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找到?”墨袍男人y沉着脸。
几名魔教教徒兢兢战战,抖着声音回禀:“左、左护法,暂时还未寻见那几名……”
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被跟前的男人一手捏住了脖颈。
只听见咔嚓一声,那名说着话的魔教教徒软软地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了。
候在一旁的顾婵宁暗自吞咽一口口水,心中虽然紧张,但是面上不敢显现半分,生怕惹来墨袍男人的不满。
之前还想着,要抓住白日里在客栈大厅羞辱她的那几名nv子。
现下想想,她哪还敢使唤魔教的人!
“一群没用的东西。”墨袍男人用手帕擦了擦手,侧过身子看向身旁的小姑娘,道:“你不是说,客栈中的人都中了散功香。”
男人的提问让顾婵宁绷紧了身子,她勉强挤出一抹笑容,娇声回道:“魔音前辈,散功香厉害是厉害,但也不乏客栈中有个别的能人,许是用了别的应对手段,侥幸让他们逃了。”
“嗯。”墨袍男人盯着顾婵宁的面容,看了好几眼。
他收回目光,意味深长地提醒:“这回便罢了,若是下回再出任何纰漏,别说是你了,就连你那老父亲顾鸠呈也逃不过教主的处罚。”
顾婵宁松了一口气,连忙拱手道:“是,魔音前辈提醒得是。”
另一边,纳兰潇潇四人刚刚0进厨房,千勍寒把灶上的锅子拿开,往里一瞧,果然有一把被黑布包着的长剑。
纳兰潇潇接过千勍寒拿起的宝剑,解开黑布,露出宝剑的剑柄。
“是封绝剑没错。”
兰末雨与兰末舒对看一眼,两人都读懂了对方的意思。
“小少主,我们走吧。”兰末雨领着三人出了厨房,走至厨房后院中放置大磨台的另一侧,慢慢转动那磨台。
不多时,磨台之下果然出现了一个入口。
兰末雨拿了院中几根火把,四人有序进入其中。
他们才刚入暗道里头,外面的磨台又自动转回原处。
千勍寒点亮手中火把,领着三名nv子走在前头,边走边道:“多亏这迎客楼的老板还留有后手,倒是为我们行了方便。”
“那客栈老板岂是普通人。”兰末舒附和一声,继而突然与千勍寒传音入耳,叮嘱他:“千家小子,小少主身上的之毒已经留在t内几月有余,若不及时祛除,恐怕对小少主的身子有大损害。待会儿出去后,你带着小少主往西去,西边是无暇谷所在。无暇谷与万家山庄无甚交情,无暇谷的飞燕夫人甚至还与我家少庄主有些过节。奈何那解毒的药草只长在无暇谷后山,所以……若是明着讨要药草,飞燕夫人定是不给。”
“末舒姑姑说得是,敢问是哪一种药草?”千勍寒猜到兰末舒的打算,但他不打算说破。
“清魂草,喜y暗sh凉之地,叶大而圆,j身暗红,月光照耀之下开hse五瓣小花。这种药草极为珍贵,五十年才得一、两株。故此,那后山定有无暇谷的弟子把守。”兰末舒望见不远处的出口,再叮嘱一遍走在前头的男子:“护好小少主,若是小少主有任何闪失,我定不会饶你。”
千勍寒想都没想,立刻回道:“姑姑放心。”
护好自己的妻子本就是他的责任,谁要是敢伤害潇潇,他定不会放过那人。
四人刚出地道,还没来得及缓一口气,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一声暴喝——
“总算发现你们了!哼,还想逃?”
“不好,是钱魔音!”兰末舒闪身挡在纳兰潇潇身前,道:“小少主,你和千家小子先走,我与阿雨自能应付!待脱身后,再去寻你们。”
说完,她还对千勍寒使了个眼se。
千勍寒反应过来,搂住纳兰潇潇的腰肢,“潇潇,我们先走,留下也帮不上两位姑姑的忙。”说着,他脚尖轻点地面,腾空而起跃上街道边的墙梁之上,往城外方向奔走。
他们才刚逃开,那钱魔音便到了。
“哈哈哈,我还当是谁呢,原来是你们俩!”钱魔音哈哈大笑,似乎见到兰末舒、兰末雨二人令他格外开心。
他一边咧嘴而笑,一边往她们两人身后找了找,仔细寻了几遍也没瞧见那位心心念念的nv子。
钱魔音倏地收回脸上的笑意,认真询问:“怎不见我的阿春妹妹?”
“呸!不要脸的狗东西!”兰末舒啐他一口,怒道:“休要胡言乱语,诋毁我阿春姐姐的名声!”
“呵。”钱魔音生怕她的口水沾染到自己身上,不慌不忙退了半步,不屑轻笑一声:“sv人,且看在阿春的面上还能对你客气些,既然你喜欢找si,便不要怪我不留情面了!”
兰末舒与兰末雨不yu再与他多说废话,二人对看一眼,同时拔出腰后的弯刀暴喝一声,直接冲向钱魔音。
远处的天际微微泛灰发青,似乎离天亮不远了。
街道上,两nv一男,在这黯淡的天se中,打得惊天动地!
“夫君,你说,两位姑姑……能战得赢钱魔音吗。”纳兰潇潇心里没底,隐隐觉得那钱魔音是个厉害角se。
千勍寒运起轻功,利落穿梭在各处街道小巷中。
他抚了抚妻子腰间的软r0u,安抚道:“莫要担心。二对一,想必那魔教护法也讨不到什么好处。我相信两位姑姑定能安全脱身,我们出城之后在城外留下记号,等她们来寻。”
这一等,就是三天。
第三日傍晚,千勍寒从淳安城回来。
“潇潇,两位姑姑恐怕已被魔教贼人抓走了。”千勍寒上前两步,扶住纳兰潇潇,道:“你t内的毒隐隐有压制不住的征兆,还是先去无暇谷摘取药草为重。”
纳兰潇潇触到左右手微微发寒的肌肤,拢了拢身上的大氅,纠结不已:“可,两位姑姑现下下落不明,我实在心中难安。”
“你忘了,末春姑姑早先一步已前往魔教总坛,或许……”千勍寒知晓妻子担心兰末舒、兰末雨二人的安危。
但他觉得,当下最重要的事是为她取得解毒的药草。
“夫君的用意我晓得,我们莫要纠结了。不如快些启程,快去快回!”说着,纳兰潇潇转身把身后小木屋的房门关好。
这间小木屋不知是谁搭建的,孤零零落座在这杂草荆棘中。
虽然木屋简约,但此屋打扫得一尘不染,猜想应是屋主外出去了。
“等等。”千勍寒0到腰间,掏出几块碎银子放置在窗台上,“好了,走吧。咱们去外头的小集市租一辆马车,已入深秋,天冷,不宜再骑马吹风。”
说着,他抬手为纳兰潇潇戴上毛绒柔软的风帽。
“好,都听夫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