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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葵围着五方鬼帝玄夜身边叽叽喳喳。
玄夜一直是以一直很理解、很欣赏、很赞成的眼神望着她。
望得……
脸皮城墙厚的苏小葵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是不是太吵了？”苏小葵捂住嘴巴小声道。
她个混娱乐圈的！打了多少嘴炮，骂了多少黑粉，又说了多少令人羞愧的台词，长期训练，这没办法啊！
苏小葵实在是e人一个啊！
“你自己也察觉到了？不容易啊。”沧溟幽幽道。
“无妨。本王觉得很好，苏姑娘率真直爽，很受人喜欢。”玄夜道。
弹幕“啪”的一声，猝不及防怼到了苏小葵的脸上：
“主播，你没有觉得，鬼帝这眼光很奇特吗？”
“莫怪莫怪，鬼帝见多了鬼，偶尔见见人，就会觉得很稀奇。”
“怎么办怎么办，好难选，鬼帝帅，魔尊也帅，该宠幸谁呢？”
“楼上的，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你是癞蛤蟆追青蛙——长得丑玩得花！”
……
沧溟无语。
他实在不知道为什么短短几千年过去，自己这好哥们儿，眼神就变成了这样。
他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他：
“玄夜，你成日跟鬼打交道，是没见过有些人，她就是麻雀精变的。”
“大魔头你！！！”苏小葵气得七窍生烟，“等着吧，下次你死在我面前，我也不救你！一个小拇指都不救！！！”
“再等几个时辰，本座功力完全恢复，还需要你救？”沧溟怼道。
“你知道不知道，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的道理啊！”苏小葵咬牙切齿。
玄夜边走边笑出声来。
真好。
这日子，有了活力，有了生气。
“诶诶诶，玄夜，这是……这是……”苏小葵有些激动看着刚刚行完礼、从自己身边走过的两个身影，有些激动道，“这就是鬼差啊！”
“是的。”玄夜点头，“他们也有业绩考核，所以比较忙碌。”
“哇，在哪儿，都是做牛马啊！”苏小葵点头道，“不过能跟着你这样好一个老板，还挺不错的。”
“溜须拍马！”沧溟在苏小葵身后评价，“大惊小怪！”
苏小葵确实大惊小怪——
她一会儿摸摸这儿，一会摸摸那儿，这地儿，和自己想象中的冥界，实在是大相径庭啊！
不说着阴曹地府，跟阴森可怖挂不上半毛钱关系，单这陈设、布置，那都是赏心悦目的啊！而且，非常具有现代化气质。
还挺与时俱进的——倒是看起来比仙界那虚头巴脑的东西好太多了。
沧溟望着上蹿下跳的苏小葵，无奈扶额：“玄夜啊，反正区区一介凡间女子，你就收了她吧，留她在你这儿做个孤魂野鬼也好。”
“子阶此言差矣。她寿数未尽，冥界怎可私自夺取他人性命。”玄夜倒了杯清茶递给沧溟，笑着看向对什么都好奇的女子。
他低头看向自己左手间的一根红绳，想起一些往事。
这天地间，沧海桑田、日月倒换、斗转星移，不过是弹指挥间。
活着的岁月越漫长，越能感觉到了无生趣。
只是，一些偶尔给过的温情，一些难以忘怀的记忆，却日久弥新。
“她挺好。”玄夜突然开口道。
“她？”沧溟一口茶水差点喷出来。
不远处，苏小葵摸着不远处一个金匣子道，一副财迷心窍的世俗模样：
“哇！五方鬼帝也太有钱了吧！”
“不知道可不可以送我一些！妈耶，真的好有钱啊！妥妥霸总啊！”
“看来，阎王爷也还是挺有油水的嘛！”
……
“你管这副嘴脸叫好？？？”沧溟凤眸一抬，表示震惊，“到底是本座被关了几千年，还是玄夜你被关了上千年啊？”
老花眼了吧你！
玄夜见状浅笑：“我是说，有趣。”
沧溟又瞥了苏小葵一眼——
“啧啧，啧啧，这孟婆汤黑咕隆咚的，看起来不太好喝吧！你说我要是在这儿卖奶茶，生意应该挺好吧。”苏小葵踮脚望向不远处黑压压的人群——不，鬼魂道。
“你管这副模样叫有趣？？？”沧溟再次表示怀疑。
夙夜只是笑。
低头浅笑、温润含笑、微微一笑。
沧溟将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玄夜啊，你这眼光，着实不太行。”
夙夜抬手，修长的指尖滑过茶杯，清浅抿了一口道：“眼下，仙界定要诛杀你，促成诛魔阵，子阶，你可有对策？”
“只有战死在沙场上魔尊，没有当缩头乌龟的魔尊。”沧溟道，“若不是这个蠢笨的女子，本座早就……”
“若不是这个女子，子阶啊，你恐怕又要去那个黑黢黢的镇魔之地，待上几千年。”夙夜道，“你没把握的不是吗？当初正是这样，诛魔虽不成，但可镇魔，子阶你心气太高，过刚则折，当年，我劝你躲着，你不听，才会有这五千年的孤寂。”
“大不了，再重回那儿。但本座一定要多杀掉他们，让你这儿的孤魂野鬼多一点。”
“那本王先谢谢你了。”玄夜无奈摇头，“子阶，要想斗过他们，得一步步谋划，急不得。”
另一边，弹幕滚动得很快——毕竟，也不是谁都能活着看见阴曹地府的。
“主播，快看，这是什么啊？”
“张贴的大字报呗。”
“招聘公告啊！我靠，待遇好好！有点想死了怎么回事？”
苏小葵停住左顾右盼的脑袋，仔仔细细看着那张红色的公告。
妈耶！好与时俱进啊！
“本座……”
沧溟刚想说话，就看见一个影子“嗖”地窜到自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