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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眼前一黑一黑又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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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睁眼,昏暗的房间里,王沫只感觉自己头晕脑胀,潮湿的被褥呼在身上让她感觉整个人好像泡在水里,手脚无力,浑身滚烫。

    我不是应该在宿舍午睡吗,怎么现在天都黑了?

    她费力地推开身上的被子,强撑着坐了起来,看着陌生的房间陈设,一股记忆强势地涌入了脑海。

    王茉,1978年在王家庄出生,地地道道的农民,1996年和隔壁村陈建国结婚,生下大女儿陈彩霞后,夫妇俩前往深城打工。

    之后又生下二女儿陈红霞和小儿子陈有书,公公去世后,为了更好地照顾婆婆也为了减轻照顾孩子的负担,夫妻俩把婆婆李春秀接来深城。

    这几年王茉拼命地打工赚钱,还房贷,赚一家六口的生活费,孩子的学杂费。

    可日子却越过越糟,丈夫陈建国失业呆在家里,生活的重担全都落在她一个人身上。

    大女儿初中辍学,虽说老实孝顺,但多少有点太实诚,二十岁就嫁给了一个家暴男,最后竟被家暴致死。

    二女儿从小就叛逆,高中成天逃课,和一群混混厮混在一起,甚至还怀了孕,最后被黄毛的父母捉回家结了婚,年纪轻轻就成了黄脸婆。

    小儿子陈有书上初中的的时候打群架被逮,行政拘留十余日,留了案底,初中都没上完,之后仗着未成年屡屡作案,最终被捕入狱。

    婆婆李春秀是一家人中死得最早的一个,在交友app上网恋,被人骗到缅北,了无音讯。

    这么窒息的一家,让王茉的眼前一黑一黑又一黑。

    难过,不甘,愤怒,凄苦等无数复杂的情绪涌入这个刚刚穿来的年轻人王沫脑中,如针扎般密密麻麻的疼痛,让她的额头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所以她一个二十二岁花一般年纪的女大学生,穿成了四十岁三娃,还有软蛋老公和恶婆婆的阿姨身上?

    来不及消化原主那排山倒海般的负面情绪,王沫,不,现在应该叫王茉,第一时间感叹自己为什么这么悲催。

    上一世,她也好不容易从小山村一路考出来,上了全国知名学府,今年刚刚考研上岸,这,什么都没干就穿越了?

    这是倒了什么大霉啊!

    排山倒海的愤怒失意笼罩了王茉的心神,心口似乎有一团烈火让她身体忍不住微微颤抖,面色薄红。

    忽地,咔嗒一声,门把手被人旋开。

    一个半人高的小小身影打开了房间门,客厅的光线通过门缝透了进来,突如其来的亮光让她有些睁不开眼。

    “妈,你怎么还不去做饭,我都要饿死了。”

    小孩尖厉的嗓音让王茉心里没来由地又多了一股火。

    “妈,妈!妈!你聋啦,我说我要饿死了。”

    门口的小人就是王茉的小儿子,陈有书。

    眼见着自己叫了两声,床上的人都没反应,陈有书便直接走到床边,用力摇了摇王茉的胳膊。

    “妈,快去做饭,快去做饭,你听见了……”

    啪!

    一个响亮的大巴掌结结实实地打在了陈有书的半边脸上。

    “滚出去!”

    王茉打完一巴掌之后心里的怒火消了一点,忍住打第二巴掌的冲动,让他滚出去。

    哇的一声,陈有书哭着跑出去了。

    正在屋里给对象打电话的陈彩霞听到陈有书的哭声,打开了房门。

    “哭哭哭,哭什么哭,我你跟姐夫打电话呢,要哭也给我小点声。”

    一向被骄纵的陈有书先是从妈妈那里被打,又是在大姐这里被骂,一下子哭得更起劲了。

    “呜啊,啊——我,我要把你们豆沙了,豆沙了,呜呜——哇——”

    “你们都坏,都去死啊啊——呜呜,哇——”

    小孩子高分贝的哭声把家里其他人都引了过来。

    打游戏的陈建国放下了手机,皱着眉头。

    研究化妆的陈红霞放下了粉饼,好奇地伸出脖子。

    正在网恋地聊天的婆婆李春秀,从满屏绿光中抬起头来。

    正当大家把目光都汇聚到陈有书身上时,只听得里间卧室传来一声暴喝。

    “陈有书,你把嘴给我闭上!”

    这一句训斥让家里所有人都抖了一下,不仅是因为这句话里包含着难以掩饰的怒火。

    也因为这样愤怒的话竟然是从来任劳任怨,温声细语的软包子王茉说出来的。

    陈有书听到她的警告,立刻闭上了嘴,上压紧咬着下嘴唇,大哭转为抽噎。

    他实在是有点害怕这个性格大变的母亲,保不齐待会儿再打他一巴掌呢。

    一家人面面相觑,望着哭声渐弱的陈有书,不禁想,这孩子什么时候这么听他妈的话了。

    李春秀也疑惑地放下手机,朝屋里喊了一句。

    “王茉,你有病吧,发什么疯啊。再说这大晌午头的,也不知道出来做个饭,看把我乖孙而成什么样了,哎,我老陈家家门不幸呦。”

    王茉此时正靠在床头,右手捏着眉心,心里盘算该怎么办。

    这一大家子吸血鬼,全指着我一个人养着,还对我这么不客气,孩子叛逆暂且不说,就这么一个软蛋老公和一个恶心愚蠢还老来春的婆婆都够她喝一壶的了。

    这时听到婆婆的指责,王茉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撑着虚弱的病体挪到了客厅。

    李春秀还在那,小嘴跟机关枪似的,叭叭叭骂个不停。

    “别人都家宅安宁,咱们老陈家都因为这个小骚蹄子才这样啊。”

    “呦,终于舍得从床上下来了,还知道出来做饭呐。”

    “现在的女人呐,真是金贵,不就是生个小病吗,还在床上躺了半天,我们那会儿……”

    陈建国看着自家老娘不停输出,又看了看艰难从房间里走出来的老婆,忍不住开口说道。

    “妈,你少说两句吧。”

    “还不能说啦,哦,娇气,还不能说啦,要我说,现在的女人就是欠打,打一顿就好了……”

    李春秀说这句话的时候,王茉刚好走到她身前。

    只见她毫无准备,零帧起手,一个大嘴巴子扇到了李春秀的脸上。

    “妈,我看你也是欠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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