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有言看看偷摸带回来已经凉了的烤鸡,再扭头看看睡着的温暖。
原本是想一家人偷摸的开心的偷摸开个小灶,怎么就就成了现在这样。
“唉。”
夏清茹眼眶泛红,泪水一滴一滴顺着脸颊滑下,语气痛苦又坚定:“言哥,不能让暖暖梦到的事情发生,我们要改变,从明天开始我们就去干活,赚银子。”
温有言挠了挠脸,表情纠结,“这这只是暖暖的梦,不一定会成真。”
“万一成真了呢。”夏清茹带着哭腔:“言哥,就当是为了我和孩子,努力一把,好不好。”
“言哥,你忘了当初成亲时你答应我什么了吗?”夏清茹不满的问。
“我没忘,我这不是从来”
夏清茹一锤定音:“那就听我的,抢收过去了,你就去找活,我也去找绣活,我们一块努力。”
自己媳妇儿发话了,温有言不想干也要干。
弱小无辜的温有言指着还好好包着的烤鸡,“这烤鸡先藏起来?”
“天热成这样,再藏一天不就坏了,先去吊水缸里,明天和大家一起吃。”夏清茹没好气的给他一巴掌。
唉,好不容易逮到的野鸡,想给自己媳妇儿孩子补补身体的。但自己媳妇儿发话了,照办吧。
浑身散发着不满意的温有言拎着烤鸡去了灶房。
天色微黑,伴着鸡鸣,原本昏暗地厨房透出光亮。
大伯娘刘珍刚出房门就看到二伯娘林娣站在灶房门口一动不动。
“二弟妹,你不去做饭,站在这干啥呢?”
林娣回头,冲大嫂招招手,“大嫂,你来看。”
“看什么吗,赶紧做饭,今天好多活。”
“哎呀,你看,三弟妹正做饭呢。”
刘珍抬头看天:“这太阳也没有打西边出来。”嘟嘟囔囔地说:“今天抽什么风?”
刘珍换上笑容,“三弟妹,今天起得够早啊。”
“大嫂,二嫂,起得也挺早呀。”
林娣上前接过夏清茹正在切菜刀:“弟妹,这是要做什么,我来切吧。”
一大早就起来煮粥,烙饼累的不轻,有人接替自己,夏青如乐得放手,手刚伸出去,就想到闺女的话,她二嫂是在抢收时流产的,会不会是今年?这可不敢二嫂帮忙。
又把伸出的手收回来:“不用帮忙,我这炒个菜就好了,要不你和大嫂把粥、饼子先端堂屋。”
刘珍看着烙的金黄的饼子,脸要笑出花来了。
林娣看到脸上的笑也大了点:“弟妹,这烙饼要费不少时间呢,你啥时候起来的?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和大嫂也好帮帮你。”
听到二嫂的话,夏清茹的心被抚慰到了,不像大嫂就只看到烙饼。
林娣的话刘珍也听到了,见二弟妹说了好听话,自己也不想落下个苛待弟妹的名声:“就是,今天真是辛苦你了。三弟妹,等下多吃点。”
按住翻白眼的心,对大嫂敷衍的点点头:“多谢大嫂关心。”
夏青茹端着菜刚踏进门,就听她大嫂酸溜溜地说:“三弟妹,平时可不轻易做饭,你们可要好好尝尝三弟妹的手艺,要说还是三弟对弟妹好,连平时轮到弟妹做饭时,也是三弟替弟妹做的。”
说着还斜眼瞟了温大伯一眼,看看他什么反应。
谁知不看还好,一看更心烦了,他那一双眼从进门起就盯在那个破饼子上。
夏清茹走到刘珍身边,把装着菜的碗,重重地放在桌上“大嫂,这还不是言哥心疼我,再说了大哥对你不好吗?每次结了工钱不都交给大嫂你吗。”
夏清茹恭维的话,听得刘珍飘飘然,昂着头像个打了胜利的大公鸡。
“那是,虽说你大哥不体贴,但他能挣银子啊。”
“三弟妹,这哪来烤鸡?”温大伯一嗓子把所有人的视线引到桌上那碗菜上。
温老头犀利的目光一下就盯上了心虚的温有言。
“老三,你说这是哪来的?”
温有言心虚,温有言扣手指,温有言不看他爹的眼神。
看他那样,温老头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痛苦的说:“懒就懒吧,你现在怎么还干丧良心的事啊。”
“百年后,我还有什么脸见列祖列宗啊。你说这是从哪弄的?看看怎么补偿人家。”
这话一出,夏清茹算是听明白了,她公爹这是误会了。
把缩在身后的温有言揪出来,“爹,你误会了,这是言哥在山上捉的野鸡。”
“言哥,你给爹解释解释呀,别躲我身后,你怕什么?爹又不打你。”恨铁不成钢地对温有言说。
他能不怕吗,他爹平时可呵呵的,发起火来谁也拦不住。
想当年,他爹送他去木匠,他不好好学,还和师傅闹架,后边还把给师傅的孝敬给败坏了,被他爹打的在床上趴了半个月。
“爹,这这真的是野鸡,我找张猎户借了工具,下了一个陷阱。”温有言磕磕巴巴的解释。
看他爹还不相信,“那野鸡毛我还拿回来几根,给暖暖做毽子,我拿过来给你看。”温有言作势起身。
夏清茹拉着温有言,“爹,这是言哥为了给您和娘补身体特意去捉的。抢收没油水可干不下来,言哥还专门找张猎户请教了呢。”
温大伯从看到烤鸡那一瞬,再也移不开视线,即已解释清楚,便再也按耐不住上手去撕鸡腿。
“咳。”正想放进自己碗中的手一顿,转了个方向,放入他爹碗中。
温老头淡淡地说道:“我不爱吃。”又夹给吴老太。
吴老太又夹给了温暖,温暖看着出现在自己碗中的大鸡腿,大大的眼睛满是开心。
“暖暖体弱,给暖暖吃。”
“谢谢阿奶。”温暖拿着有她两个手打的鸡腿,用脆生生的小奶音道谢。
吴老太也好心情地扬起嘴角。
温大伯咽了口口水,他这次去的主家,虽说给的工钱多,但伙食抠的很,盖房子干的都是苦力,连个荤腥都没有。
大伯娘刘珍欲言又止,想说些什么又怕惹她公婆生气。
二房也馋,但二房既没有大房能挣钱,也不比三房嘴甜,想也轮不到二房,
“娘,剩下一个鸡腿给惜惜吧,暖暖和惜惜是最小,既然暖暖有,没道理惜惜没有。”
这下所有人都惊呆了。
按照三房的尿性,这烤鸡是三房的,不要说吃两个鸡腿了,不拿出来自己吃独食,也没什么问题。
三房拿出来了不说,居然还分得很是公平。
就这样另一个鸡腿就给了温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