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口贴地扫射,打中一双双腿骨,倒地的人瞬间被透成了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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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尸体叠着尸体,孔茶踩着粘稠的血洼中,她失去目标,找不到那孩子,枪口正转向她,火力覆盖,射穿落在最后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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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腿抖得几乎站不住,她后退,反而被身后人群的力道撞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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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地,那转动的枪口停住,嘎吱嘎吱~垒起的尸骨暂时卡住机身,发出令人绝望的挣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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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弹射还在继续,好在是直线射击,抓住这一点时间,幸存的人群争先恐后地逃生,孔茶不断听见撕心裂肺的惨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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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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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后响起声音,冲上去的孔茶猛然一颤,她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爆亮的火光中,卡住机身的尸骨被机体的力道冲击得碎裂、松垮,枪口又有转动的迹象,而她退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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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远不近的距离,陈明森看着那道冲进危险中心的身影,倒地的机身,前端转动的重机枪,以及开放式驾驶舱,他立刻明白她要做什么,惊怒从心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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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你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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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茶一脚踩在铁锈机械脚上,没踩断,反而差点被绊倒,她扑进驾驶舱,狭窄的操控台尽是大大小小的红绿按钮,她胡乱按了几下,舱内响起急促嗡鸣,

    射击仍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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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数的惨叫与哀嚎交织,孔茶抬头看向前方,一个人被子弹轰碎了大半张脸,血流如注,她低头捏起拳头,狠狠砸向最大最红的那颗按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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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嘀嘀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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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操控台最上方的警示灯疯狂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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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枪口转动,机身挣动,机械怪物的四只机械脚尝试站起,晃得孔茶视线不稳,操控台失灵了,她如此想着,左肩膀一阵剧烈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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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砸中她肩膀的重物跌进驾驶舱舱底,孔茶拿起,入手极沉,比普通的大石块重上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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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举起重物,准备砸烂操控台,这时一条黑裤长腿踩上驾驶舱前顶,她抬起头,在明灭火光中陈明森蹲下身,他蹲在机头的重机枪侧,徒手拽起一道金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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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西给我。”他冲孔茶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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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汗水迅速打湿发际,陈明森拽住重机枪侧面的金色弹链,手腕袖口撕裂,青筋毕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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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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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茶大声道,爬出驾驶舱,不料陈明森劈手夺过她手中重物,胳膊肘顶住她胸口,将她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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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物狠狠砸中弹箱与重机枪侧的金属弹链,摩擦出一连串火星,陈明森咬牙,两颊绷得极紧,漆黑枪管轰轰震颤,没了子弹进匣,开始放出空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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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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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八颗粗尖子弹飞出弹链,在地面旋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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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哗啦,断裂的弹链吊荡在空气里,向下滴血,陈明森扔掉石头,跳下机身头顶,双手伸进驾驶舱内扣住孔茶肩膀,将她小心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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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轰响不停的机枪声中,孔茶注意到男人的手心伤口交错,或深或浅,不住淌出血液。她知道他的手一向娇嫩,今夜怕是平生头一遭,被割得鲜血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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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真可怕。”陈明森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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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孔茶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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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很可怕。”他重复道,低眼看着女孩澄澈的双眼,任由血液淌下指尖,“我现在就想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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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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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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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茶石化,脑子转不过来,陈明森一只手搭住她后腰,在这人间炼狱里,情欲勃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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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回帐篷,我要操你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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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围惨不忍睹,血液向着广场边缘蔓延,大量活人被射成了一团团模糊血肉,有人呻吟,有人哀嚎,有人哭泣,孔茶瞪着他,难以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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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这个样子,别这样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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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明森喉咙里沙沙的,周身浓烈的男性荷尔蒙气息散开像是一张巨网,要将孔茶裹缚其中。孔茶视线下撇,果真看见他那里顶起了一大团,形状峥嵘,她很想一拳头给他砸扁,他又不是她,怎么随时随地发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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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刚才还说我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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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捡起地上用来砸断弹链的石头,金黄表面,质地密集,孔茶嗅了嗅,没有味道,应该是铜矿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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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制作武器的矿物原料,附近应该有武器工厂,她转眼去看四脚机械上装运的东西,一声声孩童稚嫩的哭声闯进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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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移开视线,在不少孩子的哭泣中看见一个女孩。那孩子浑身血污,长发打绺看不清容貌,她坐在一个惊慌沧桑的女人身边,用力摇动身前的男孩尸体,尸体没有反应,她大哭,旁边的女人默默抹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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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该是妈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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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茶站在旁边怔怔看着,在她出生后不久,她就没妈妈了。孔慕好像说过他们的母亲得了重病去世,至于父亲,死在了带他们去阎绝主区的路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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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虐杀、饥饿、强暴、疾病,古老的文明在战火中付之一炬,焦黑的土地洒满无辜者鲜血,五大强权各自为政,弱肉强食,淹没公平和道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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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人类已走入末路,权力的臭气依旧无处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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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茶讨厌这个世界,等她找到孔慕,她和他一起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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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夜难明,四野压在夜空厚重云翳之下,孔茶望着日出方向,想象以后孔慕安静睡在她膝上的画面,她喂他最甜的毒酒,带他去一个没人知道的地方,拥抱着腐烂,再也不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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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要向她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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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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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嘴唇轻轻翕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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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想什么?”感知到女孩正陷入奇妙的状态,陈明森小手臂环过她的腰,他昨晚才开荤,正是馋得时候,尤其是今晚她总是露出他喜欢的一面,让他的渴望膨胀,迫不及待将粗硕的性器插入她的身子,再次合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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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正要离开,广场上忽然响起哄闹,在亮起的强光中,管理者姗姗来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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