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臂伤口凉凉的,开始发痒愈合,茶茶深呼吸,横在胸口的左臂紧了紧。
她奶子小,虽说近日在靳书禹的啃嘬下腴润了些,仍是圆弹有余,肥嫩不足,此时手臂一挤,明显可见乳肉份量不够丰盈。
然而。
当细腻绵软的乳肉晃过眼底,翟绝托着女孩右臂的手指不觉收力。耳边响起痛哼,他回过神,沾了药膏的拇指润过伤口,给女孩抹完药膏。
“穿上衣服。”他平静道,收好医药箱准备与她保持距离。
“其它部位也很疼。”
茶茶微微抬脸,周身散发的气息愈加甜骚诱人,她指着裸露在外的膝盖擦痕:
“这里也要擦。”
“都是轻伤。”翟绝抛过药膏,“你自己擦。”
药膏落在茶茶脚边,她弯腰艰难捡起时,看见翟绝转过身,留下不为所动的背影。
活像一棵树,笔直,执拗。
心跳迟缓几拍,茶茶意识到这块肉骨头不好啃,一啃就蹦牙。
在荒野里她见过不少男女求欢方式,强势粗暴的,欲拒还迎的,要是她此时来一招主动引诱,脱光衣物裸着身子去偷抱他的腰。只怕在指尖摸到他的衣料之前,脸蛋已被一拳砸烂。
目光不能总是搁在男人的裤裆上,茶茶思忖,即使发生了肉体关系,也不一定产生有效回报。
给身上大大小小的擦伤涂好药膏,茶茶穿好衣服,走向男人时身子颤颤晃晃,理智上她不怎么渴望和他交合了,然而浑身的异痒流窜难消,好几天没做了,私处馋饿不已。
走到男人身侧的茶茶低声问:“你一上去,就把我交给研究院吗?”
翟绝不置可否,顺着走道向前。
茶茶追着他脚步,又问:“靳书禹不会有事吧?”
闻言,男人明显愣了下,转过脸道:“你担心他?”
身为阎绝军人知法犯法,私藏实验体发生性关系,在这件事上,翟绝没想过帮靳书禹隐瞒。
“是他带我离开荒野的。”茶茶两只手绞在一起,一个劲儿的磨,“我不想他有事,你把我交给研究所时,能不能不要透露我和他的关系。”
阴飕飕的夜风拂面,翟绝定定看着眼前的女孩,她歪着毛绒可爱的小脑袋瓜,双颊浮红,担忧的眼眸诚恳真挚。长在军营识人无数,翟绝自认心思精明,此刻却拿不准她的话语是真是假。
之前她脱了上衣,捂住胸口羞羞涩涩的让他擦药,神色再怎么掩饰,行迹上明显存在勾引的意图。既然想要勾引他,按理说不应该在勾引对象面前真情流露,关心另一个男人。
反过来讲,要是她真在意靳书禹,为何又在另一个成年男性面前脱得利落?翟绝隐隐烦躁,他不擅长和军队外的女性打交道,摸不清这个女孩的思路。
尤其是她的身上始终散发着古怪的气息,扰人思绪。
泥壁走道在前方拐弯,光束一照,走道尽头的铁门震塌半扇,在光线下露出门后简陋的桌椅摆设。
翟绝踩过倒地的门板,忽一扭头,见孔茶落后了好几步,他大步走回去,右手扬起对着她的手腕落下。
咔。
落锁声清脆。
茶茶盯着左手腕的手铐,摇头:“我不会跑的。”
主要原因不是防止她逃跑,只要她还在地下道,还在阎绝主区,她再怎么逃,对他而言只是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
环顾四周坍塌的石块泥堆,翟绝道:“这里很有可能发生二次坍塌,你跟在我身边比较安全。”
“没必要拷这个。”茶茶茶里茶气,茶言茶语,“你拷着我,也不利于你的行动。解开吧,我向你保证,跟在你身边不离开半步。”
“你腿短。”翟绝直言,“走得太慢。”
茶茶心口一窒,低头看自己的双腿。
分明又美又长好吗?是这男人眼瞎,审美不行。
身子一趔趄,茶茶被跨进门后的翟绝带了进去,手电筒强光晃过两边的一排排长椅,中间留出过道,通往对面的高台。
“该隐。”
望着高台上那尊巨大的白人老头神像,茶茶喃喃出声,这尊神像完全是她之前拿走的小神像的放大版,一手端头颅,一手高执针管,五官扭皱,咧开的大嘴似笑似讥。
祂手中的头颅狰狞,浮现痛苦的人脸,尤其是茶茶看清那张人脸扭曲的五官与白人老头几分相似时,从脚底升起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