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前这小子连喜欢或是兄弟都分不清,如今八字还没一撇,就开始舔着脸叫老婆了?
谁给他的资格,谁给他的脸?
“你在外人面前这样自作主张地称呼,经过晏清同意了吗?”
孟司寻冷言教育,裴烈却不以为意。
“你又不是‘外人’——你进过晏清的家,睡过晏清的床,她有老公了也理应通知你。”
“……”
“你该不会什么都不知道吧?”
裴烈嘿嘿一笑,又把早上跟池英奇说的话,原封不动的复述了一遍。
“算上今天早上的两次……”
他掰着手指头数了数,最终得意地对着孟司寻竖起七根手指。
“这才让老婆满意呢。”
裴烈还记得丹洲那晚,他在楼下都听着呢,这老男人一次就力不从心了。
“你可要努力啦。”
孟司寻面色铁青,明知道不该上一个毛头小子的当,但回过神时火气已经上了头。
毕竟晏清自己不愿意,就算裴烈软磨硬泡,也不可能把人哄到米兰来。
他万万没想到,当他辗转反侧茶饭不思的时候,晏清竟在这里感受一夜七次的快乐。
虽然早就知道她是“朝小姐”,但真朝三暮四到了自己头上,他还是难以承受。
他们才分开多久……一周
晏清前脚刚与他结束,后脚就重蹈覆辙,奔赴曾经让她痛苦的初恋。
孟司寻恨其不争。
好不容易将她拉扯出泥潭,精心呵护,结果她转头又跳了进去。
那他的出现,于她还有什么意义?
也许结束是对的,她本就无可救药,不值得自己的付出和惦念。
“你不必跟我讲这些。”孟司寻强撑着从容,“我和她已经结束了,她找你或者找谁,都跟我没有关系。”
“你们结束了?”裴烈惊讶,“为什么结束呀?”
理由孟司寻不想再提,只说道:“是我提出的分手。”
裴烈一听眉毛一皱,这个老男人竟然敢甩了他的宝贝晏清?什么玩意啊!
难怪晏清那天给他打电话时,情绪似乎有些低落,原来是被这个狗男人欺负了。
他上前一把攥住孟司寻的前襟,后者岿然不动。
上次酒会丢过的人,他不会再丢第二次,只平静地等着应平回来。
“你想干什么?”
“要不是看你老弱病残,我今天就揍你了。”
“……”还不如直接揍他。
“我警告你,要不主动跟晏清道歉和好,要不就滚得远远的,再也不要让晏清看到你!”
孟司寻愣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让我跟她和好?”
“对,没人能甩掉我家晏清,所以你跟她和好,让她甩了你!”
“……”
孟司寻算是发现了,这小子生来就是克他的,总能从刁钻的角度气死他。
他冷笑:“我跟晏清和好,就没你什么事了。”
“你当晏清是傻子吗?”裴烈摇摇头,实在不能理解,“被你甩掉一次,还会喜欢你?”
他豁然开朗,放开孟司寻,帮他抹平拽皱的领口,好似刚刚不过是在为他整理衣襟。
“这么说来我还要谢谢你,要不是晏清在你那里获得了糟糕的体验,她也不会回来找我。”
裴烈说着嘻嘻一笑,孟司寻却彻底笑不出来了。
他自嘲为人作嫁是一回事,但真被当成引玉之砖是另一回事。
这小子凭什么!年轻?漂亮?还是一夜七次?
当他意识到,这些确实可能是晏清不再眷恋他的原因时,孟司寻强撑的镇定赫然崩塌。
他一把推开裴烈,像是跑了八百米,一边急促的喘息,一边逃也似的朝门外走。
步速太急,他没有手杖,险些狼狈地跌倒在地。
好在这时,一个人迎上来,及时撑住了他的身体。
“你这个家伙真是,拿个手杖能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