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С˵ > 主母重生后,一心搞钱独自美丽 > 第10章 不拾敝屣
    青梧院

    一阵闹腾过后,重归平静。

    关了门叶,主仆三人相视一眼,全抿着嘴笑起来。

    卫姮发了身汗,如今精神反而更好了些。

    见两个丫鬟们高兴,她微笑往窗外看去。

    天有些沉闷,今日怕是有一场大雨。

    以前世卢氏搓磨她阴狠手段,今晚定会让她去祠堂跪着,好替卫云幽出气。

    重活回来,还不曾与卢氏见面。

    病着静心两日,是时候开始同她算账了。

    收拾屋的初春柳眉轻轻蹙起,短暂的痛快过后,她有些担忧了。

    大夫人是不会让姑娘好过了。

    卫姮收回视线,便看到初春脸上的担忧。

    看一眼正整理花架的碧竹的背影,卫姮朝初春眨了眨眼睛,无声道:“别担心,不会有事。”

    重生回来,她哪能让卢氏再搓磨自己呢。

    没有发现的碧竹开心道:“姑娘,你是没有看到,丫鬟、婆子围过来时,大姑娘当时的表情哟,那是羞到只想找个地缝追进去呢。”

    “还有齐世子,往日瞧着温雅贵气,婆子扶他出来的时候,啧,衣裳凌乱,好不狼狈。”

    提到齐君瑜,屋里一下子寂然无声。

    正笑着的碧竹也意识到不对劲,转过身,“不对啊,齐世子怎么会来青梧院?还从姑娘的房里出来。”

    他不是最不喜姑娘的吗?

    初春看了眼碧竹,这小妮子,还需要好好教一教才成。

    伸出手指不轻不重戳了她脑门一下,“你啊,先说姑娘清早吩咐你出去办的事。”

    卫姮笑道:“无妨,我见她模样,便知李婶在济世医馆那边暂时没有听到什么。”

    前世,她落水后在济世医馆造谣生事,如今卫姮天天让碧竹清早出门,到李婶那边打听济世医院的事儿。

    碧竹重重拍了下自己脑门,道:“大姑娘领着齐世子过来,倒是害得我把正事给忘了。”

    笑着往下说,“李婶说,她家小儿子冬生一直盯着济世医馆,暂时没有听到些什么。”

    “还说姑娘且放心,她冬生别看才八岁,但记性好,人也伶俐,去济世医馆也不惹人留意,比她自己过去更妥当。”

    说着,又从荷包里拿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银钱李婶不收,都差点和奴婢急了。”

    “说您是主子,对她家有天大的恩,三年来头回让她办事,她要收钱,家里男人能立马休了她。又同奴婢保证,她家要没办好您的差事,全家提头来见您。”

    李婶和府里干活的李叔是两兄妹。

    李婶的男人和李叔以前是卫姮父亲手下的兵,都因伤了腿才回家,而李婶家男人世代仵作,在大理寺谋了个职,重新老本行,没有跟着卫姮在卫府当差。

    前世,李婶的次子冬生便是卫姮在南方八家丝绸铺的总管事。

    很是能干,且极为忠心。

    让他去盯紧医馆那边,倒也放心。

    但不能让李婶一家替她白办事,连个跑腿钱都赚不上。

    卫姮想了下,道:“库房里我记得有两支百年老参,回头取一支包给李婶。”

    外面办的事说完,便是刚才屋里头发生的事了。

    这些事,得让她身边的丫鬟知道。

    只有知道才会提防。

    卫姮挑了重点道:“齐君瑜想纳我为妾,我得防着才成。”

    碧竹小脸杀气腾腾,“贼子无耻!他还想让姑娘做妾?我呸!当时我就该心黑点,一脚把他废成阉人才对。”

    卫姮挑眉,“若下次有机会,你上。”

    废成阉人,倒也不错。

    碧竹道:“好,下次他再敢冒犯姑娘,奴婢一定下手!”

    初春无奈看了碧竹一眼,对卫姮道:“姑娘,如今齐世子起了疑心,您落水的事,奴婢担心瞒不过大夫人。”

    “姑娘,齐世子非良人,可不能要啊。”

    碧竹飞快点头,“对对对,大姑娘不要的,凭什么塞给姑娘您啊。”

    都担心自家姑娘会瞧上齐君瑜。

    卫姮失笑,“你们啊,杞人忧天,我可没有爱捡敝屣的喜爱。”

    如此说法,让初春、碧竹不禁全笑起来。

    姑娘这张嘴惯会损人呢。

    碧竹似想到什么,笑着小声问,“要我来说,大姑娘为妾,那才叫解气。说不定,大夫人还会气痪呢。”

    会气疯吗?

    前世卫云幽自甘堕落为外室,可没有气疯。

    卫姮轻笑,“从五品小官的女儿给侯府世子为妾,算是高攀。”

    论门第,确实是高攀。

    倏地,靠近听澜院边的竹树,传来几声鸟啼声。

    卫姮黑眸微沉,是李叔的鸟哨声。

    是行军午夜暗语。

    杏儿想今晚见她。

    卫姮淡道:“去告诉李叔,再晾杏儿三天。”

    ……

    听澜院,竹林小亭

    夏元宸正在亭抄佛经、养性。

    冼心寺高僧说他看似冰冷,实则杀性极重,需得每日抄经以压杀心。

    鸟啼声传来,血七目光如冷箭,看向竹林外。

    这是——

    王军夜哨兵的暗语。

    夏元宸没有停笔,也不惊讶,淡声问道:“血六那边查得怎样?”

    勇毅侯义薄云天,但凡是他手下的残兵,他除了把朝廷的抚恤银子一纹不少全放下去,还会自己倒贴银子安顿他们,如今府里有几个王军以前的夜哨兵,很正常。

    只是没有想到——

    夏元宸薄唇微压少许。

    勇毅侯的兄长一家,却如此不堪。

    血七:“回王爷,还不曾……”

    说到中途,血七抬眸往前方望去,“……他来了。”

    灰布衣打扮,眉眼清秀血六脚步飞快走到亭里。

    单膝跪下,“属下血六,见过王爷。”

    “查清了?”夏元宸问。

    血六面露愧色,“回王爷,那日前来卫府贵女共十二位,属下一一查过后,皆无贵女可疑。”

    夏元宸手中狼毫一顿,“卫府有几位姑娘?”

    血六从衣襟里挑出一个小册子,双手端举头顶,“卫府共有五位姑娘,请王爷过目。”

    夏元宸已将心经全部抄完。

    搁笔,净手,接过小册子。

    打开,一目数行。

    卫府共有五位姑娘,大房一嫡两庶三位,二房勇毅侯一嫡一庶。

    其余几位姑娘,夏元宸一掠而过。

    最后,视线落到“卫姮”两字上,凤眸暗晦不明。

    患病,未出?

    疑点重重。

    不过,他没有想到的是,卫二曾医治过自己。

    为何他没有一点印象?

    “漠城大役,她何时救过本王?”夏元宸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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