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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禊语」
「叶禊语」
「叶禊语,老大她气炸了喔!还说你再不醒来就要揍你了。」
「我醒了我醒了我醒了!!!!!!」
病床上垂si病中的人猛地坐起,中途压到被石膏裹住的右手,结果石膏直接裂开了一条细缝。
「。」
「啊」
「我等等请人来换。」坐在病床边的眼镜男叹了口气,起身就要去找人收拾惨剧。
「啊不用了,已经好了。」叶禊语连忙拉住那个人,挥挥还残存一半石膏的右手,上面原本直接对穿的可怕伤口只剩下两条淡淡的痕迹。
眼镜男看着一小时前才失血过多昏过去现在就活蹦乱跳的同事,眼神已si:「你右手的伤口直接贯穿尺动脉,全身上下光我简单目测伤口就有23道,要是普通的情况早就挂了,如果不想害我跟你一起被协会质询的话就安分点。」
叶禊语赶紧摀住自己的嘴巴。
「所以你为甚麽又出现在那种地方,还刚好撞到都市传说?因为这件事老大不是已经警告过很多次了吗?」眼镜男很头痛,类似的形情也不是第一天发生,更严重的伤也不是没有过,但他做si的同事依然在极限边缘反覆蹦跳,光看着血压就会止不住的飙高。
「这是不可抗力,谁知道那是裂嘴nv,再说保护人民不是我们的职责吗?」叶禊语辩解道。
「那是协会的事,遇到时理应首先通知异能者。」
「所以才说奇怪啊!明明我们也可以处理的,更何况已经有学生被抓住」这时他突然想起另一件更严重的事:「老大人呢?」
「喔,刚刚那句吗?那是我骗你的。不过她确实很」
眼镜男的话才说到一半,门外就想起了敲门声。病房里的两个警察都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
「很生气。」
「别说了,她的威压都传到这里了」
门外的人也不管里面的人准备好了没有,就把门「砰」的打开了,还很有礼貌的把门「碰」的甩上。
一个身材高挑的nv子走了进来,她的脸上戴了一个纯黑se的布口罩,再加上头上戴着得鸭舌帽,整张严肃的脸都被y影覆盖着。
如果此时问另外两人,他们绝对会回答那不只是服装的原因,而是她整个人都被厚重的怒气黑se特效覆盖了啊!!!
&子冷冷地扫过发抖的两人,最後把视线固定在叶禊语的眼睛上,声音小声却仍很有威严:不见了,是你g的?
「老大冤枉啊!她是自己消失的啊!」叶禊语慌张地回答,甚至举起自己的右手做发誓状。
&子点点头,但脸se没有丝毫好转:非巡逻时间,为什麽乱跑?接着又瞪向一旁装空气的眼镜男:吴此仁,我不是有较你管好他,不让他乱跑吗?
吴此仁发出一阵悲鸣,也不晓得是因为他的名字还是因为这个问题,或者两者都有:「我有劝过了!但他趁我不注意时偷跑了呀!」
叶禊语狠狠瞪了背叛自己的同事一眼,接着就被那nv子瞪回去。
你知道因为这件事我又被多少人找碴吗?我们的小队已经被警告过很多次了,再这样下去,你说不定会被停职!
叶禊语最怕的事就是不能在做这个工作,nv子显然也明白这点,果然威胁完这句後,他就维持在乖巧无害而且委屈的状态。
那nv子也不管他委不委屈,口罩下平稳却也盛怒的声音回荡在病房:违反队长命令虽然记过我帮你挡下了但你也知道我会怎麽做她的手缓缓举高。
「老大,拜托求你网开一面」
不行,不听话的孩子,要处罚。
叶禊语缩了缩脖子,两手抱住头部作保护状。
就在巴掌即将落下之际,另一个声音突然cha入。
「呃,抱歉我似乎忘记敲门了」
三人同时转头,就看到站在门口抖抖抖的杜妍晨,提着书包的手还僵持在开门的动作上。
几乎可以说是目睹全程的杜妍晨害怕得脸se发白,本来只是想表达感谢救命之恩之类的,没想到一开门就撞见「救命恩人」被暴力压制的现场,现在正处於一个不知所措的状态。
「没事没事!不敲门很好!」叶禊语用看着救命恩人的目光看向杜妍晨,某方面来说他刚刚确实差点丢了小命:「同学有受伤吗?有跟家人报备了吗?」
「啊,我没事,也跟妈妈说了,你的医疗费请」她看向叶禊语的右手:「咦?」
我们的员警,没有受伤。nv队长也大约猜到她在讶异甚麽,连忙cha话:他是太害怕晕过去的。
吴此仁听到这种烂藉口,忍不住用他眼镜後美形的眼睛翻了一个大白眼,当然是在nv队长看不到的角度。
「这、这样啊,没事就好!」杜妍晨发现与自己说话的居然是刚才要打人的人,声音有些颤抖:「那个、请问你是?」
&队长也发现她在害怕,便脱下头上的鸭舌帽,试图让自己看起来稍微温和一些:我是河营分局的队长,那个员警的上司,名字叫朱文锦抱歉吓到你了?
「没、没有的事!」杜妍晨觉得与其少了鸭舌帽,她反而b较希望暴力nv队长朱文锦能脱下口罩刚经过裂嘴nv的攻击,现在她甚至有些怕那些戴着口罩的护士,担心里面又有人给她突脸一句:「我漂亮吗?」
另外两个人似乎也注意到了这点,可是却也不好提示要是被他们老大发现这件事,场面一定会很尴尬。
「那个、要是打扰到你们的话我是不是该?」
「没有的事!你要不要考虑再留久一点?」最好留到老大走掉。
「咦咦?可、可是」
「拜托你了!一下也好!」
「。」
最後杜妍晨还是乖乖坐到另一张摺叠椅上,充当两人的临时守护神。
「同学啊,好像还没问你叫甚麽名字」
这次换朱文锦翻了一个大白眼。
「我叫做杜妍晨,呃目前就读河营高中嗯,二年级」
「你不必那麽紧张啦,虽然队长她人是很凶,但不会对你怎样的!」叶禊语笑眯眯地说道,下一秒朱文锦的拳头就如愿以偿地落在他头上。
叶禊语感觉自己瞬间看到了在河岸挥手的陌生人,以及在吃巧克力的绵羊、跳舞的头颅,直到那只羊角又长出一顶礼帽,他才再度恢复知觉,也刚好听到杜妍晨再向另外两人解释:
「诅咒,那个人在学校一直很有名。」
禊语皱眉,虽然他没听到前面的对话,但隐约能猜到八成是队长在质问小孩为什麽会招惹到裂嘴nv。
裂嘴nv这种等级的都市传说极少出现,每次出现就是一场大灾难,往往要出动异能者小队讨伐。而且裂嘴nv形成的条件也有点特殊,一般第一个下手的都是相关人士,最近这个区域也没传出有人失踪或嘴巴破洞的消息,眼前的nv孩有很大的可能就是第一位受害者。
杜妍晨低头接着说:「我的同班同学据说她能看到一定程度的未来但大家都半信半疑,毕竟如果有这麽厉害的能力,协会不可能没发现」
协会,是这个国家一个叫「异能者卫国协会」的组织,里面的人全都是异能者。
在西元纪年的时候,这个组织就隐隐有一些成形了,但也只是几个异能者聚在一起取暖的x质。直到怪物出世,协会才真正强大起来,并被政府徵用,包括大城墙之类的建筑物也大多是由协会负责的,在这个国家有着与政府平起平坐、甚至超越政府的地位。
大围墙建立後,政府又在里面新建了另一个城墙,名叫里围墙,两座城墙分出的空间则叫外城区与内城区,内城区又叫安全区,是所有非异能者居住的地方;相对的,所有的异能者都应该住在外城区,并由协会绝对管辖。
会这麽做是有原因的,自从更多年轻异能者诞生後,有些年轻气盛的异能者便会随意使用异能伤害人,而且此事发生的频率日渐趋高,政府於是决定将所有异能者移到外城区,并负责守护边界。而协会的人会定期派人进内城,若在内城发现新生的异能者,不论意愿都必须依法迁居外城,若不服从,甚至允许协会当场废除当事人行动能力。
当然,分内外城还有另一个原因,那就是当政者当然希望自己在最安全的地方,所以又建了一座墙好保护自己。这点谁也没明说,但大家都心知肚明。
「虽然大家都不相信她是异能者,但她每次的预言都很准。有一次徐明蓉那是我的朋友,那时她说明蓉後天会遭遇车祸,结果两天後明蓉骑脚踏车回家时被车撞了还好因为她一直记着那个人说的话,所以b平常还小心,被撞後只有轻微擦伤,但她的手机就被车压过坏了,修不好。」
「那这样真的还蛮准的吧?」吴此仁好奇的问:「你们之中都没任何人举报她?」
「是有过一次但协会认定她不是异能者。在这件事之後她一直都很防备我们所以请原谅我不便告知那个人的姓名。」杜妍晨有些紧张,毕竟这些人都是警察,如果他们真的要b问,她还是必须说出来的,而她是真的不想背叛自己同学,即便那个同学很不讨喜。
还好那些人都点头答应了。吴此仁说道:「你放心,我们不是协会管辖的,也没必要将这件事上报如果大家都装作没听到的话。」
叶禊语耸肩,这的确是他们分局的作风。
杜妍晨松了一口气,这时叶禊语又问:「所以说那个预言是不好的,那具t来说是怎样的预言呢?」
杜妍晨的脸上闪过一丝异样,彷佛刚吐出来的那口气又被塞回嘴巴里:「也说的不是很清楚就是会遇到都市传说,这样」
虽然城墙已经将所有的怪物挡在外边,但都市传说是由人心而生的东西,所以仍然有一些都市传说和幽灵在内城游荡,一般发现时会请住紮内城的异能者出面处理。
你这样不是很危险吗?朱文锦皱眉,现在这个时间不是什麽好道谢的时候,她反而希望这个孩子早点回家b较安全。
杜妍晨往时钟瞥了眼,缩了缩後颈:「也是必须回家了,虽然明天不用上学」
要我送你回去吗?
「不用的,我家在河营大桥後面而已,很近的。」
这是真的,从医院侧门走过大约一百公尺,过了大桥後再走一小段路就到她家了,她不认为会遇到甚麽危险的事,必经该遇过的都遇过了,而且街道上也总是有人,多少有些安全感。
再度向叶禊语道谢後,杜妍晨离开了病房,还很有礼貌地将门轻声关上。
三人在病房互相静默许久,朱文锦才叹了口气:是个好孩子呢她不希望有任何好人遭遇这种烦心事,尤其是会si人的烦心事。
「希望她不要再遇上什麽事才好」吴此仁还是有些担心,这个时间走在路上本来就不安全。
所以,你为什麽会出现在那种地方?朱文锦回眸,冰冷的视线压力再度垄罩在叶禊语头上。
叶禊语咬牙:「老大你明知道那种感觉的,那个没办法控制,而且既然都发现了」
这时朱文景的电话毫无预警地响了起来,瞬间引走另外两人的视线。
朱文锦又瞪了转移视线的叶禊语一眼,接着掏出手机,发现是工作用的手机在响,而且还是没见过的号码,她皱眉接起来:喂
电话对面没有多做废话,开口就是一句:你们那里是不是刚来了一个nv高中生,叫杜妍晨的。
……顾子惟?朱文锦也听出对方的声音了,不过这不是她最讶异的一点:你说的人几分钟前来过,怎麽了?出事了?
叫她马上滚回你们身边,转告我妹的话,她该si的危险还没结束!
「等等,你解释清楚一点!」朱文锦罕见地用较大的音量说话,并且马上将电话开扩音,好让另外两个人也听得清楚:「你再说一次,那个高中生怎麽了?」
她还没出事!正准备过桥,不过我妹说她一定会出事!就在今晚!如果你们想保护她的话就给我过去找她!不想的话也必须看在我妹面上去保护她!现在!
「你妹到底是跟你说了什麽?就不能再清楚一点吗?」
乾!她人又不在我身边,我们又不能通话,你叫我怎麽问她!?电话对面的声音明显有些焦躁:就这样!去找那个nv高中生!我挂断了!
「喂!你!」朱文锦试图再询问更多,但电话说挂就挂断了,她啧了声,转头指向吴此仁:「吴此仁,你先去找杜妍晨!要快!我先帮叶禊语作出院手续!」
「是!」吴此仁也知道事情的严重x,开窗就从4楼高的高度跳下去,瞬间没了身影。
还在病房的两人对这种奇葩的路径也没有多做抱怨,毕竟事态紧急。叶禊语倒是询问朱文锦:「那个…老大,我的手这样还能出院吗?」他晃了晃一小时前刚穿孔现在又恢复原状的右手,这样出去保证直接被协会抓走。
但朱文锦反而不太担心这件事:医师姓何。
「我草不是吧!他怎麽会出现在这种地方?」叶禊语脸上浮现惊恐的神情,活得像是看见国小的数学老师一样。
朱文锦神se也有些怪异:他说,是休假,来帮忙。
虽然是这麽说,不过那家伙不是早就被吊销执照了吗!?
叶禊语全身起了j皮疙瘩:「我们还是快点办出院,然後离开这里吧!」
◇◆◇
杜妍晨望着夜晚间的闪烁的河面,有些恍神。
今天真的是过得够刺激了,但心中却隐隐有个声音在提醒她:事情还没结束。
她抬头望向天,夜晚的天空已经很久没有星星了,除了月亮以外,就只能隐约看见木星微弱的光点。但今天,两者都没出现。
明天的太yan吗?
「杜同学!」
杜妍晨被突然叫住,惊吓转头,才发现是在病房里的另一个男生,似乎也是警察的样子?
「啊!抱歉,吓到你了?」吴此仁看着整个吓到炸毛的nv孩子,赶紧道歉。
杜妍晨摇摇头:「只视神经有点紧绷而已请问你找我有甚麽事吗?」
吴此仁有些犹豫,不晓得该不该如实说出,但他不希望nv孩又吓到石化,所以选择委婉一点的解释:「是这样的,因为老大队长她还是不太放心,所以吩咐我送你回家,我好歹受过一些训练,多少安全一点。」
杜妍晨被感动了。其实虽说自己走也行,也可以不麻烦到别人,但心底其实还是有点希望有人能陪自己回家,至少回到家。
她向那名警察道谢,随後两人继续前往杜家。
走到一半时那警察似乎是想缓减尴尬,便决定主动找话题:「杜同学平常在学习会觉得很辛苦吗?你那个书包」他指了指杜妍晨肩上背的那个侧背包,里面装的各种作业把包包塞成一个压抑的弧度,像是随时会炸掉一样。
「就很多功课吧?高二基本上都在拚大学了,功课也多。」杜妍晨笑着回答。有时候光整理上课的东西,都可以忙到半夜,然後早上六点又要起床上学,简直人间地狱。
吴此仁点点头,刚才被病房灯光照到那恐怖的黑眼圈果然不是一天形成的。
「也没办法呐,因为大家都是这样挺过来的,所以没有什麽好抱怨的。」杜妍晨轻轻地微笑。
其实还有一个理由,每次写作业到半夜时,母亲一定会煮热可可给她喝,也不在乎大半夜喝甜的有多不健康,再不健康她也不希望自己心情不好。这才是她一直坚持下来的理由。
「原来如此呢因为我上的是警校,所以也不清楚其他学校是怎样的。」吴此仁耸肩,虽然他觉得警校依然艰苦多了。为了对付怪物,那些训练几乎是以人类极限的双倍在计算,他还记得入学第一次t训後,几乎所有的人当场哭出来,一半的人送医院,没在夸张。
「可能是因为竞争压力的关系吧,每次只要有人考好,大家就会努力让自己变得跟他一样,平均水平一长又变得不够高分了。」杜妍晨眉宇间面有愁se,就算将自己b到极限,也会被後来人嘲笑不够努力吧。
吴此仁也注意到她心情不太好,便试图安慰她道:「没事,努力总会有点用处的。」
「也是」杜妍晨笑着说,望向远方仍灯火通明的学校。
她也发现那个警察虽然在聊一些与刚才无关的话题,但视线也在保持警惕,没有因为他们所聊的话题而松懈,这让她感到非常安心。
在他们又绕过一个路口,就可以看见杜妍晨家了,hse的光芒在窗帘後微微发亮,让杜妍晨瞬间放下心中的大石头,好像之前隐隐散不去的担忧瞬间没了踪影。
「警官先生,我家就在那边而已,你送到这里就可以了。」杜妍晨回头望向吴此仁,才发现他脸上的凝重还没消失。
「要不我跟你到你家门口吧。顺便跟你家长说一声。」吴此仁讲了两句都不是问号的话,也不问杜妍晨意愿,直接让她带路。
杜妍晨无奈,只好让那警察跟到自家门前,hse的灯光从门缝底下撒出,她拿出钥匙开锁。
「奇怪?」杜妍晨转了转手上的钥匙,却发现不管怎样都卡不进去:「126号我也没开错啊?」
吴此仁皱眉,发现事情有点不对劲,见杜妍晨还在研究那个钥匙孔,便上前轻轻拉开她,杜妍晨还没来的及问号,门就被粗暴的揣开了。
「哇靠!那是我家的门耶!?」杜妍晨傻眼,警察是可以随便踢人的门的吗!?
她本来还想说点什麽,却发现身前的警察一动也不动,没回头也没回答任何声音。她也觉得事情有些怪异,连忙凑上去。
这次她也愣住了。
那h光不是她所熟悉的柔h,而是一种恶心又y暗的颜se,墙纸不晓得是本来就hse的,还是放太久发h了,几道毫无意义的墙壁立在那里,有道墙与墙的中间只有一条仅容一人侧身的洞,的地毯散发着发霉的味道。
吴此仁吞了吞口水:「你家设计还蛮独特的。」
「这里不是我家」杜妍晨面se发青,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
然後她的背撞到了某个东西。
回头一看,早一些才刚消失的裂嘴nv居然就站在她的身後,用无by寒怨毒的视线瞪着她。
她举起已经恢复原状的右手,猛地把杜妍晨推了进去。
「杜同学!」吴此仁讶异地看着门渐渐关上,他回头就发现裂嘴nv已经消失了。
他再回过头,看着还在发楞的杜妍晨与仍再缩小的门缝,咬牙冲了进去。
在他踏入门口後一秒,门轻轻的关上了,就如同平常一样。
喀擦。
◇◆◇
「妍晨他刚刚才打来说是有事会晚点回家,不,她还没有回来」被温柔h光垄罩的妇人慌乱的问:「请问我们家妍晨没在你们那里吗?她她不会出事了吧?」
她抱着一种接近虔诚的目光看着门外的两人,但那两个警察只是互看了一眼,随後男警就被推上前说一些安抚的话,可是却一字不提妍晨的事。
不可能的,对吧?
朱文锦走到听不太到两人谈话的地方,神情严肃地拨出了一个号码。
手机在嘟嘟嘟的震动一阵子後停了一下,接着传来请稍後再拨的合成nv声。
她的神se渐暗,准备再拨第二通号码时,她的手机就又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个熟悉的号码,她马上接起。
看到了吗?
看到了。电话另一边的顾子惟低声说到:杜妍晨是被推进去的,一开始有点模糊,他们进入门後门内的光就正常了。
你有看到他们去哪里了吗?
说实话,没有,只能看到杂讯。
朱文锦皱紧眉头:真的没办法?
虽然没看清楚,但我大概有个想法,只是不知道要怎麽进去。
把你所谓的想法都发过来。
朱文锦,我相信你知道这事你不能擅自处理。
帮我保密。
。
电话另一端的人沉默片刻,才又无奈地开口:朱大姊,你知道你们队伍惹了我多少麻烦吗
抱歉。
啧。通话挂断,过了几秒,她的手机就想起讯息提示音。
「老大。」叶禊语走到他的後面:「已经向家属解释了你刚刚打的电话?」
吴此仁没有接,但顾子惟那边倒是有个线索。朱文锦仔细的看着眼前庞大的资料档,决定先下载下来再说。
叶禊语眯起眼睛:「他该不会一直在看着吧?」
这是没办法的事。她回眸瞪了眼导致小队被监视的罪魁祸首,转身走向两人来时期的机车。
「要去哪?」叶禊语跟着坐上後座,并乖乖地摘下警帽,再把安全帽戴上。
土地庙,朱文锦转动钥匙,踩下油门:没人懂的事情,就去问神。
◇◆◇
夜晚的微风轻轻吹拂过金露花围篱,虽然早就过了花期,但还是在空气留下一gu清新淡雅的自然气味,与里头焚烧的立香交织成一种沉稳的气氛,意外的和谐且没有丝毫突兀。
朱文锦在路边停机车时,叶禊语率先走进有些的小庙。里头虽然b一般土地庙大许多,但也就只能容几个成年人站在里面。它的装饰相当的简单,除了放了一只卧香和功德箱的供桌,以及立在桌後的石碑,便再无其他的东西了。
叶禊语也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他随手把口袋里的几块钱铜板丢进功德箱,果不其然立刻听到了另一个声音从头上传来:「带着重要的问题来这里,就这点钱想请本座出来,你们还真不是一般的小气。」
「锺於哲,好久不见。」叶禊语抬头,笑着向飘在空中的一个少年打声招呼。
有些透明的少年啧了声,在落地瞬间就变成了实t,除了身上那奇怪的遶境风格的行头,与另外两名真活人无任何差别。
「没大没小,老子我可是堂堂土地爷,想问什麽就劝你尊敬一点。」
「可是就算给了你钱你也没地方花啊?」叶禊语歪头,被随後进屋的朱文锦轻捶了一下後脑勺。
「朱大姊,」锺於哲看到朱文锦,语气就明显好了许多,但还是嫌恶的看着还在装无辜的叶禊语:「下次最好管好你家队员,要不然再因为他出事,我绝对不负责。」
我知道。朱文紧跟着瞪了叶禊语一眼,一人一神的y森注视使得叶禊语背脊发凉。
「我知道你们想问什麽,我最近被问很多次了。」锺於哲转回视线,表情罕见地有些严肃:「最近这附近出现空间异变的地方不少,但来源都是同一个,区域已经大到快把整个河营都吞进去了。」
在哪里?
「看来你们已经有大概方向了呢。」锺於哲也不直接给出答案,而是坐到贡桌上:「那家伙怎麽告诉你的?」
後室。朱文锦答,接着皱起眉。
「你们的人还真是厉害。」锺於哲的眼睛眯成一条细缝,朱文锦知道这是答对了。
「後室?那是什麽?」叶禊语好奇的问道。
锺於哲耸肩:「这个你自己问朱大姊,你也知道规则就是不能直接泄漏答案,说到这已经算看你们是熟面孔的分上了。」
我们还需要能进去的入口。朱文锦凝神注视着贡桌上的少年。
「啊,抱歉,我以为你们都知道了。」语气毫无歉意:「最近的入口在学校里,至於哪间学校、在学校哪个位置,我没办法告诉你。」
「现在。」他抬起手,对着门口指着「请」的手势:「你们已经得到线索,也献上了供品,剩下的你们还请自己私下讨论,老子没无聊到想和你们闲话家常。」
虽然语气客气,但他的意思显然是较两人快点滚,别又拿一堆麻烦事打扰他清幽。
叶禊语与朱文锦对看了一眼,最後两人一同转身离开。
「等等,没礼貌的家伙,我有话跟你单独谈谈。」
叶禊语停住,看了自己的队长一眼。
朱文锦思考了几秒,最後点点头,踏出了小小的土地庙。
离开的脚步声随後就是油门发动的声音,看来队长不希望他们谈太久。
锺於哲也注意到了,所以一开口就直切重点:「你决定好了吗?」
叶禊语看了他一眼,摇摇头。
「再这样下去,你会si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唉呦!我不会si的啦!」
「是不会,但跟si了也没差别。」
「算了啦。」叶禊语说:「反正我哥跟我姊都没成功,就算照你说的做,大概也不会成。」
「更何况,也没有什麽理由」
「叶禊语,抬头看我的脸。」
叶禊语听话抬头,映入眼里的是锺於哲似笑非笑,毫无情绪的眼神。
「不要跟我一样。」
◇◆◇
叶禊语跨过门槛後,就见到朱文锦坐在机车前座,一边划手机的身影。
太慢。她皱起眉头,这很不可思议,因为她的眉毛已经皱到不能再更皱了。
叶禊语没有说出刚才与锺於哲讨论的那些事,只是凑近手机萤幕:「这是什麽?那个後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