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潮似的乌云涂抹着整片天空,伴随着水汽扑进纱窗的,是腐烂湿糜的酸臭。

    外边还是强暴雨天气,天色漆黑,白昼与黑夜并无区别。

    第一个醒来的孔茶扒着纱窗向外看,想起她昨夜犯下的丑恶行径,脊骨发寒。

    再害怕也得吃饱肚子,吃饱了才有力气逃跑,孔茶拿起一包饼干,打开探照灯,忍不住去看张彭越的状态。

    微卷的额发温顺贴着前额,他的脸色依旧苍白,睡着时模样乖巧,两扇长长的睫毛下各起一团乌青,几分颓丧脆弱。

    看来他昨晚的睡眠差极了。

    幸好,幸好,孔茶轻舒一口气。

    少年暂时不见好转的状态让她如释重负,咬住嘴唇,忍住上翘的唇角。

    一睁眼就捕捉到她在偷笑,这幸灾乐祸的态度让张彭越神色冰冷,问:

    “看我今天好不了,高兴你今天不必死了?”

    连忙敛起微小的笑意,孔茶伸手碰他的额头,查看发烧情况,做关怀状。

    “别碰我。”张彭越厌恶至极。

    他扭过脸,不愿回想昨夜噩梦般的经历,被哑巴上过之后的男根肿胀不消,难以释放。

    硬生生苦捱了大半夜,解脱他的还是体内的毒素,他不知何时晕了过去,失去知觉。

    思及此,张彭越恨不得千刀万剐了始作俑者。

    蓦地响起一声狼嚎,醒来的灰风凑到两人中间,它也饿了,鼻子不断蹭孔茶的手背。

    肉罐头不多,但是在饲养灰风方面,孔茶倒是和张彭越如出一辙的大气,她当即打开两盒罐头,在罐头底部铺上一张塑料膜,防止毛毯弄脏,让灰风填饱肚子。

    张彭越冷冷看着这一切,哼了声。

    这才想起张彭越也没吃早餐的孔茶,歉疚地拿起食物和水,递给他。

    整夜没睡好,张彭越的耐心有限,拒绝接她递过来的早餐。

    昨晚被她折腾了半宿,发烧又失眠,他现在的状态特别差,比毒素发作初期还虚弱。

    茶茶慢慢开口:“我帮你。”

    张彭越不出声,既不拒绝也没同意,当务之急是恢复体力,他确实需要进食。

    忽然。

    一双秀腕抬高他的头,让他的后脑枕上柔软的大腿,张彭越的心跳突然僵住,随后又怦怦飞快砸动。

    心跳疾快,致力撞破胸腔。

    “谁让你这样喂我?”他又羞又怒,拒绝枕哑巴的大腿,“放我下去。”

    茶茶摇头,小声:“把头抬高,方便比你吃东西。”

    气得张彭越合了合眼,再睁开时,要与哑巴争辩的话语忽地哽住。

    她在他上方,低着一张小巧秀致的脸蛋,瞳孔乌黑,脸色透白,特别是那张小嘴,短润的上唇与饱嘟的下唇结合,漂亮丰润,很适合被男人含在口中肆意接吻。

    张彭越瞳孔紧了紧,倏然安静。

    考虑少年病体不适,孔茶喂他吃松软易消化的面包,见他一言不发主动张开,不免惊讶。她以为他还得嘲讽几句,没想到这么配合。

    将自己带入受害者角度,孔茶不由佩服他的能屈能伸,要是昨晚被强迫的是她,宁死也接受不了加害者的喂食。

    想必他此刻恨毒了她,养精蓄锐,恢复体力之后立刻把她千刀万刮。

    孔茶缓缓打了个寒颤,焦急外边的天气,万一张彭越在风雨止息之前身体痊愈,她可得血溅帐篷三尺高了。

    “我要喝水。”

    张彭越又闻到了那股浅骚腥甜的气息,心中九成把握是小哑巴的嫩逼里发出来的,熏得他额头汗浸浸,胯下气昂昂,悄然抬首的龟头顶住棉被布料。

    双膝之间的束缚感让他脸色一沉,那是被哑巴脱至膝盖的内裤,昨晚她之急切,甚至没耐心脱完他的裤子。

    感觉自己成了性玩具,毫无尊严地被哑巴玩弄折磨,张彭越心情烦躁。

    万一哑巴不是女孩子怎么办,想到这点的张彭越更是烦上加烦,思考不出答案。

    “那个……”茶茶的声音忽然小声又水腻。

    “做——咳。”

    张彭越清咳了声,望见哑巴的脸蛋红得要滴出血,见她眼睛湿漉漉的,分明是又想要了,其实他也热乎乎得不行,却是扯不下面子:

    “做什么?有话直睡说。”

    茶茶扭捏着,怀念昨晚他一整根饱饱插住她的灼热与满足,并起双腿紧紧夹住腿心:“……做一做。”

    “做屁。”

    她的腿心就在他脸侧,他当然又闻到了那股骚嫩嫩的小狗味道,猛地产生干她射她喂饱她的强烈渴望,这念头一起,险些让他欲罢不能。

    好在理智尚存,他可不是随便与女人性交的男人。

    哑巴无耻地强暴了他,他现在没和她算账,她就该谢天谢地感恩戴德了,还敢得寸进尺。

    “我想要……”茶茶又受不了了,几乎是以通知的口吻:“我、我还要干你。”

    轻轻抬起少年的后脑放回枕头,茶茶在他狠厉的注视下,指尖微颤,一把掀开盖在他身上的棉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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