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茶茶拼尽全身力气,也没把自己从陈明森身上拔起来,与陌生男躯相连,皮肤融合,每一分秒漫长难熬。

    努力挣动的女孩像是一条在案板上扑腾的鱼,陈明森欣赏着,忽地嘴角一凝,他低眸瞥向手腕。

    血液凝固的伤口外翻,不知何时,应该是趁着他昏迷时,嵌进手腕里的体内芯片被挖出。

    盯着下巴前乱蹭乱动的脑袋瓜,陈明森眼神阴阴。

    更糟糕的是他高度近视,能看清的只有近在咫尺的女孩,看不真切半米之内的少年,那头灰狼也成了模糊一团,没了眼镜,视疲劳的症状很快显现。

    体内被注射了影响神经系统的药物,陈明森浑身乏力,甚至没有力气开启能动空间,大意失荆州,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阴沟里翻船。

    不过车到山前必有路,他倒也不急。

    浑身灰尘,陈明森不舒服地拧动脖子:“有没有浴室?”

    正打开医药箱,准备给茶茶包扎额头伤口的张彭越动作一顿:“没有。”

    “去外面搭个简棚,我要洗澡。”

    “你说什么?”

    “你是聋子?”

    张彭越合上箱子起身,眼神淬着刀锋向陈明森走来。男人挑眉回视,有恃无恐,像是准备撕咬的雄狮。

    夹在两头年轻狮子之间的茶茶略有紧张,心脏砰砰直跳。

    打架可以,可别误伤了她。

    张彭越吐出两字:“忍着。”

    “四十九号也脏,她也需要清洗。”

    指腹在茶茶脸上轻轻一搓,搓出小泥团,陈明森嫌弃地摁回她脸上:

    “真脏。”

    茶茶反驳:“我不叫四十九号。”

    张彭越利落抽出利刃,抵住陈明森碰过孔茶的那根手指。指根贴着刀身的陈明森神色漠然:“你试试。”

    毕竟四十九号连在他身上,他俩一体,少年没胆子下手。

    张彭越收刀:“别叫她四十九号。”

    “你叫什么名字?”

    陈明森回忆四十九号的档案资料,低眸对上她圆圆的眼睛:

    “孔什么?”

    孔茶没理他。

    张彭越:“孔茶。”

    “孔茶?”

    一道身影闪进脑海,陈明森这才想起七年前,阎绝军区有位与他齐名的人物,虽然领域不同,但同在主区,年龄相仿,免不了被拿来放在一起比较,那位确实有个妹妹。

    之前选取优质实验体时,陈明森主要看重他们的科研价值,实验数据,对人物背景这块,基本没印象。

    “孔慕的妹妹?”

    茶茶一僵,猛地抬头盯着陈明森,视线落在他唇上。

    一呼吸间的功夫,陈明森反应过来,她盯的不是他的嘴,是那个名字。

    有意思,陈明森故意:“孔慕?”

    眼底骤起黑色涟漪,一圈圈荡开,就在他以为她要情绪失控时,慢慢地,她垂着眼睛漠无表情。

    手指擦过茶茶脸上的污渍,张彭越问:“要洗澡吗?”

    茶茶抬起头,轻点。

    将车开上公路一个小时后,在偏僻地点停下,张彭越取出两桶清水,支起木棍搭上帘布,在老树下搭起一个简易的洗澡棚。

    明显的身高差让茶茶的双脚点不着地,陈明森走得缓慢,但仅剩的体力足够带起女孩,肌肉酸胀之感迟迟不散,提醒他,除了影响神经系统的药物,体内应该被注射了某一种肌肉松弛药剂。

    “好恶心。”茶茶被迫挂在男人身上折腾,唾骂道:“你这个变态。”

    “你以为我愿意这样?”陈明森按住她,“我以前用这药将两兄弟的脑袋合在了一处,你再动,信不信我让你的脖子上多个脑袋?”

    他意有所指地瞥向张彭越。

    茶茶缩肩,不吱声,等张彭越走过来时她立刻告状。

    “信不信我让你的脖子上多个脑袋?”她重复着陈明森的威胁,可爱的脸蛋满是恐惧,眼巴巴看着张彭越,无声颤抖。

    硬悍的拳头又一次招呼到陈明森脸上,他吐出一口血沫,不气不怒,凉凉的目光落在女孩弯弯长睫上。

    茶茶露齿一笑。

    给她一个张彭越,她可以挑衅整个陈明森。

    正午时分,燃亮的日光穿过叶隙在地面洒落,光斑摇动,辉映林间,蓝色帘布被掀起,

    周遭偶尔响起鸟儿的啾鸣。

    热风从四面八方来,吹得肌肤愈加黏燥。

    一双麦色修长的大手搬起老树根旁的石块,走进简棚里,垫在一双白皙小脚之下,水线淌过,顺着弓弧如月的足背滑落,浸湿粒粒浑圆的足趾。

    “嗯……”

    茶茶不可抑制地发出了声音。

    在张彭越为茶茶清洗时,身后的陈明森没有脱衣洗浴,他双眼蒙着眼布,双手扣在茶茶腰间,刻意的沉默降低了他的存在感。

    风吹树叶摇曳,叶子间光斑晒落。

    身子落光的茶茶宛如一块美玉,双乳娇美,腿心粉嫩,点缀着可口的奶水与蜜汁,她乖乖抬起手臂,方便张彭越一寸寸为她擦拭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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