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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把两只布偶关进笼子,池英奇才接上刚刚的话,问
晏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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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说约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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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寻思着晏清在港城有什么熟人,忽然想起上次廉钰殷勤的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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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不会吧,难道又跟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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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晏清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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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去见的人,已经在楼下了,但此刻的心情却与预想的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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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孟司寻真带了一个女人来,她反而能够坦然,如今却陷入一种凝滞的混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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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着爽约的愧疚,又有些作为竞品的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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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司寻早知道池英奇会赴这场家宴,于是计划以女友的身份将她带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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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在偶像剧里,这种宣誓主权的行为会显得浪漫,但实际上,对没有确定关系的当事人来说只会觉得冒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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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英奇不够成熟,这么做她尚能理解,但孟司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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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之前介怀的一点,也是孟司寻明知池英奇对她暧昧,却还一再与她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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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觉得一两场性爱,能让一个理智的男人坠入爱河不可自拔,以至于去破坏原有的稳定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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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他本身就想打破这个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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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楼前的那一眼回望,让她感觉似曾相识,好像看到了在裴烈身边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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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这条看起来尽忠职守的“狗”,其实也是恨着“主人”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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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她被裴烈困住时,希望他好又同时怨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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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全部人生都围着裴烈转时,也会心生忤逆叫来许茜,企图打破裴烈对她的“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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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烈对她有救赎之情,她仍会感到厌恶,那么池英奇对孟司寻来说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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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不断偿还亏欠的负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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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孤独,他的刺,全都是因为池英奇。他不可能爱他,但也不能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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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只能通过这种蹩脚的方式,在窒息的世界里呼吸一口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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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清看着眼前毫无自知的池英奇,只觉得他可怜又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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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只是纯粹的愧疚,她或许已经主动与池英奇摊牌,坦诚她与孟司寻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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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她能够理解孟司寻,但无法成为他的同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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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只能沉默,被动地等着被他揭穿,承受未能守约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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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清随着池英奇、uncy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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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英奇抱着小白花,想带她去厨房偷点好吃的,不想走过二楼时被孟司寻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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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下盘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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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象棋,池英奇会点但不多,更不是孟司寻的对手,后者过去是不屑和他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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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ncy也很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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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司寻面对池家人时就像刺猬,除了对她还算客气,与其他人一概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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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待着是常态,很少主动发出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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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人难得热情,uncy忙帮着鼓励池英奇:“爷爷还没回来,就去玩会儿呗,你们也好久没下了。我记得象棋是alex教会你的吧,现在也该出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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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英奇就是激将不得的性格,更何况晏清在,他更要显摆十八般武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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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呗,赌点什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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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ncy忙冲他摇了摇头,最好别,池英奇十赌九输,她怕他在女朋友面前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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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池英奇的性格还有个特点,那就是不听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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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什么,小赌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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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赌你的猫吧。”孟司寻说猫,却看着晏清,“你输了的话,今晚她就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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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英奇想着孟司寻今晚也不会住这儿,小白花给他抱抱也不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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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啊,你输了的话,把你那辆绿色的suv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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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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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英奇把猫交给晏清:“等我给你把那辆车赢过来,你也不用等上牌了,过户就能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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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清不置可否,像跟着他的猫一样,安静地坐在了一侧的单人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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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英奇坐到中间的长沙发上,冲着坐在孟司寻身后的uncy挤眉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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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ncy意会,一开局就提问干扰孟司寻:“对了,你之前说的那个女朋友到底是哪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