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女离开后。
一周苦修,已达月底。
罗隐成功将石体衍圣法达到小成,九大穴窍成功打通,可谓是脱胎换骨。
一拳轰出,竟是在这石质地面上形成一个拳头形状的坑。
“虽然境界还是原来的练气一重,但双臂却有千斤之力,不知能不能与练气中期一战,而且我还有这个。”
罗隐的背后隐约可见一道山猿的血气虚影,峥嵘威武。
“没想到石体衍圣法小成后竟有如此奥妙,开启这山猿血影不仅可以瞬间爆发翻倍气力,而且会随着我修为的增长而提高效果。”
握紧拳头,指间响起噼里啪啦的声音,罗隐的内心不禁升起了一股豪迈。
“接下来的石体衍圣法就不能靠打坐修炼了,必须以战养战,在不断的战斗中继续提升!”
曾几何时,罗隐甚至都不敢参加杂役弟子之间的凡人比斗,只因为他幼时加入宗门,吃不饱穿不暖,力气自然比不过其他杂役弟子。
每次他参加比斗必然都鼻青脸肿,宗门奖励的灵石连医药费都不够。
如今修炼石体衍圣法却已经弥补了他的先天不足,浑身力气足有千斤,但可惜身材还是略微显瘦。
没事,反正罗隐年纪还小,身体还在继续长。
“要不找那帮王八蛋练练。”
别误会,罗隐可不是那种年轻时被人欺负到有钱了就欺负回去的心胸狭窄之人,虽然其他杂役弟子曾经因为罗隐没有接受他们的拉帮结派而孤立他针对他,还把他赶出了杂役院,导致罗隐只能住柴房……
越想越气,去他妈的以德报怨,去他妈的心怀格局,老子就是要报复回去,不然老子修炼那么辛苦干什么。
还有张大伟那个出生,也得给爷爬!
这么想着,罗隐决定先回一趟落月宗,花个半把小时在杂役弟子比斗中虐虐菜,再领了宗门给的三块灵石月俸。
虽然三块灵石对于现在的罗隐属实是洒洒水,但也是他上个月做足够任务辛辛苦苦挣来的。
就算上辈子暑假出来进了半天的厂,都能要到工资的罗隐不会轻视自己的任何一份劳动成果。
而且薪鼎都吃了一星期土了,作为主人的罗隐都想让这位奴隶…哦不,是勤劳员工吃点好的。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一路上也遇到些外出的弟子,但都对他投来异样的目光。
看得罗隐心里慌慌的,好像他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一样。
尤其是那些男弟子,要不是宗门规定不允许明面上手足相残,那眼神恨不得将罗隐撕碎!
靠,就一星期到底发生了些啥。
带着疑惑,罗隐一路狂奔回了落月宗。
杂役院门口,立着一张用于发布任务的告示牌。
如今上面却只有张画像,画的正是罗隐。
画像下面是大大的红字“悬赏十灵石”,一行小字陈列出罗隐数条罪状。
有携款潜逃、蒙骗外门师兄、任务作假,和最重要的骚扰当代大师姐,以死相逼威胁其与罗隐订婚,而大师姐无奈之下只得同意。
落款正是张大伟。
“竖子安敢辱我!”
罗隐大怒,一把撕下画像,扔在地上后又补了几脚。
“还有圣采薇那蠢女人也不解释一下吗,好吧,估计她又去闭关了,这么多年一直这样。”
想到那个薄情寡义的女人,罗隐又是心中一阵烦闷。
也就在这时,杂役院的门一边被推开,一个虎头虎脑的麻衣少年跑了出来。
“罗哥,你怎么还敢到处乱跑啊。”
麻衣少年在看到罗隐的第一眼先是惊喜,然后又变得惊惧。
“你快跑吧,赵哥他们一直先抓你去换悬赏呢。”
见罗隐不懂,麻衣少年还想拉着前者的衣袖离开。
“虎子,我已经是修士了。”
罗隐看向虎子眼神略带复杂,也懒得和这一脸懵的小家伙解释,直接一脚踹飞杂役院的大门门板!
“狗东西们,你爷爷回来了!”
杂役院内,今天本是一月一次的比斗,只要成为前列就能获得宗门的额外奖励,第一名差不多价值半块灵石。
算是对这些名为杂役弟子,实则其实是奴隶的一点点盼头。
也正因此,贫穷的他们看到悬赏的十块灵石都快笑疯了,因为目标不过是和他们一样的凡人。
罗隐环视一圈,杂役弟子们也呆呆地望着他,显然是没想到前者还有胆量出现在这里。
不过他们很快反应过来,眼睛里尽是对十块灵石的渴望。
虎子口中的赵哥也是如此,作为杂役弟子们的头头,此时正躺在靠椅上把小弟们的别比斗当作枯燥生活的解乏。
不过看到罗隐却没有立即动手,反而是有兴致地邀请罗隐。
“小子,我算你有胆量,但今天你肯定是走不了的。”
“这样吧,我也不欺负你,只要你叫声赵哥,我就安排兄弟们和你轮流来比一场,只要你赢了我们所有人就能出去。”
“怎么样?”
罗隐深吸一口气,又重重吐出,一个残忍的笑容在他脸上出现。
“好啊,赵…狗!”
一脚重踏地面,罗隐瞬间出现在赵哥面前。
随后一拳打在他的软腹之上,黄的白的红的霎时流满地面。
小弟们看到这样,虽恐惧但还是全部冲了上来。
他们还停留在罗隐是个凡人的记忆觉得罗隐如此强悍不过是占了偷袭的便宜。
对于杂役弟子的一拥而上,罗隐不退反进,像是坦克一样冲进人堆。
虽然罗隐没有正经学过法术,只会些王八拳,但千斤之力外加练气一重的境界依旧打得这般家伙一点脾气都没有。
不过一两分钟,杂役院内便响起此起彼伏的哀嚎声。
罗隐却没有要了这帮家伙的命。
一是宗门弟子不能互相残杀,就连张大伟的悬赏也只是把他绑架,杀了这帮家伙没有好处还会惹一身骚。
二是他有个更好的主意……
“虎子,过来。”
一直在门口观望的虎子浑身一僵。
“罗罗、罗哥,你、你怎么变这么厉害了。”
罗隐坐在靠椅上,云淡风轻道:“侥幸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