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砖头拍中陈明森后脑,张彭越无奈,准备同时带走两个人。

    陈明森一晕倒,全身重量全压在了茶茶身上,她险些站不稳:“怎么办?”

    快速权衡利弊,茶茶心想,既然陈明森和她连在一起了,求助翟绝是最妥当的。回到翟绝身边,清醒后的陈明森应该带不走她。

    如果非要二选一,茶茶宁愿生个孩子,也不要身上长个男人,太恐怖了。

    她小心瞥着张彭越,犹豫着怎么开口。

    “我们先离开这里。”张彭越没多想,注意到地上惨不忍睹的男人:“你弄得?”

    茶茶心里咯噔一下,周令的惨状让她莫名有种羞耻感,心底某个不可直视的地方暴露了。

    她握紧双手,“嗯。”

    张彭越抽出利刃,弯腰贴向周令的喉咙:“还有气,要杀掉吗?”

    茶茶指尖微颤,“你不觉得我很可怕?”

    “这算什么?”

    张彭越轻描淡写,一刀割开周令喉管,走过来扶住茶茶:

    “车子停在巷口,我借的别人的车,等到了外面,再换我们自己的。”

    我们自己的……

    茶茶默默品着这句话,心中反复衡量,眼下她的事彻底暴露了,疯病的陈明森长在了她背上,她又杀了周令,翟绝一心想让她生孩子,对她的感情不深,不一定愿意为她顶住来自大针塔和军方的双重压力。

    比起翟绝,还是张彭越更值得信任,茶茶望着他粗糙不少的侧脸,这一路从荒野赶过来,风吹日晒,怕是吃了不少苦头。

    车辆停在巷口,趁着无人注意,张彭越快速拉开车门将茶茶塞进后座,连同陈明森一道塞进去,

    他看着晕过去的男人,怒气难消,恨不得一脚将其踹死,又怕误伤了茶茶。

    暴乱现场就在两条街外,周令掳走茶茶时特地绕了远路,百米之外的十字街口,一队军车呼啸驶停,车门推开,跳下一道道笔直身影,对现场进行封锁。

    看着那群雷厉风行的军人,张彭越眉心狠跳,此时距离游行暴乱的发生,还不到十五分钟。

    封锁范围扩大,迅速向他们所在的位置推进,张彭越一脚踩下油门不再迟疑,将车开得飞快。

    就在他调转车头的瞬间,一辆军用越野驶出拐角,车窗半降,露出男人鲜明的肩章,他脸色冷肃,气压极低,连同黑色车身都弥漫起死气般的苍白。

    微型电脑疯狂震动,副官胆战心惊地开口:“长官,又是靳上校打过来的通话。”

    “接。”

    刚一接通,便是气怒的质问:“我的人呢?”

    靳书禹虽然远在岛上,对主区的关注却丝毫不少,乍然得知主区内发生暴动,翟绝又急匆匆离开第一军军区,他时刻紧绷的大脑立刻战栗,产生最糟糕的联想。

    “停车。”驶过巷口时,翟绝眼尾微眯。

    “人是被陈明森带走了。”翟绝快速道,“晚些时候,我会给你解释。”

    “我他妈要什么——”

    掐断通讯,翟绝顺着空气里的血腥味轨迹走进巷口,血腥与秽臭在闷热巷道里发酵,他扫过墙面新鲜干涸的血迹,对比血迹离地面的高度与孔茶的身高,眼皮骤然一沉。

    快步走进巷子深处,横躺在地的男性尸体尚有余温,翟绝打量那张面目全非、留有野兽撕咬痕迹的伤痕,捻起地上一缕又长又蓬的灰绒。

    硝烟味,地面散碎着弹壳,如此火力猛高射速的枪支不可能没有声音,翟绝思忖,除非使用了某款性能卓越的消音器。

    不是陈明森。

    是另一个用枪的老手。

    捻动指间的灰绒,翟绝恍然想起不久前在医院见过的那只狼,如此一来,当时她的神色也略有可疑。

    联系靳书禹,那边秒接,翟绝直接道:

    “你在荒野捡到孔茶,那时候她身边有没有别人?”

    靳书禹反应敏锐:“有个狙击手,枪法不错,我们之前运往温彻斯特的一批货就是他打下来的,身边养了狼。”

    “周令死了,人可能是他带走的。”

    “嗯?!”靳书禹想也不想,“封锁全城出入口,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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