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长方形笼子,狭窄低矮,粗韧多刺,既不能坐也不能平躺。

    茶茶不由发抖,脸上尽失血色。

    “如何?”陈明森语气之淡,仿佛是在询问天气。

    “这是我花了一天时间的成果,仔细看看,很适合你,不对。”他纠正,“是你们。”

    不清楚刚刚陈明森扎进她脖子里的那一针是什么,茶茶瘫坐在树下,有轻微的眩晕感,好处是体温已经恢复正常。

    身体的寒冷尽消,取而代之的是另一股无边的冷意,她看着那只黑色笼子,以及欣赏笼子的陈明森,呼吸紊乱。

    抓起绑在笼子顶部的铁链,陈明森向上一抛,链条甩过树干,在空中晃晃荡荡地垂下。

    拽动链条,地上的黑笼子缓缓上升,林间光线黯淡,陈明森考虑需不需要打开手电筒,为那小子照亮回来的路。

    笼门打开,渗出无形的血腥气扑向孔茶,即使她神智不清,也明白将要发生什么。

    “放松,还没开始,你现在可不能晕厥。”

    攥住女孩一路拖行到笼子旁,陈明森蹲在她身侧:

    “当初踹我时,你想过有今天吗?”

    尖刺森森,密密匝匝拢在每一根粗大的藤条上,茶茶瞳孔微缩。

    “我想过。”她点头,“我一直在后悔,我错了。”

    陈明森淡淡地笑,“你后悔?”

    “是。”她诚恳道,“请原谅我。”

    “原谅你是上帝的事,过不了多久,我让你到他老人家面前赎罪。”

    扣住孔茶的肩膀,陈明森强行推她进笼子,岂料后颈一紧,软玉温香,被她的四肢缠了上来,壁虎似的扒住不放。

    掌心打滑,贴着女孩柔软的手臂擦过光滑后背,陈明森低眼,这才意识到她一丝不挂。当时她疯狂挣出被窝,光溜溜的,那小子走之前没给她穿上衣服。

    一双娇腴雪白的奶脯挤压胸膛,涨实暖紧,妙不可言,陈明森定定神,毫无怜惜地将人推开。

    后背撞上笼子,密密麻麻的刺痛猛地贯上大脑,孔茶十指蜷曲,深深扣进土里。

    这不是个好女孩,陈明森活动了一下肩膀,对她的痛苦无动于衷。

    先是靳书禹的禁脔,又和翟绝莫名其妙地搞在一起,再是那小子,逼都被男人操透了,寡廉鲜耻,缺点数不胜数。

    事实上孔茶的本性是好是坏,对他没有任何影响。一个实验体而已,物尽其用,重要的是实验价值。

    察觉自己不着一缕,茶茶道:“我要穿衣服。”

    “难道你还有羞耻心?”

    “让我穿衣服。”

    “进去。”懒得再废话,陈明森一脚踢中她膝盖,“我耐心有限。”

    动不了,密密麻麻的尖刺扎进后背,将孔茶与笼子藤条扎缚在一处,陈明森直接将她与笼刺拔开。

    鲜血涌出后背,浸透了草坪。

    关进去时,奇怪的是她这时候反倒不求饶了,也不再说那些虚情假意的恳求,见她沉默,他有了几分兴致:

    “心里在想着将我千刀万剐?啧,你可没有这份本事。”

    茶茶坐在笼子里,

    浑身出汗又滴血。好久,在男人接二连三的不怀好意的逗弄中,她才开口:

    “你活的真辛苦,你没有朋友吧。”

    拉动铁链的手一顿,笼子悬在空中,隔着藤网陈明森盯着她的脸。

    “你是那种人,被别人不小心碰掉一根头发,必须动手打回去,睚眦必报。”茶茶问,“你没有父母吗?他们不教育你吗?”

    真可笑,一个自小被亲人抛弃的人,敢反过来问他有没有父母。

    血液淅淅沥沥从笼子底部渗落。

    陈明森松开铁链,链条滑动,笼子下坠,里面传出惨哼,在笼底与地面碰撞的前一刻,他及时拉住铁链,

    手指伸进藤网,拨开女孩脸上湿濡的乱发。

    “你这张嘴。”他使劲掐住她下巴,镜片泛起阴光:“不打算要了?”

    链条摩擦过树干,陈明森拽住一端用力扯动,笼子迅速上升,大概升到离地七八米的高度时,一束强光从地面射出,照亮笼子里蜷缩成团的女体。

    可惜只有一把手枪。

    掂动着手中枪械,左侧方的斜坡草丛茂密,视点极佳,陈明森头一次伏击,伏击对象还是百发百中的狙击手,不过苏平爆炸产生的血雾里有毒素,等那小子赶到这儿,差不多也是药效发作的时间。

    这时,不远处燃起一片火光,光线穿过枝叶透射而来,脚步声纷沓。

    人来了。

    却不是陈明森的目标。

    一伙凯旋而归的原始民高高举起火把,拿枪支,抬尸体,拖着肉块、水桶、俘虏等各种战利品走来,有人发现了这边,大叫出声。

    猩红的云团遮蔽了月轮,黑暗中,林间一束电筒强光格外刺目,笼子里的女体白如雪。

    急乱沉重的脚步声逼近,火光飞掠而来。

    乍然灭掉光束,陈明森降下笼子拖出里面的孔茶,拍打她昏迷不醒的脸,因为失血过多,人已经陷入昏厥状态。

    深夜半夜背着女人逃命,事情传出去简直辱没名声,荆棘丛刺破裤脚,枯枝扫向面门,周遭的一切清晰告知陈明森,他真的这样做了,并且正在经历。

    房车上没有车钥匙,他别无它法,原本打算弄死那小子拿到车钥匙,情况突变,心中极度不爽。

    那群该死的原始人……陈明森眼皮低垂,视线阴暗不定,一口气跑了半小时,确定身后无人,将背上的女孩重重甩下去。

    摁住女孩的人中,陈明森施力,盯着她微微颤动的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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