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品如看着王知府这幅模样愣了一下,“镇镇北侯???”
“知府大人,您这是”
王知府忍不住怒斥道:“混蛋,还不快叩见侯爷!”
“王知府,您是不是弄错了呀他怎么可能是什么镇北侯,他最多就是林家的女婿。”
“蠢货!”
林北低头看了他一眼,轻声道:“你认识本侯?”
林北虽位高权重,却多数时间都在北境,只有极少的次数会回京都,所以大多数朝臣也只知镇北侯之名,却不见其人。
王知府匍匐在地,低着头道:“回侯爷,当初在朝堂面见天子时有幸见过侯爷您的真容。”
“当时您就坐在朝堂的最前方,下官跪在朝堂的门口,所以您不曾见过下官”
“望侯爷饶命啊,下官绝不知道此事和侯爷有关系,若不然给下官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啊!”
林北的确不认识他,朝中大小官员数之不胜,林北不可能一一认识。
“本侯今日不杀你,滚到一边去!”
“是!是是是!”
王知府就仿佛得了特摄令一样的连滚带爬到了船舱的另外一个角落蜷缩着。
林北拎着刀一步步的朝前走去,赵品如早就被吓的颤抖,甚至连说话都有些哆嗦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当初的那个林家的余孽竟是镇北侯啊!
“侯侯爷!”
“侯爷饶命啊!”
“我不知道您是侯爷,我要是知道,就是死也不能得罪您啊侯爷。”
“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吧侯爷。”
“我保证,保证滚的远远的,滚的远远的再也不出现到您跟前了啊侯爷!”
她虽是女流,却也知晓镇北侯之名。
他哥哥乃是六品武将赵青,常听哥哥说镇北侯武功盖世,一人一刀可守一城安定,即便是当今的陛下也要对镇北侯礼遇三分。
可是可是这样的大人物怎么就成了当初的林家余孽了?
林北拎着刀站在她的跟前,她匍匐脚下此刻只想着能活命。
听着她说的话林北忍不住冷笑了一声,“呵”
“饶命,当年你联合几大士族屠戮我林家满门的时候为何不曾饶恕我林家!”
“当年我妹妹也才三岁啊!”
“你们连一个小孩都不曾放过现在竟还想让我放过你?”
“当年我林家上下数十口,哪个不喊着饶命,可哪个又没葬送在你们的刀下!”
“我爹娘在天之灵还在看着,你让我如何饶恕你!”
赵品如拼命的摇着头,“不!不!”
“侯爷,您听我说,当年我根本不知道那些事啊,当年我只负责去偷取宝剑。”
“剩下的事情都是我哥干的啊,当年的山匪也都是四大士族的家丁所扮演的,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啊!”
“饶命啊!”
但林北却听的越发烦闷,下一秒便一刀落下!
“啊!!”
赵品如一根手指横飞,血水不止染红了船舱木板。
她捂着左手哀嚎着,可下一秒便被林北用脚踩着脑袋!
“说,当年你自我拎家偷走的龙纹尚方宝剑,你藏在了哪。”
林北此时已然动了杀心,因为他想到了当年他们林家被屠戮的那一晚,想到了死在刀口下的爹娘和妹妹。
“不不!”
“你说龙纹上方宝剑根本就不在我手上!”
“当年那把剑我刚一拿回去便被赵青收走了,据说他也是为京城一位只手遮天的高官在做事。”
“我赵家始终也就是一颗棋子啊!!!”
她拼了命的嘶吼着,但下一秒却再次被林北砍掉了一根手指!
“啊啊啊!”
她疼的哀嚎着,疼的生不如死,疼的后悔当年为何要帮哥哥做那些事。
可惜,后悔也已经晚了!
林家满门不可能死而复生!
“韩烟儿为了救我双腿废了十年,今日这一刀是为烟儿!”
说着,林北一刀插进了她的右腿上,鲜血迸发!
“啊啊啊!”
“侯爷!侯爷饶命,我”
“我可以帮”
“帮助你寻找”
赵品如疼的生不如死,在强烈的求生欲下让她颤颤巍巍的说出这样一句话。
她只感觉她下一秒就要晕厥过去了,如果她再不快点求饶的话恐怕今天真得死在这艘船上。
角落内的王知府更是被吓的不敢抬头,看着那血腥的一面早就要晕厥了。
他只闻镇北侯狠厉,今日得见更是惊恐了。
林北皱着眉头紧盯着赵品如,同时也在思考着
按常理来说,一届女流若遭受这样的刑法下早就应该知道什么就说什么
如今就算是杀了这女人倒也没什么用,若留着她兴许还真能找到龙纹尚方宝剑的下落。
当年他爹曾经说过,这把剑绝不可遗失,这把剑甚至关乎着大燕国王朝的兴衰。
嗤!
林北抽出了插在她腿上的长刀,疼的她又是一阵嘶喊。
“好,今日我不杀你。”
“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若一个月之内毫无进展。”
“你这颗脑袋也就别要了。”
“当然,别想着逃,我北境暗卫足够让你上天入地无门!”
“你,听懂了吗?”
赵品如抱着血淋淋的大腿颤抖着,频频点头,似神志都遭受到了创伤。
此刻恐惧已经占据了她的大脑,她看向林北时就仿佛是在看魔鬼一般!
现在不管林北要她做什么,她都不敢再反抗半分。
林北见赵品如点头便将长刀收了起来准备离开。
临走时林北又看向了正蜷缩在了角落的王知府,冰冷道:“王知府,我猜你应该事从滕王账下吧,但今日之事若旁人知晓半分。”
“我想你应该知道后果。”
“莫说你区区一个五品知府,就算是你主子滕王也不敢拿我怎样,可懂?”
王谦连忙叩头,“请侯爷放心,王某为官多年,分的清轻重。”
“侯爷之事万不敢走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