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С˵ > 什么娇弱的小白花!疯子还差不多 > 第133章 阿崽,辛苦了
    记忆里好像每次去往别的地方都在下雨,屋中暖意烧尽,庄师道,“前任昆仑尊主活了五百多年,他的记忆被昆仑墟之力篡改了很多次,而堪言到如今都未曾忘记一切,这孩子的毅力非常人所为啊……”

    顾谅抿了一口苦茶,望向窗外笑得开怀,“阿崽是很喜欢我。”

    众人全部抵达下三域边境,他们的行伍里死了不少人。

    老天道也终于现身于世间,他傲世一切,只为了给小天道报仇。

    神官们将他们护在身后,魔族妖族甚至有的邪修都前来助阵,毕竟这是一场苍生与天道的对峙。

    他们都在苍生里,谁都不能坐视不管。

    戾雨下得很大,安州的桃花随风落在地上染了些湿泥土。

    顾谅在屋里坐着,面前摆了一盘残局,阿崽在屋外的檐下持剑坐守于此。

    等了许久,有人撑着伞来到了这里,走近了才知道是个妇人。

    路堪言没动,只是探究地看着妇人,总感觉她这张脸有点熟悉。

    妇人没有在意他的无礼,反而微笑着朝他点了点头,收了伞正要进屋,却忽然被路堪言拦下。

    妇人见他目光盯着自己手里的伞,一时失笑,将伞扔在一边,举起手在他面前转了一圈,“身上没藏什么东西,你若不放心想要搜身,请便。”

    路堪言神色暗了暗,搜身的过程中,他突然开口问道,“司马家灭门是你做的?”

    “认出来了呀?”妇人神情有些诧异,而后又嫣然一笑,回道,“那不是我做的,没有人比我更爱司马家,我爱权力,也爱司马。”

    “那她呢?”

    妇人愣了愣,知道他问的是自己的那个孪生姐姐,那个想要杀掉自己独占力量的姐姐,沉默片刻道,“我不知道。”

    “……”路堪言不再言语,她身上确实没有什么可以危害到师尊的安全,那可以放她进——

    路堪言思绪猛的一顿,感觉自己有点不太对劲,他皱了皱眉,平安在他手上动了动,又将他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妇人瞥了他一眼,路过他身边的时候微笑淡了下来,摇了摇头,似在可惜。

    进屋后,妇人瞧见顾谅吊儿郎当地坐在棋局一侧对着她笑眯眯的。

    她不自然地掩嘴咳了一声,走过去看了眼棋盘,“这残局可有解法?”

    “有。”顾谅回她。

    “怎解?”

    “掀翻棋局,重来。”

    二者对视良久,妇人笑得苦涩,“还是无解。”

    “你说我是应该叫你白袍主公,还是司马溪舞?亦或是……”顾谅语气故意顿了顿,而后下榻站在她面前,“亦或是,张老夫人。”

    司马溪舞笑了笑,“顾师随意,只不过溪舞这个名字应该是庄老告诉你的吧?”

    “是,不过今日张老夫人来此总不能只是为了跟我谈这个吧?”

    司马溪舞笑了一下,摊开手,方肆意的一魄显出来,“顾师将这人的一魄托人送回来是为何意?”

    顾谅不禁诧异,“你知道?”

    司马溪舞叹息,“白袍人自姐姐死后,便只听溪舞的话,要做什么也只会先请示于我,至于前几日闯进我住处的那个白袍人是谁,我不感兴趣,我也没有姐姐那般的志向远大,我只想守好我的小家。”

    “你不是也在争司马家的家主之位吗?”

    司马溪舞目光示弱,转头看向旁边的棋盘残局,“堂姐早就发现姐姐的动作,甚至在私下调查姐姐,我知道若是没有人去适当牵制姐姐,堂姐恐怕很快就会对姐姐下手,我只能装作也很想要家主之位跟姐姐联手,一来是可以让堂姐看中我,以我为棋去打压姐姐,二来……”

    顾谅随即接下她后面的话,“二来是为了救你的姐姐司马吟月。”

    “没错,我做了这么多,当年,我也只是想要给执迷不悟的姐姐留下一条生路罢了。”

    “可你把她杀了。”

    “是,可是她要杀我,我,我一时失手……”

    “……”顾谅不言,只是看着她,表情存疑。

    “你不信?”司马溪舞想了想,便也不再纠结旁人信或不信。

    这世间,谁又能做到真正的问心无愧?

    她不禁失笑,“当年花亦朝没有死,但是因为光明神残余的力量与路堪言的灵核莫名融合,这股力量太强大——”

    “你说什么?!”顾谅目色惊起,直接抓住她的肩膀,压低了声音,“光明神残余的力量,和谁的灵核融合了?!”

    “路堪言。”

    顾谅突然明白过来,光明神最后的那颗棋子不是段离,不是司马吟月,不是司马溪舞,更不是死亡之神,而是路堪言。

    是他的阿崽。

    司马溪舞见顾谅脸色不太好,挣脱了他的手,温婉一笑,将方肆意的一魄放在棋盘上,道,“顾师,现在这样活着很好,因为那股力量不能直接出现,所以我将它封在了方肆意的一魄之中,现在,还于你们。”

    “你有事求于我?”

    “想替我的姐姐赎罪不行吗?”她望着顾谅复杂的眼神,勾唇浅笑,而后又一下子低头,“若是我家那老头子当年得知真相能如你这般静然就好了,他呀,胆小,这些年他怕我,又偏偏要躲在珈蓝寺,珈蓝寺……”

    她似乎想到什么,嗤笑一声,自嘲道,“珈蓝寺是祈福之地,他躲在哪里不好,他偏偏要躲在祈福之地,他以为他日日夜夜的祈福就能洗脱我的滔天罪孽吗,他可真傻……”

    没等顾谅说话她转身就要离去,可走了几步她又停下脚步,“顾谅,若是见到了我儿张蓝青,让他回家。”

    司马溪舞走后,顾谅出门靠在路堪言身上,“阿崽,张定是你远房表弟哎?这么算的话,周叔不就是你表弟媳了,这乱成一锅粥的关系啊……”

    “……”路堪言转头瞧了他一眼,压下心头的异样,牵起他的手回了屋,也关上了屋门。

    “阿崽?”顾谅有些疑惑,大白天的关门作甚?

    路堪言卸下腰带,亲上去的时候见顾谅笑着挣扎,神情也变得异常烦躁。

    “师尊,别动。”

    “……”

    顾谅的笑僵在了脸上,他突然翻身压着路堪言,边亲边扯他的衣襟,路堪言也下意识去帮他解衣带,很快二人衣衫凌乱。

    顾谅捧着阿崽的脸使劲地亲,亲到路堪言舒服地轻喘出声,“师尊……”

    顾谅的眼皮狠狠一跳,将阿崽抱起来拨弄,“阿崽,喜欢吗?”

    “……”路堪言眼里噙着泪意,呆软地趴在顾谅怀里,“师尊……”

    顾谅深深埋下脑袋抱紧了他,胸口剧痛,喉咙像被灼烧了一般无法再言。

    谁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爱到骨子里的人遗忘自己呢。

    一股难以呼吸的窒息感将顾谅淹没。

    每次情事过后,阿崽很像一只脾气很好的小猫咪,睡在顾谅怀里软软的,没有攻击力,也没有什么臭脾气,很乖,这种时候顾谅老想着上手多呼噜呼噜两下。

    “阿崽,辛苦了……”

    一千多年,两世光阴,算是极限了。

    顾谅给阿崽盖好被子,亲了亲他的额头,再多看了一眼,什么都没说就掩门离去。

    没说什么煽情离别的话,今世重逢之后,顾谅跟路堪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离别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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