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英奇自知许多不如孟司寻,但至少这身皮囊还不错,加上伺候女人的经验,总归比那个老处男更能让晏清食髓知味。
过去他不愿在床上玩暧昧,更不屑以肉体换感情,可面对晏清他别无他法。
只能让她先喜欢上他的身体,再考虑他的灵魂。
明明最擅长调情,池英奇此刻却紧张的要命,他试探着搂住晏清的腰,后者没有推他,他才松了一口气,将暧昧的吐息释放在她的脖颈间。
“你想怎么玩,我都可以满足你。”
他越说心跳越快,脑中情不自禁的开始幻想,接上了被打断的那一夜。口中似乎残留着她清甜的味道,性器还被她握在手中。
池英奇汗毛林立,热血下涌。
他还是第一次在没有获得任何反馈的情况下,单靠性幻想就把自己给想硬了。
他吞咽着喉咙,有些急不可待:“我带了很多助兴的东西,你要不要……”
还没说完,就被人一把拽住了后领,勒的一阵窒息。
“休息够了没有,还不起来干活!”
孟司寻的声音自身后响起,池英奇烦躁地呲牙大叫了一声,余光却瞥见晏清在笑。
意料之中,得意洋洋的笑。
他赫然一愣,顺着晏清的目光看向身后醋意大发的男人。
犹如被拴上了狗链一般,被她牵动着所有情绪。
这一刻池英奇才恍然觉悟,她没有推开他,并不是接受他,而是在等待另一个人拉开他。
从始至终,她的眼里就只有孟司寻。
“所以刚刚的安慰也是演给他看的吗?”池英奇苦笑低吟,像是质问又像是自嘲。
晏清这才回神:“嗯?”
池英奇再也笑不出来,牙齿紧扣,咬碎苦涩。既然如此,那不如帮她把这场戏做到底。
他猛地扯开孟司寻的手,将晏清扑倒在地。
啃咬似的吻,撕破所有温柔的假象,全无刚刚的暧昧旖旎,只剩下野兽的掠夺。
他将人拖拽进帐篷,强暴似的拉扯她的裤子。
晏清始料未及,没来得及反抗,宽松的运动裤已然被扯下了大半。
池英奇粗暴的分开她的腿,刚刚抵上内裤,就被身后跟进来的孟司寻拽开。
“池英奇,你干什么!”
“我要干什么你看不懂吗?”
池英奇嗤笑,还不避讳地当着他的面解开裤链,露出隆起的内裤。
孟司寻二话没说,直接甩了他一巴掌。
池英奇啐了一口血水,笑骂道:“你凭什么打我,晏清又不是你老婆!没看到刚才我们氛围刚好吗?要不是你半路打断,我们已经在快乐了!”
他说着回过头,乞求似的看向晏清。
“是吧?”
晏清不回应,既没有被强制的愤怒,也没有与他搭戏的情致。
他不甘心地抬手,强行勾过她的脖子要亲,这个时候晏清忽然浅推了他一下。
那只手扶在他的胸口,只一下,他连温度都没有感觉到,却有什么轻易地碎了。
池英奇低头看着自己的胸口,那只手已然撤离,却留下一个透风的空洞。
他堵不住,藏不起,只能猛地起身,拉扯起裤子,狼狈地逃出了帐篷。
“池英奇!”晏清后知后觉的唤他。
她这一刻才确定,池英奇发现了她的“以公谋私”。
这个季节山里一片萧瑟,根本不适合来取景,她来这里就是为了跟孟司寻较量。
他想放弃,她偏不让他放弃。
从始至终她的目的只有孟司寻,并没有深究过池英奇的想法和感受。
她默认他不会受到伤害。
不拒绝他的陪伴,也没有克制对他的态度。
她偶尔流露出的不负责的温柔,是希望的浮木,也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即便如此,池英奇还是纵容了她。
晏清难得生出一丝愧疚,她整理好衣服,要去出去找他,却被孟司寻拦下。
“你留在这儿别乱跑,我去看看。”
孟司寻没走多远,就看到了浑身湿淋淋的池英奇。
他拉耸着肩膀,被湿透的衣服压得直不起身,抬头见是孟司寻,无惊无喜。
“看到我回来是不是有点失望?”他冻得发抖,断断续续的气声好似啜泣,“如果我也没回来,也许闻景是你的,晏清也是你的。”
“你说这种话是想让我揍你吗?”
孟司寻脱下外套扔给他,池英奇却没有穿,就这么搭在手臂上,千金般沉重。
从小到大,混账事他做了那么多,孟司寻却从没有揍过他,都是默默给他收拾烂摊子。
无论这里面是否包含了对他父母的愧疚,关心和爱护都不是假的。
池英奇蹲下身抱住头,发出混乱不明的叫声。
孟司寻走过去,也不问他缘由,只说道:“觉得不舒服就回去吧。”
“孟司寻。”他抬起发红的眼,“晏清不可能是你一个人的。”
孟司寻抿起嘴唇,不予置评。
“既然裴烈以后要跟你平起平坐,他是我兄弟,那我跟你也差不了多少……”
池英奇自言自语,说着孟司寻听不懂的话。
他远远地看到晏清朝他走了过来,心中慰藉的同时又清醒地知道,她其实是向着孟司寻走来。
这是他唯一的机会。
池英奇满心不甘,却也只能接受,他站起身将衣服扔回给孟司寻,大步朝晏清走去。
“我洗干净了,走吧,回去伺候你。”
他大声说给孟司寻听,然后一把搂住错愕的晏清,又低声在她耳边说了一句。
“我帮你让他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