有一瞬凝滞,最后只不置可否笑了笑:“那方才你提到宗门小试剑修对决,是在给我下战书咯?”孟沅很想否决,因为她确实是说完那句话之后才发现有人在偷听的。

    但此刻承认无异于把面子按在地上摩擦……她可干不出这种自打自脸的事。

    “大家拜师学艺,奋勇争先有什么问题?到是你,偷听别人说话,实非君子所为啊。

    ”“哈哈,说得好。

    ”楚砚低头看她,眼中情绪不明。

    “好得我都快不认识你了。

    ”紧急咽下已到嘴边的针锋相对,孟沅冷汗湿透衣背。

    楚砚确实应该很了解她,或者说,很了解前世的孟小姐。

    ——二人毕竟做过夫妻啊!她难得有些慌了,倒不是怕他,而是害怕如果再说错一句话,脑子里的系统会立刻活过来给自己来套电击疗法。

    好在,楚砚很快替她找好了理由:“看来,不过短短一年,你已颇有令师玄衍风范了。

    ”“别说得跟认识我师父似的。

    ”孟沅冷声回道。

    真搞不懂这人是怎么做到厚着脸皮一再跟来挑衅的?就凭那点前世有今生无的孽缘?这种货色当主角的小说也有人爱看吗?雷灵根的电流在经脉里嘶嘶游走,她不是虚怀若谷的人,实在没忍住动手的话,得做好硬抗系统电罚的准备。

    楚砚无言打量了她一会,突然向前半步,龙涎香几乎要压过孟沅腕间的沉香气息。

    在她破功的前一秒,楚砚举起手中光华夺目的无相衣,笑道:“不如,你我便以此衣为注,试剑台见高下?”氛围堆砌到这,谁不应战谁孙子……何况她可是把长苓的面子一块押上了。

    “一言为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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