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逃出来,历尽千辛万苦,成为陆氏最高的权位者,她清楚地知道坐到这个位置上会遭遇什么。
而她却是那个害他的人,无尽的愧疚侵袭而来。
十年前,当初她如果坚持不让父亲带走他,他会不会过得很好,而不是现在这副模样。
陆时远的突然出现,是不是为了查清当年的真相。
而作为她父亲的林治,身为参与者,她真的下不去手,更不忍心看着陆时远在次受伤。
他在明,敌在暗。
她只希望陆时远安全,如果能用这种方式逼退他,她只能狠心逼他离开月城。
林清歌闭了闭眼,声嘶力竭:“陆时远,你还不明白吗?”
“你的出现,让我有了救世主的感觉!”
“但,现在我不需要你了,我身为林氏的董事,过段时间说不定会跟对我林氏有帮助的人结婚,所以你在我身边,别人会怎么想!”
“不用我再说一遍吧?”
“哦,对了,你可不要想着,跟你结婚,也能帮助我林氏。”
林清歌上下打量他几眼,故意露出讥讽的表情。
“更何况,我可不喜欢残疾人!”
“你浑身上下都透露出不方便!”
女人故意把不方便几个字咬得极其重。
林清歌接着道:“京都才是你该待的地方,这小小的月城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而我对你只有愧疚,除此之外,没有别的感情!”
林清歌红着眼眶看他,假装嫌弃地睨他。暗道:“这些话够狠吧,我表达得很清晰吧!”
可男人的眼神怎么这么不对劲。
陆时远眸光幽幽,唇角微扬,散发的气场强大,再也忍不住般,上前一步,发狠地吻上她的唇。
林清歌清冷的面容上出现一抹裂缝,睁楞两秒,挣扎,后退,使出浑身力气。
“啪”地给了陆时远一巴掌,梗着脖子,脸色绯红。
“陆时远,你疯了!”
“你简直是个疯子…”
林清歌此时慌得一批,暗叫:这怎么说着说着还亲上了呢!”
“小狼狗的嘴,扇流血了!真想给自己一巴掌!”
陆时远擦掉嘴角溢出的鲜血,阴鸷至极的眼眸深邃,一步一步靠近林清歌。
咬住她颈肩带着的血钻,手摩挲她的背,低吼。
“林清歌,我踩着尸骨爬到你身边,可不是为了当什么救世主!”
“疯子,哈——”
“我是疯了啊,他们都说我是疯子,连你也这样认为。”
“可是怎么办呢,哈…可是只有疯子才配独占你。”
“呵,你想跟他人结婚,休想!”
“你只能是我的!”
“你嫌弃我残疾,嫌我不方便!”
“哈——”
“那今天,我就证明一下自己到底方便不方便!”
男人俊美无涛的脸上,阴影极重,眸中藏着疯狂的占有欲,痴迷沉哑。
“清歌,既然你说对我只有愧疚之情,好啊,那就以后就用着愧疚之情爱上我吧!”
林清歌吓得一发颤,这男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林清歌退到墙角,直至退无可退。
男人把手中的伞塞进女人惶恐的直打着哆嗦的手中,脱下外套,穿在女人身上。
闭了闭眼,还是不忍心伤害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着柔和。
“清歌,不要闹!”
“好不好?”
陆时远俯身,结实有力的臂膀揽腰抱起女人。
林清歌被放在车上,暗骂道:“我是猪脑子吗?”
“被他那张帅脸吸引了,还这t稀里糊涂上车了!”
“这下怎么搞!”
“我说得不够伤人吗?”
林清歌用眼角的余光瞥男人一眼,这一看,男人的脸色苍白无比,薄唇紧抿,没有一丝血色,此时闭目养神。
女人这才发现车上怎会有血,还有些破碎的玻璃渣。
林清歌上下打量男人,直至目光落在男人那双带着皮质手套的腕间,白色衣袖沾染血迹。
林清歌顿时抬起男人的右手,把男人戴在手上的手套轻轻拿过来。
掀开一个小口往里看去,只见碎玻璃嵌入肉里。
陆时远睁开眼,与她目光对视,嘴硬。
“没事!”
后抬起手,放在一旁的扶手上。
林清歌冷着脸,什么也没说,把男人的那只手的手套,缓慢摘了下来。
吩咐白澳,
“白澳,去医院!”
白澳瞟向后视镜,回应,顺便还多嘴道:“夫人,你都不知道,陆爷,听见你被欺负,手机当场捏爆,爷的手瞬间鲜血淋漓。”
“爷还不去医院,一副杀人的表情要杀了林佳和林慧!”
陆时远这时抬起眸与白澳对视。
“多嘴!”
白澳目的已达到,夫人已听到,适合时宜地闭嘴。
林清歌抬着男人的手,满脸怒气地对上他的目光,既心疼又气愤。
“陆时远,用得着你动手,你的手不是手吗?”
“疼不疼啊?”
“还带着手套,你还敢用受伤的手打伞,你的手是不想要了吗?”
“都要留疤了!”
陆时远顿时感觉到那个林清歌又回来了,这一时间转变,打得他措手不及。
“清歌,你为什么说那些不要我的话!”
前面的白澳听见了什么,
夫人不要爷,他不是看见自家爷都上嘴亲夫人了,这怎么还会有夫人不要爷的是呢?
林清歌又破防了,忙扔下男人的手,背过身去。
陆时远故意,“嘶”的一声,
成功把林清歌吸引过来,又抬起他的手,吹气。
“呼——”
陆时远只感觉手上仿佛有电流穿过,酥酥麻麻的,虽然这点疼不算什么。
林清歌吹着半天,诧然意识到不对,身体一僵,清冷的眉头紧蹙。自己怎么就不能狠狠心呢。
后抬起头,尴尬又傲娇道:“我没别的意思,这…是…是我的原因!”
“对,是我的原因,害你受伤了!”
“我把你送去医院,就走!”
陆时远看着别扭到骨子里的女人,难得的勾唇,没受伤的手,附上女人的头,摸了摸。
“嗯,是清歌的原因!”
林清歌这次没有躲,低垂着凤眸看着男人那只受伤的手,愧疚地哽咽道。
“陆时远,对不起!”
女人颤抖着肩膀,泪滴在男人受伤的手上。
陆时远感受着手上传来的感觉,俊美的脸庞闪过仿徨,抬起女人的脸。
看见落泪的女人,不明所以,心疼的为她拂去泪水。
“清歌,不疼的,你别哭!”
“我没事!”
林清歌只是默默流着泪,说了一句。
“小狼狗,被打断腿的时候很疼吧?”
“呜——”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