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С˵ > 未婚夫推我坠崖?我转身嫁矜贵端王 > 第8章  她想当王
    “端王身为王爷,怎能以强权欺压臣妇?”沈青芮在玉京世出了名的特立独行,往好听了说叫不畏强权,往坏了说就是不懂尊卑。

    岑良宣也正是欣赏她这一点,但是,不畏寻常世家子弟也就罢了,端王可是当朝唯一一个小小年纪就封王的人!

    端王生来体弱,不仅得皇上如寻常父亲般的疼爱,更是连皇后和诸多皇子都对端王处处关心,不论关心是真心还是假意,大家看到的就是端王金尊玉贵又身受宠爱。

    岑良宣再次喊住她:“青芮。”

    国公夫人也是:“沈青芮,不要造次!”

    沈青芮撇嘴,她哪里说错?

    “本王一直听闻将军府抱错的嫡女是个不畏强权和清高的性子,不畏强权本王今日见识了。”周今砚裹着狐裘披风而来,面色依然苍白,走了两步就会轻轻咳嗽一下。

    “参见端王。”国公府的人纷纷弯腰行礼。

    沈伊人和小八不懂人族礼仪,直直在那站着。周今砚扫了姐弟二人一眼。

    “王爷。”沈青芮瞧见后说,“还望王爷恕罪,妹妹她规矩尚未学好。”

    “本王看你也没什么规矩。”端王轻哂,“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沈青芮喉头一哽。

    “沈青芮你向来清高,又何必在乎那点嫁妆,以你的本事,没有嫁妆日子就过不好了?”周今砚看向沧铭和沧栩,示意他们赶紧去搬,他站久了累得很。

    沈伊人看见他的眼神,也赶紧伸手推着小八的后背,叫他赶紧领人过去。

    端王给沈青芮戴了高帽,沈青芮哪还能争。

    倒是国公夫人看着侍卫们进去后院,想着一院子的嫁妆要被抬走,心里就不舍。

    “王爷,这是不是不合礼数?自古都是男方送聘,女方带嫁妆。”

    周今砚虚虚抬眸扫他们一眼:“沈青芮一个假嫡女,拿真嫡女的嫁妆才叫不合礼数。”

    看来嫁妆是留不住了。

    沈青芮一口银牙都要咬碎,国公夫人更是胸口堵得慌,岑良宣的心思都在沈伊人和端王身上。

    沈青芮回来后满心满眼都是他,怎么会和端王勾搭上?

    他们之间到底是何关系?

    沈伊人怎会入端王的眼?

    “本王乏了,走吧。”周今砚转身看向沈伊人。

    沈伊人迈步跟上他,一边疑惑道:“他们为什么不敢跟你对着吵?”

    “本王是王爷。”

    “我也是王。”

    “哪门子的王?”

    参王!

    这不能说。沈伊人又问:“不能给我弄个王吗?”

    周今砚停下脚步,目光复杂。即使是穷乡僻壤也该清楚,王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封的,若不是皇亲国戚,就得有为国为民的功劳加身。

    “你住在深山老林?”

    沈伊人的眼睛一下瞪圆了。

    他怎么知道!!!

    她赶紧摇头,扯了个别的话题,“你为什么脸色看起来还这么差,人参你没吃?”

    “熬着呢。”

    “熬什么?直接吃啊。”

    周今砚真不知道她脑袋瓜里装的什么,摇头道:“上千年的人参须,生吃是大补,虚不受补。”

    “哦。”忘了他是人了。

    人族不像兽族一样茹毛饮血,逮着什么就直接吞。

    沈伊人依然不忘封王的事:“真的不能给我弄个王吗?”

    两人已经来到国公府外,周今砚正由人搀扶上马车,一只脚刚踩在矮凳上,他忽然想到什么。

    “想封王?”

    “嗯!”沈伊人仰头看他,乌溜溜的眼睛写满期待。

    “可以。”周今砚道:“不过你要先同本王讲一讲你的治疗方法,需要哪些药材,有哪些禁忌,本王需要怎么配合。”

    这也是他今日来寻沈伊人的目的。

    他不可能真的听信一个小丫头胡言,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我不能说。”说了还得了,她岂不是要被晒干关在盒子里,或者泡进黄酒里,时不时让人族鞭一下尸。

    “为何?”

    “不能说就是不能说,你要是不信,我待会回去做个药丸出来,叫沧铭给你送过去。”沈伊人保证,“肯定对你有用。”

    周今砚深深望着她,似乎有些犹豫。

    “不行吗?”

    “有用,本王就答应你。”

    “一言为定!”沈伊人抬起右手,掌心对着他。

    周今砚弯腰,与她击掌。

    嫁妆也陆陆续续抬出来。

    沈伊人满载而归。

    从管事口中得知她去搬嫁妆的沈夫人走出来,看见挂着红绸的嫁妆一件又一件被抬回明月居,气得差点晕过去。

    “我可怜的女儿啊!没了嫁妆,国公府还如何看得起你!”

    “国公府看不起青芮,就是看不起我将军府。”事情已经传到福安堂,老夫人昨夜没睡好,疲惫的神态更显凶相。

    拐杖一碰地,屋里的丫鬟们跪了一地。

    吕嬷嬷心里记恨沈伊人,断言:“二小姐就是记恨大小姐样样比她出色,要把东西都抢回来,叫国公府和将军府的关系破裂!更想叫将军府沦为世人笑柄!”

    “婆母,儿媳实在管教不住伊人这孩子了。”前来告状的沈夫人抹了把泪,抬手又是一阵被大火灼烧的痛。

    “不如给她找个人家嫁过去吧,我们管教不了,自有婆家教她做人。”

    “伊人要是一直留在闺阁,年纪大了不好听不说,还不知道要给我们惹来多少麻烦。”

    “夫君戎马半生才有如今的荣誉和名声,万万不能叫伊人给败个干净啊!”

    老夫人在意将军府颜面,更在乎儿子,听儿媳妇这么一说,立马敲定给沈伊人找婆家的事。

    “以你女儿这个德行,哪家贵公子敢娶她?”

    “婆母,伊人哪能配得上云京的贵公子,选个普通人家就行。”沈夫人一心想着甩掉这个处处给自己找事,处处为难沈青芮的女儿。

    早脱手早好。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沈伊人就算捅个天大的窟窿,也是夫家倒霉。

    老夫人点头:“伊人再不好也是将军府的嫡女,万万不能自降身份为妾,也不能过于普通,从六七品官员家中找吧。”

    “是。”沈夫人心里稍微好受些,“婆母,青芮的嫁妆呢?真叫伊人抬回来放着?”

    “她能抬回来,你不能叫人再抬回去吗?”

    “有婆母这句话,儿媳就放心了。”沈夫人起身,终于关心一句,“可要叫个大夫来瞧瞧?”

    “老毛病了,大夫瞧来瞧去也就那样,药也吃不少,没什么用。”老夫人想起昨晚被沈伊人夺走的香囊,之前有它还能简短睡个好觉,没了,眯一下便醒,有个风吹草动也会醒。

    可叫她去和大逆不道的孙女低头?没有的道理。

    她看向陪伴自己几十年的吕嬷嬷。

    吕嬷嬷心领神会:“二小姐昨夜抢老夫人的香囊,今天去抢大小姐的嫁妆,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沈夫人大惊。

    “婆母您放心,儿媳能把嫁妆还给青芮,也能把香囊还给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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