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场,林豹对……林辰!”
当执事那带着几分古怪和难以置信的语调,将这两个名字并列在一起,如同投入滚烫油锅里的一瓢冷水,瞬间引爆了整个演武场!
轰——!!!
短暂的、令人窒息的死寂之后,是火山爆发般的、席卷全场的哗然与骚动!
“什么?!林豹对林辰?!我没听错吧?!”“天哪!这……这是什么运气?!还是说……是故意的?!”“这下有好戏看了!一个是四重巅峰的天才(虽然受了伤),一个是刚刚崛起的‘黑马’废物!”“黑马?我看是找死!林豹哥憋了一肚子火,这下林辰那废物死定了!”“也不一定吧?林辰刚才的表现那么惊人,根基稳固,说不定……”“说不定个屁!三重中期对四重巅峰?差着一个大境界还多!根本没得打!”“完了完了,这林辰刚有点起色,就要被豹哥彻底打残了!”
各种惊呼、议论、幸灾乐祸、担忧惋惜的声音,如同沸腾的开水般,在人群中疯狂地翻涌、扩散!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地锁定在即将走上比武台的那两个人身上!
这戏剧性的一幕,简直比之前任何一场对决都更吸引眼球!
人群之中,林辰低着头,嘴角勾起一抹无人察觉的冰冷弧度。
运气?或许吧。但在那“运气”之中,隐藏着只有他自己才清楚的、来自万道熔炉的微弱“指引”。他并非完全被动地接受命运的安排,而是在规则允许的范围内,为自己创造了最有利的战局!
他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他要的就是在万众瞩目之下,将这个曾经无数次欺辱他、视他为蝼蚁的大长老之孙,狠狠地踩在脚下!
这,将是他扬眉吐气、震慑宵小的第一步!也是他“狩猎”计划中最完美的前奏!
而在另一边,林豹在听到对战名单的刹那,先是一愣,随即脸上便露出了狂喜到极致的、狰狞扭曲的笑容!
“哈哈哈哈!好!好!好啊!”他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怨毒和残忍,“真是天助我也!废物!你自己送上门来找死!看我今天不把你打得满地找牙!把你那身贱骨头一根根拆了!”
他身边的几个跟班也立刻谄媚地附和起来:
“恭喜豹哥!贺喜豹哥!这废物自己撞到枪口上来了!”“豹哥威武!正好拿这废物立威!让所有人都知道得罪您的下场!”“豹哥,等会儿可别手下留情!最好直接废了他!省得他以后再碍眼!”
林豹舔了舔嘴唇,眼神如同盯上猎物的毒蛇,死死锁定着林辰,仿佛已经看到了林辰跪地求饶、被他踩在脚下肆意凌辱的场景!之前因为林辰“一鸣惊人”而带来的那点憋闷和不安,瞬间被这突如其来的“好运”冲得烟消云散!
在他看来,这简直是上天赐予他报仇雪恨、重振声威的绝佳机会!
高台之上,长老和家主们的表情也变得异常精彩。
大长老林镇宏先是眉头一皱,似乎对这个安排有些意外,但随即眼中便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狠厉和快意!他原本还在想着,该如何找机会在测试中“合理”地废掉林辰,没想到机会这么快就送上门来了!虽然他知道孙子有伤在身,但对付一个区区三重中期的废物,绝对是绰绰有余!他甚至已经开始盘算着,等林豹“失手”将林辰打成重伤甚至濒死之后,自己该如何“痛心疾首”地出面调停,将事情的影响降到最低。
家主林啸天眉头微蹙,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林辰,又看了一眼狞笑不止的林豹,心中暗叹一声。他虽然欣赏林辰展现出的潜力,但也不得不承认,以三重中期的修为对上四重巅峰的林豹,几乎没有任何胜算。这一场,恐怕……凶多吉少。他只能寄望于林辰能够机灵一点,及时认输,保全自身。
三长老林镇岳眼中闪过一丝惋惜。他对林辰这个“根基稳固”的少年颇感兴趣,很想看看他后续的表现。没想到第一场实战就遇到了林豹这个煞星,还是在林豹憋了一肚子火的情况下。看来,这颗刚冒头的“好苗子”,很可能就要夭折了。
在全场各种复杂目光的注视下,在执事的高声宣布下,林辰和林豹,一前一后,缓缓走上了中央那座由青石铺就、宽阔坚固的比武台。
比武台很大,足以容纳数十人同时对战。此刻,只有他们两人相对而立,更显得空旷。
林豹站在台上,双手抱胸,下巴高抬,脸上挂着猫戏老鼠般的残忍笑容,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俯视着对面的林辰。他刻意散发出一丝淬体境四重巅峰的强大气息,试图从气势上就将林辰彻底压垮。
“废物!没想到吧?你的好运到头了!”林豹声音冰冷,充满了嘲弄,“刚才在验武碑前不是很威风吗?怎么?现在吓得腿软了?”
林辰抬起头,脸上依旧是那副略带紧张和局促的表情,眼神中甚至还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恐惧”和“不甘”,仿佛真的被林豹的气势所慑。
“林豹……你……”他声音“颤抖”着说道,“你……你想干什么?这只是测试……”
“测试?”林豹仿佛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哈哈大笑起来,“对!是测试!测试一下……你这身贱骨头,到底有多硬!测试一下……我林豹的拳头,能不能把你打成一滩烂泥!”
他的笑容骤然收敛,眼神变得无比狰狞:“废物!跪下!给我磕三个响头!然后自断一臂!或许,我可以考虑让你少受点皮肉之苦,像条死狗一样滚下台去!”
嚣张!霸道!不可一世!
林豹的话语,清晰地传遍了整个演武场,引来一片哗然!
“太……太过分了吧?竟然要人磕头断臂?”“嘘!小声点!豹哥现在正在气头上,谁敢惹他?”“这林辰也是倒霉,碰到豹哥这煞星……”“哼!活该!谁让他之前那么嚣张,还得罪了豹哥!”
高台之上,林啸天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不悦。林豹此举,实在是有失体统!但碍于大长老的情面,他也不好立刻出言呵斥。
林镇宏则捋着胡须,嘴角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仿佛对孙子的霸道很是满意。在他看来,强者就该有强者的姿态!碾压弱者,天经地义!
面对林豹那极尽羞辱的挑衅,林辰的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冰冷刺骨的杀意!但他脸上,却依旧是那副“恐惧”和“愤怒”交织的表情。
“你……你欺人太甚!”林辰“色厉内荏”地喊道,身体甚至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我……我跟你拼了!”
“拼?哈哈哈!就凭你这个废物?”林豹笑得更加猖狂,“好啊!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跟我拼!”
就在这时,负责裁判的执事(显然也是大长老一脉的人,对林豹的嚣张视若无睹),高声宣布:
“第三十二场,林豹对林辰!比试……开始!”
话音未落!
“废物!给我死来!”
林豹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杀意和暴虐!他发出一声如同受伤野兽般的怒吼,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般,朝着林辰猛扑过去!
他甚至没有使用任何花哨的武技,只是将淬体境四重巅峰的力量,毫无保留地灌注于右拳之上,带起一阵猛烈的恶风,狠狠地砸向林辰的面门!
他要一拳!仅仅一拳!就将这个让他蒙羞的废物,彻底打爆!让他连认输的机会都没有!
这一拳,势大力沉!快如闪电!带着浓烈的杀意!
台下的众人,仿佛已经预见到了林辰头颅爆裂、血溅当场的凄惨下场!不少胆小的女弟子甚至吓得闭上了眼睛!
高台之上,林啸天瞳孔一缩,几乎就要出手阻止!
然而,就在林豹那势在必得的拳头即将击中林辰面门的刹那——
林辰动了!
他的动作,并不快,甚至看起来有些笨拙!仿佛是被吓傻了,慌不择路!
他只是身体猛地向左侧一偏,同时抬起手臂,用一种极其别扭的姿势,格挡向林豹的手腕!
这正是他之前演练过的,最基础的格挡动作!看起来毫无技巧可言!
“找死!”林豹见状,眼中闪过更加浓烈的不屑和残忍!这种程度的格挡,在他四重巅峰的力量面前,简直如同螳臂当车!他甚至能想象到,下一秒,林辰的手臂就会被他直接轰断!
然而——
砰!!!
一声沉闷的、如同皮革被重击般的声响,骤然响起!
预想中林辰手臂断裂、惨叫倒飞的场景,并没有出现!
林豹只觉得自己的拳头仿佛砸在了一块坚韧无比、却又带着奇异弹性的铁板之上!一股巨大的、远超他预料的反震之力,猛地从接触点传来!
“嗯?!”林豹脸色一变!只觉得手腕一阵剧痛!仿佛骨头都要裂开了!
而林辰,则借着这股反震之力,身体如同柳絮般,轻飘飘地向后滑出了数步,看似狼狈,实则毫发无伤!他脸上依旧带着“惊魂未定”的表情,仿佛刚才只是侥幸躲过一劫!
“怎么……怎么可能?!”林豹捂着剧痛的手腕,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
这个废物……竟然挡住了?!而且……他的力量……怎么会这么强?!
刚才那一瞬间的接触,他清晰地感觉到,林辰手臂上传来的力量,绝对不止淬体境三重中期!那股坚韧和爆发力,甚至隐隐达到了……三重巅峰?!
不!不可能!一定是错觉!
是自己受伤的缘故!一定是自己受伤了,力量有所衰减!这个废物只是运气好!
林豹强行压下心中的震惊和不安,将一切归咎于自己的伤势和对方的运气。
台下的众人,也同样惊呆了!
“挡……挡住了?!”“林辰竟然挡住了豹哥的一拳?!”“虽然看起来很狼狈,但确实挡住了!而且好像没受伤?”“这……这怎么回事?难道豹哥真的受伤很重?实力大打折扣了?”“肯定是这样!否则一个三重中期怎么可能挡住四重巅峰的一拳!”
议论声再次响起,但这一次,却多了一丝不确定和疑惑。
高台之上,林镇宏的脸色更加阴沉了。林啸天则是眼中精光一闪,心中那份期待更加浓烈!三长老林镇岳更是抚着胡须,饶有兴趣地看着台上的林辰,仿佛发现了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
林辰心中冷笑。刚才那一挡,他只用了不到五成的力量,并且刻意用上了最笨拙的姿势,目的就是为了制造这种“侥幸”、“林豹受伤实力下降”的假象!
他的“扮猪”策略,初步成功!
“废物!你找死!”林豹被林辰挡下第一击,又听到台下隐隐传来的质疑声,顿时恼羞成怒!他感觉自己受到了莫大的羞辱!
“吼!《狂豹爪》!”
林豹不再保留!他发出一声怒吼,双手指甲瞬间变得乌黑尖锐(这是修炼了某种邪异爪功的特征),双手化作漫天爪影,如同真正的狂怒猎豹,再次朝着林辰疯狂扑去!
这一次,他用上了自己压箱底的武技!爪影密不透风,撕裂空气,发出嗤嗤的锐响!每一爪都蕴含着开碑裂石的力量和阴狠毒辣的劲道!他要将林辰彻底撕成碎片!
面对林豹这狂风暴雨般的攻击,林辰的表演开始了!
他脚下踩着那看似笨拙实则暗合某种韵律的《柳絮身法》,身形如同风中飘絮,左摇右晃,险之又险地在漫天爪影中穿梭躲闪!
嗤!嗤!嗤!
林豹的利爪不断地划破空气,甚至在林辰的衣衫上留下了一道道浅浅的划痕!看起来惊险无比!每一次闪避,都引来台下一片惊呼!
林辰脸上始终保持着那副“惊慌失措”、“疲于奔命”的表情,口中还“配合”地发出阵阵粗重的喘息声,仿佛随时都会被撕碎!
“废物!就知道躲吗?!有种别跑!”林豹越打越是心惊!越打越是愤怒!
他明明感觉自己的每一爪都能轻易撕碎对方,但偏偏每一次都被对方以一种极其“侥幸”的方式躲开!那种感觉,就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有力使不出!憋屈到了极点!
更让他惊骇的是,在如此高强度的攻击下,这个废物竟然还能坚持这么久?!他那点微薄的真气,难道是用不完的吗?!
他哪里知道,林辰体内的真气,无论是量还是恢复速度,都远超同阶!再加上万道熔炉还在暗中吸收着空气中微薄的天地灵气进行补充,这点消耗,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躲?我只是在……热身啊!”林辰心中冷笑,嘴上却依旧“气喘吁吁”地喊道,“林豹!你……你也不过如此嘛!怎么?没吃饭吗?力气这么小?”
挑衅!赤裸裸的挑衅!
虽然语气听起来“底气不足”,但这番话,却如同火上浇油,瞬间点燃了林豹那早已濒临爆发的怒火!
“啊啊啊!废物!我要杀了你!!”林豹彻底失去了理智!他双目赤红,完全忘记了自己还有伤在身,疯狂地催动体内所有的真气,不顾一切地朝着林辰发动了更加猛烈的攻击!
然而,就在他因为愤怒和伤势影响,招式出现一丝微不可查的破绽的刹那——
林辰眼中寒光一闪!
机会来了!
他那一直如同风中残烛般摇曳的身影,骤然一顿!
不再躲闪!
取而代之的,是如同猛虎下山般的——强势反击!
“《猛虎拳》!虎啸山林!”
林辰口中一声低喝(当然,也是为了配合表演),右拳紧握,体内淬体境四重的力量,瞬间爆发出了七成!
一股远胜之前的、充满了阳刚爆裂气息的拳意,轰然爆发!仿佛真的有一头猛虎在他身后咆哮!
他的拳头,不再是之前那般“软弱无力”,而是带着一股一往无前、摧枯拉朽的气势,精准无比地,迎向了林豹因为急怒攻心而露出的胸口空当!
“什么?!”林豹瞳孔骤然收缩!他完全没料到,这个一直被动挨打的废物,竟然会突然爆发出如此强大的反击!那股拳意,那股力量……这绝对不是淬体境三重中期能够拥有的!
他想变招格挡,但已经来不及了!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只看似普通、却蕴含着恐怖力量的拳头,在他的眼中急速放大!
嘭!!!!
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如同重锤擂鼓!
林辰的拳头,结结实实地轰在了林豹的胸口之上!
“噗——!!!”
林豹如遭雷击!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般,向后倒飞而出!口中狂喷出一大口鲜血!鲜血中甚至夹杂着内脏的碎片!
他胸口的衣衫瞬间炸裂!露出了下面一个清晰可见的、深陷下去的拳印!甚至能隐约听到骨骼碎裂的“咔嚓”声!
这一拳!林辰用了七成力量!并且精准地打在了他因为凝气丹出岔子而受损的经脉节点附近!
双重打击之下,林豹瞬间遭受重创!
全场,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那如同死狗般倒飞出去、摔在比武台边缘、挣扎着想要爬起却徒劳无功的林豹!
看着那个依旧站在原地、收回拳头、脸上带着一丝“愕然”和“不敢相信”(完美演技!)的林辰!
赢……赢了?!
林辰……竟然赢了?!
而且……是一拳?!
一拳就将淬体境四重巅峰的林豹,打得吐血倒飞?!
这……这他妈到底是怎么回事?!
所有人的大脑,都仿佛宕机了一般!完全无法理解眼前发生的这一幕!
这已经不是“黑马”了!这是“妖孽”!是“怪物”!
高台之上,林镇宏猛地站起身,脸色煞白,指着林辰,气得浑身发抖:“你……你……竖子!安敢下此毒手?!”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孙儿,竟然会败?而且败得如此之惨?!如此的……不堪一击?!
家主林啸天也惊呆了!他预想过林辰可能会认输,甚至预想过林辰可能会凭借某种奇遇或者技巧支撑一段时间,但他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一拳!仅仅一拳!就重创了林豹?!这林辰隐藏的实力……到底有多深?!
三长老林镇岳抚着胡须的手僵在了半空,眼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震撼和炽热!好小子!果然没看错!这等心性!这等实力!这等……演技!简直是天生的妖孽!
台下,林虎等林豹的跟班,更是吓得魂飞魄散,面无人色!连豹哥都被一拳打成这样,他们上去,岂不是连塞牙缝都不够?!
而林辰,则在短暂的“愕然”之后,脸上露出了一丝“恍然大悟”和“不好意思”的表情,对着台上拱了拱手,声音“诚恳”地说道:
“呃……各位长老,家主,弟子……弟子刚才一时情急,没……没收住手,不小心……用力过猛了。还请……豹哥见谅。”
噗——!
听到这话,原本就重伤濒死的林豹,气急攻心之下,又是一口鲜血狂喷而出,脑袋一歪,竟是直接气晕了过去!
没收住手?用力过猛?
这他妈是人话吗?!
所有听到这话的人,嘴角都忍不住抽搐了一下,看向林辰的目光,变得更加古怪和忌惮!
这家伙……不仅实力妖孽,心也够黑的啊!
打伤了人,还要诛心!
林辰却没有理会众人的反应,他缓缓走到昏死过去的林豹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曾经不可一世、如今却如同死狗般的家伙,眼神冰冷,没有丝毫怜悯。
他蹲下身子,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伸出手,在林豹怀里摸索了起来。
“你……你要干什么?!”几个林豹的跟班鼓起勇气想要上前阻止。
“滚开!”林辰头也没抬,只是冷冷地吐出两个字。一股冰冷的气势散发出来,竟让那几个跟班如同被冰水浇头,瞬间僵在原地,不敢再动弹分毫!
很快,林辰便从林豹怀中摸出了一个小巧玲珑、散发着淡淡灵气波动的——储物袋!
这是一种低阶的空间法宝,能够储存少量物品。对于普通林家子弟来说,是极其珍贵的宝物!林豹作为大长老的孙子,果然身家丰厚!
林辰掂量了一下储物袋,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容。
然后,他站起身,看都没看地上昏死过去的林豹一眼,转身,目光平静地扫视全场,尤其是在那些曾经嘲讽、欺辱过他的人脸上一一扫过。
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每一个角落,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冰冷和霸气:
“还有谁,觉得我是废物?”
“还有谁,想上来‘指教’一番?”
鸦雀无声!
整个演武场,落针可闻!
所有接触到林辰目光的人,都下意识地低下了头,或者避开了视线!
恐惧!敬畏!
这一刻,再也没有人敢将眼前的少年,与“废物”二字联系在一起!
他用一场酣畅淋漓的、强势无比的胜利,狠狠地扇了所有质疑者的耳光!
他用最直接的方式,宣告了自己的回归!
谁,才是真正的废物?!
答案,不言而喻!
强势打脸!扬眉吐气!
这一刻的林辰,光芒万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