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没有多余的反应,它冷漠地念出了女人的第一个任务:“您的任务是,帮宋兰舟躲过刺杀。”
听完系统的话,姜沅檀难以置信地说道:“我刚把宋兰舟给卖了,你现在让我去帮他?”
这狗系统是嫌她死的不够快是吧。
“随机任务,本系统也无法干预。”
好样的,真是好样的,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女人认命一般垂头叹了口气。
叹息间女人脖子上的伤口被拉扯,她轻‘嘶’一声,对着镜子查看脖间的伤痕。
镜中的女人和姜沅檀生得一般无二,可以说这就是她原来的长相。
月下女人似若被雨淋湿的海棠花,娇艳动人。
一双狭长妩媚的眼眸,一颦一笑间都能让人多生了几分心思,女人透亮的皮肤上沾着几滴血痕显得其更加妖冶。
姜沅檀用着系统良心发现送她的金疮药,小心翼翼的给自己包扎着。
包扎间她不自觉的想起了那个死太监:“对了既然你说我要攻略裴玄之,那他当前对我的好感度是多少…?”
“这边检测到裴玄之对您当前的好感度是负百分之三十。”
女人嘴角一抽:“他还真是厌恶至极啊…”
不过这也正常,毕竟原书里的原身对裴玄之做的蠢事可不少,她几次三番刁难男人甚至还想要杀了他,这要喜欢才不正常吧…
寝宫外一个弯着腰的太监毕恭毕敬的出现在男人身边,他殷切地说道:“掌印辛苦了,奴才已经为您准备好听曲的地方了。”
裴玄之摆了摆手,他回想起姜沅檀方才说的话:“你派人去查查五日后的围猎,看看咱们三皇子有什么要事。”
小太监连忙应道。
“对了,再探探姜沅檀最近和宋兰舟发生了什么?“他总觉得今夜的姜沅檀有些不对劲…
次日姜沅檀是被一阵抽噎声吵醒的。
女人蹙了蹙眉,慢慢睁开了眼睛,地下的婢女听到床上的动作,她啜泣的声音更大了。
“娘娘,娘娘恕罪!是奴婢的大意让娘娘受了伤。”红玉跪在地上颤颤巍巍地说着。
姜沅檀被突如其来的大礼整得有些懵逼。
她没多想一把将女人拉了起来,姜沅檀连忙说道:“我没事,这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的和你没关系。”
女人温柔的样子让红玉一时有些错愕。
平日中的姜沅檀因为一些小事情对她们这些下人非打即骂,今晨她准备来服侍女人起身时,发现姜沅檀脖子上的红痕,红玉当时便觉得自己完蛋了。
只是没想到娘娘竟然没有怪罪下来…
“多谢娘娘,多谢娘娘!”说着婢女又想往地上跪。
姜沅檀的手劲不算小,她握住女人的小臂,止住红玉的动作。
红玉的举动让姜沅檀很快恢复了清醒,昨夜发生的一切也随之涌入她的脑中。
冰凉的刀锋尤其令人印象深刻。
女人忙说道:“这样你先去帮我把纸和笔拿来…”
红玉再次回来时,姜沅檀已经收拾完成。
“娘娘,您要的纸和笔。”红玉低着头小心地说道。
看着书桌上的纸姜沅檀一愣,她转头轻声吩咐道:“你先下去吧。”
姜沅檀拿起毛笔就准备在信纸上写下宋兰舟所做的事情,思虑间女人指尖动作一停。
倘若她直接告诉裴玄之发生了什么,那自己对他还有用吗?裴玄之还会留她一命吗,姜沅檀眉心微皱。
姜沅檀觉得按照裴玄之那个性子,可能会先榨干她的价值,最后毫不犹豫的把没用的她杀了…
”宿主,你怎么了?系统出声打断了姜沅檀的思考。
女人定了定神说:“不行,我觉得我们不能这么被动下去了。”
她要想办法和裴玄之扯上关系,还要让他
姜沅檀眼睛一动,提笔在信封上写下一些小字。
听到里面没什么动静,屋外红玉彻底松了一口气,她擦了擦额间的冷汗弯着腰在门前侯着。
一个长相清秀的宫女手中端着茶水就要往姜沅檀的寝宫内走去。
“等等,灵雀。”红玉出声叫住了灵雀。
宫女一脸不解地看向红玉:“红玉姐姐,怎么了?”
红玉想到她是新来的应该不知道娘娘的事情,她解释道:“娘娘不喜欢独处的时候有人打扰她…”
“原来是这样,多谢了红玉姐姐…”灵雀说着暗自朝门掩中看了一眼。
“红玉,你过来一下。”姜沅檀唤道。
“你把这封信交给裴掌印身边的人,就说是我来兑现承诺了。”
红玉接过手中的信,她觉得有些烫手。
平日中娘娘最烦的就是裴掌印,如今怎么主动给那位写信?
当然她是不可能会问出口的,她只能低声应是。
“大人,这是锦华殿内传来的信。”刘培盛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留意着男人的面色。
裴玄之昨夜又去了皇帝那里一趟,一夜未睡,现下男人的眼眶有些泛红。
听到锦华殿三字男人微微抬眸,他随手接过信纸。
昨夜他本想直接杀了那个蠢女人,只是她口中所言确实让他起了兴趣。
裴玄之看着信中所言眉心微皱,随即男人轻嗤一声:“咱们这娘娘还真是有意思…”
与他合作…他倒是第一次见。
裴玄之将信纸慢慢攥到手心中问道:“围猎的事让你们查的都查了吗?。
刘培盛弯着腰低身走到男人身旁,他用手掩住悄声在裴玄之耳边说了几句话。
裴玄之轻轻颔首说道:“接着往下查,另外吩咐下去,让人继续盯着锦华殿那边。”
赵培盛心中的疑虑隐隐升起,他们大人不是一向厌烦锦华殿那边吗…?
此刻赵培盛的心里反应和红玉的想法一般无二。
夜晚姜沅檀屏退众人,她静静地坐在木桌前。
“宿主,你这是在干什么?”它有些不理解姜沅檀为什么一点都不急着做些事情去完成任务。
女人轻轻勾起红唇:“别慌,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帷慢低垂,薄纱飘摇,寝殿内的烛火明明灭灭,昏暗不清。
一个男人修长的身影透过烛火逐渐变得清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