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宋二哥确实不是与nv儿相配之人,况且nv儿一直把宋二哥当作兄长,而不是儿nv私情。”傅慕然非常认真,一字一句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罢了罢了,此事你自己考量吧。娘就不c心跟着掺和了,若你嫁不出去,娘大不了养你一辈子有何不可。”李嫣然笑着打趣。
“娘,嫁得出去,您就不要c心了。”傅慕然看到母亲还要再详细盘问一番的模样,赶紧出声打断她:“娘,我困了,要休息了,您快去忙您的事吧。”
“娘哪里有什么事要忙!快说,你有想嫁的人了是不是?是谁?快跟娘说说……”
李嫣然双眼发亮,心里想着:这丫头莫不是要开窍了?
“睡了睡了,我睡着了,睡着了。”傅慕然立马闭上眼睛,一动不动。
李嫣然见怎么逗她都无动于衷,也无可奈何了,只好先行离开,想着下次找机会一定要好好问一问。
……
“是我错了吗?不,我没错!我没错!喜欢一个人有什么错?”
朱素馨坐在梳妆台前,她的状态犹如醉酒的疯子,手上拿着一把梳子一直喃喃自语。
“岁粒。”
等了许久,无人应声。
她才想起岁粒已经被发卖出去,现在只剩下她一人了。
朱素馨疑惑,岁粒已经把信送到沈世子手上,为什么沈世子那边却没有任何行动?
……
“世子,查到了,朱表小姐意图加害朝凝郡主,现下已被傅老夫人关了永久禁闭。”风钰回禀着刚刚打探回来的消息。
“果然是她。”沈惊鸿面se凝重。
直觉告诉他,这个nv人不一般,她一定知道些什么,看来只能见机行事了。
傅慕然心中有太多疑惑得不到解答,她打算亲自问个清楚。
“郡主有令,打开房门。”桐椛立在门口,对守门的婆子吩咐。
“是。”
婆子恭敬回礼,从腰间拿出钥匙cha进锁扣,咔嚓一声锁头被打开,她推开门:“郡主请。”
朱素馨呆坐在床头,听到动静猛地回头,怨恨的目光投s在傅慕然身上。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恐怕傅慕然已经si了不下千百十遍了。
“朱表姐。”傅慕然细细打量床上坐着的人,才几日未见,朱表姐已经消瘦得不ren样。
“惺惺作态。”
朱素馨知道自己奈何不了傅慕然半分,所以她不想见到傅慕然,更不想对方看到她狼狈不堪的样子。
“并没有,你怎么样与我无关,以往你看我不顺眼,或是在祖母面前上眼药,我都觉得无伤大雅。姐妹之间的玩闹而已,可是你竟找人毁我清白……”顿了顿,她的目光正正对上朱素馨的目光,“你如今的下场,咎由自取罢了,有因必有果,只是我不知道究竟是什么能让你恨我至此。”
“哈哈哈!恨你不是应该的吗?没有你,我便是外祖母最疼ai的人;没有你,那个人或许会倾心于我。都是你,都是你!你本来就不该出现!”朱素馨说着话,将床上的被褥捏得sisi的,好似被捏住的不是被褥而是傅慕然本人。
那个人?
傅慕然思索片刻,看来不止因为嫉妒还有ai而不得而生恨,迁怒到她身上了?
“祖母向来疼ai你,本郡主更没必要刻意争宠,因为我知道祖母也疼ai我,她老人家对待每一位小辈都一样。至于,你说的那个人,本郡主并不知道是谁,是你的就该是你的,不是你的你抢也抢不来。”傅慕然说完,准备跨过门槛离开时,背对着朱素馨轻轻叹息:“表姐这么聪明的人,却把十九年的光y都放在嫉妒、怨恨,不甘上面,你觉得值得吗?这十九年你过得开心吗?”
却把十九年的光y都放在嫉妒、怨恨,不甘上面,你觉得值得吗?这十九年你过得开心吗?
朱素馨盯住紧闭的房门,傅慕然早已走远。
可她临走时留下的话,围绕在耳边重复了一遍又一遍。
值得吗?快乐吗?
十日之后。
傅慕然经过休养,前段时间她所受到的惊吓,如今已忘却得差不多了。
“朝朝,那日多亏沈四哥,今日你跟我一同去镇国公府府上拜谢。”傅清羽本就长着一张娃娃脸,他现下装作正经老成的模样,倒显得有几分滑稽。
“你这些时日怎么了?是不是被母亲训斥了?其实不能全怪你,我自己也有责任。”
傅慕然想像小时候那样,00他的头,才发现与前一段时日相b,小十的身量拔高了不少。
“可是,我的错b你的还要大。朝朝,是我没能好好保护你,没有下次了!”傅清羽像往常那样扯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笑着笑着,他忽然意识到自己要成熟要稳重,立马又板着个脸。
傅慕然被他的表情变化弄得忍笑不禁:“好了好了,咱们不是要去镇国公府拜谢沈四哥吗,快走吧,你去跟母亲禀报一声,挑些礼物带去。”
宋郎星得知傅慕然在灯会上遭遇劫持,担心不已。
他想去探望,却被长公主回绝了。
今日,已经是他蹲在卫国公府府外的第十一天了
每天天亮来,天黑回,他时时刻刻守着。
可惜,他一直没等到想见的人。
七夕那天,宋郎星原本也要去找傅慕然,且已经准备好了那日要对她表明心意。
只不过……
那时,他被齐月缠住了。
说起齐月,宋郎星的脑袋隐隐作痛。
那是他外出游历的第二年,有一次路程耽误了没能及时赶回镇上,于是不得不停留在山林中留宿。
大概是赶路太过疲惫,他靠坐在树旁休养生息,不注意便睡了过去。
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胳膊上传来一阵刺痛将他惊醒,一睁眼就看见一条五花十se的毒蛇盘踞在枝头。
他从没有见过这样的毒蛇,此蛇应是剧毒,仅仅咬了一小口意识便开始模糊不清。
晕倒在地之际,他隐约看见有一个人影走到身侧。
后来发生了什么事?
那时,他已经失去全部意识。
等到他第二日醒来,床边守着一个姑娘,听那位姑娘所言,是她路过那片山林救下中蛇毒的自己。
几日相处下来,他发现姑娘老实淳朴,于是离去时告知那姑娘他的身份和住址,许诺救命之恩定会报答。
只要她有所求,他必应答。
宋郎星没想到,齐月会来京都找他,而且表明心意要做他的正妻。
“郡主,慢点。”
宋郎星的思绪被门口那边传来的声音打断,他的眸子一下子亮了起来。
“朝朝!”他赶在马车出发前,叫住傅慕然。
“宋二哥?”
马车另一侧,傅清羽骑着高头大马。
“宋二哥。”傅慕然与他打招呼,不由得多看两眼这个胡子拉碴的男人,心情略微复杂:“宋二哥,我们去那边说?”她往旁边指了指。
“好。”宋郎星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她连星哥哥都不叫了。
“朝朝,你没事吧?”
“谢宋二哥关心,朝朝无碍。”
沉默半响,两人同时开口:
“朝朝,我有话与你言明,我……”喜欢你。
“七夕那日,你在桥上,我看到了。”傅慕然想了一下,觉得还是与他说开为好。
宋郎星瞳孔一阵微缩,脱口而出着急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齐月只是朋友,不是……”
“宋二哥,你听我说,我没有误会。齐月姑娘和你是什么关系跟我无甚关联,我知道宋二哥对我的感情,但是只能说声抱歉,我一直把宋二哥当作兄长,并无男nv之情。”傅慕然瞧一眼不在状态的宋郎星,又道:“朝朝还有事,先告辞了。”
宋郎星依旧呆愣,傅慕然没再出声打扰,只吩咐门口的小厮照看好他,然后乘车离开。
他明明什么都听不见了,唯独那句我一直把宋二哥当作兄长,格外的震耳yu聋。
原来,最难的感情莫过于——
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