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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南朝刘宋 后废帝刘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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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被血养大的孩子。

    建康城的宫墙上总渗着洗不净的红,那年我五岁,躲在太初宫西阁的帘子后,看着父王把十二叔的头颅踢到台阶下。血珠子顺着白玉阶往下滚,像谁打翻了朱砂砚台。十二叔的嘴还张着,他早晨教我射箭时说过:\"昱儿以后要当大将军的。\"现在他的眼睛瞪着父王腰间佩剑的流苏,那是我早上亲手编的。

    \"看见了吗昱儿?\"父王把我从帘后拽出来,绣着金龙的靴子踩在血泊里,\"这就是谋逆的下场。\"我盯着十二叔青白的脸,突然想起他教我骑马时掌心的温度。父王的手钳得我肩膀生疼,他的龙涎香混着血腥味往鼻子里钻,\"记住,这宫里只有活人和死人。\"

    元徽二年的雪下得特别早。我蜷在母后怀里数她腕上的佛珠,一百零八颗檀木珠子被她捻得发亮。外头传来盔甲碰撞声,母后的手突然抖得厉害,佛珠串子啪地断了,珠子滚进炭盆里溅起火星。\"陛下驾崩了!\"那声哭嚎刺破夜空时,母后把我往密道里塞,她的眼泪滴在我后颈,\"昱儿快跑,去找你三叔!\"

    我在御膳房的腌菜缸里躲了三天。咸菜梗子硌得腰生疼,透过缸盖的缝隙看见禁军拖着宫女的尸体走过,血痕在雪地上画出歪扭的红蛇。还未完,请后面精彩内容!

    晨光微熹时,萧道成的铁甲上凝着霜。他身后跟着的将领们像群嗅到血腥的豺狼,我赤脚站在丹墀上笑:\"萧卿家来得真早。\"他递来的鸩酒泛着琥珀光,像母后佛堂里的灯油。仰头饮尽时,喉头火烧似的疼。最后的视线里,萧道成佩剑上的乌鸦纹饰突然活过来,扑棱着翅膀盖住了整片天空。

    建康城的蝉鸣声里混着血腥气。永明五年七月,我的匕首在萧道成脖颈上划出第三道血痕时,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腕。这个动作让我想起十二岁那年驯服的西域猎豹,畜生的爪子也是这么死死扣住猎物。

    \"陛下可知,先帝临终前给臣留了道密旨?\"萧道成的呼吸喷在我耳畔,带着薄荷叶的清凉。我闻到他袖口若有若无的麝香味,那是三叔生前最爱的熏香。匕首当啷落地时,他弯腰拾起的动作像极了猎豹屈身。

    三日后我在西郊猎场遇见个疯道士。老道抓着我的马镫狂笑,说紫微星斜照太微垣,帝星将坠于参宿之侧。我让侍卫把他绑在箭靶上,连射十二箭都故意擦着皮肉过。最后一箭穿透他发髻时,老道突然厉喝:\"十五之数,轮回不止!\"这话让我想起瞎眼相士当年的诅咒,抬手射穿了他咽喉。

    中元节祭祖那夜,太庙的蜡烛突然齐齐熄灭。我在黑暗里摸索金印时,摸到只冰凉的手。火折子亮起的瞬间,看见母后惨白的脸贴在我耳边:\"昱儿快逃。\"她的罗袜上沾着泥,裙摆浸透了玄武湖的水腥气。后来才知道,那晚母后刚被萧道成的人从冷宫里放出来。

    八月初三的月亮缺了口。我带着亲卫闯进萧府时,正撞见他在庭院里舞剑。剑锋挑落桂花纷纷如雨,他突然把剑抛给我:\"陛下可记得这招白虹贯日?\"那是我十五叔的独门剑法,而十五叔的坟头草已经三尺高了。回宫后连夜审了十二个侍卫,终于查出上月往我羹汤里放朱砂的是萧府管家的小舅子。

    处决叛徒那日,我在宣武门城楼上架了口油锅。看着那个浑身缠满锁链的细作在沸水里沉浮,突然想起儿时在御膳房偷吃的浮元子。萧道成来禀报军务时,我舀了勺滚油淋在他脚边:\"萧卿家要不要尝尝鲜?\"他官靴上腾起白烟,行礼的动作却纹丝不动:\"谢陛下赐宴。\"

    九月重阳登高,我故意带着萧道成走最险的栈道。山风卷起他绛紫官袍时,我瞥见他后腰别的不是鱼符而是兵符。伸手去夺的瞬间,他反手扣住我命门,指腹的老茧磨得腕骨生疼:\"陛下小心脚下。\"这话他十年前也说过,那时我还是个傀儡皇帝,他是忠心耿耿的顾命大臣。

    回銮那日暴雨倾盆。马车在官道打滑时,我听见萧道成在雷声中低语:\"先帝托梦说想念陛下。\"闪电劈开乌云的那一刻,看清他眼底翻涌的杀意比夜色更浓。当夜我宿在兰若寺,主持方丈送来安神茶,茶汤里浮着两片血红枫叶——那是萧家死士接头的暗号。

    七月流火的最后一天,我在寝殿布下三百刀斧手。萧道成应召入宫时,佩剑上的乌鸦纹饰泛着幽蓝的光。他跪呈北伐奏折时,我数着他官帽上颤动的东珠,突然想起五岁那年数过的血珍珠。奏折里夹着的不是舆图,而是我安插在萧府的十二个眼线名单,每个名字都用朱砂画了圈。

    子时的更鼓响了第三遍。我握着先帝留下的龙鳞匕刺向他心口时,窗外突然箭如飞蝗。萧道成旋身避开致命一击的动作,和当年猎场那匹大宛马如出一辙。羽箭射穿帷幔的瞬间,我终于看清他铠甲内衬绣着的不是蟒纹,而是五爪金龙。

    \"陛下可知为何总是输?\"萧道成踩住我掉落的金冠,剑尖挑起一缕断发,\"您把杀人当游戏,而臣\"他的剑锋划过我颈侧,带起一丝凉意,\"把游戏当杀人。\"这话让我想起第一次杀人的那个午后,虎崽子舔舐伤口时也是这般眼神。

    最后的意识停留在承天殿的蟠龙柱上。血顺着金漆蟠龙的鳞片往下淌,恍惚间看见父王在龙椅上冷笑。萧道成的靴底碾过我右手时,听见指骨碎裂的轻响。那本该盖着玉玺的手掌,此刻正死死攥着半截染血的衣角——是今早从母后宫里拿的,她说要给我缝件新衮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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