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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一章血条初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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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夜睁开眼,世界一片冰冷刺白。金属墙壁反射着无机质的光,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和机油的混合气味。他的头痛欲裂,像是有人用钝刀在脑子里搅动。耳边嗡嗡作响,一串陌生的数字与符号在他视网膜上闪烁,像故障的屏幕,最终凝成一行清晰的文字:

    【血条诊断仪启动……扫描宿主状态……】

    林夜皱眉,试图抬起手,却发现四肢被冰冷的合金锁链束缚,身体悬浮在一座透明的圆柱舱内。周围漂浮着淡蓝色的液体,细密的泡泡从他皮肤下渗出,像是某种实验的副产物。他低头,看到胸口插满了细密的导管,每根导管末端都连着闪烁红光的仪器,发出低沉的蜂鸣。

    “这是……什么鬼地方?”他喃喃自语,声音在液体中扭曲,像是从深海传来的回音。

    【扫描完成。宿主:林夜。d级,生命值:37(癌症侵蚀中)。预计存活时间:72小时。】

    林夜瞳孔猛缩。癌症。他记起来了。现实世界里,他是晚期癌症患者,靠着最后一丝希望参加了《深空纪元》的内测。那款游戏号称能将意识上传至虚拟宇宙,治愈一切疾病。可现在,他不是应该在游戏舱里吗?为什么会被锁在这个鬼地方,还被一堆莫名其妙的数据盯着?

    他挣扎了一下,锁链纹丝不动,却让导管刺得更深,胸口传来撕裂般的痛楚。就在这时,诊断仪的文字再次跳动:

    【检测到外部威胁。血条透视功能激活。】

    林夜还没来得及反应,圆柱舱外传来沉重的脚步声。金属门滑开,一个身穿白色防护服的人影走了进来,脸上蒙着透明面罩,看不清表情。防护服胸口印着一串编号:x-077。对方手中握着一把细长的注射器,针头闪烁着诡异的紫光。

    “实验体x-001,状态稳定,准备提取基因样本。”面罩后传来机械化的声音,冷漠得像在读库存清单。

    林夜心跳加速,盯着那根针头。诊断仪的界面突然在他眼前展开,像是全息投影,锁定在x-077身上。一条鲜红的血条浮现,旁边标注着详细数据:

    【目标:实验卫兵x-077。生命值:100。弱点:颈部神经链接(耐久度2)。建议攻击:精准刺击。】

    林夜愣住了。血条?这不是《深空纪元》内测版的玩家专属功能吗?可他现在不是玩家,而是被绑在实验台上!他强压住混乱的思绪,盯着卫兵的动作。x-077举起注射器,针头缓缓靠近他的手臂,紫光在液体中折射出不祥的弧度。

    “等等!”林夜猛地开口,声音沙哑,“你是npc,还是玩家?”

    卫兵动作一顿,面罩后的眼睛微微眯起:“实验体禁止交流。继续挣扎,将执行抹杀程序。”

    林夜咬牙,脑子里飞快运转。诊断仪的血条还在闪烁,颈部弱点的标记像灯塔般刺眼。他不知道这功能有多靠谱,但现在没别的选择。他深吸一口气,假装虚弱地垂下头,暗中调动全身力气,锁链发出轻微的嘎吱声。

    卫兵没察觉异常,针头已经触到林夜手臂。就在这一瞬,林夜猛地抬起头,借着锁链的拉力将身体向前甩,额头狠狠撞向卫兵的颈侧。目标正是诊断仪标记的弱点——那块微微发光的神经链接接口。

    “咔!”一声脆响,卫兵的防护服裂开一道细缝,电火花从接口喷涌而出。血条瞬间从100暴跌到10,卫兵踉跄后退,注射器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叮当声。

    “你……怎么可能……”卫兵的声音断断续续,像是信号被干扰。他抬起手想按下腰间的警报器,但林夜没给他机会。圆柱舱的导管因刚才的撞击松动,林夜咬牙扯断一根,液体喷溅而出,他顺势将尖锐的导管末端刺向卫兵的颈部。

    鲜血混着电弧喷出,血条归零。卫兵倒下,身体抽搐了几下,便彻底不动了。林夜喘着粗气,胸口的痛楚几乎让他晕厥。诊断仪弹出新提示:

    【击杀目标:实验卫兵x-077。掠夺微型机械核心(基因片段)。文明解剖系统激活。】

    “文明……解剖?”林夜低声重复,脑子里一片迷雾。他顾不上细想,强撑着扯开锁链,圆柱舱的液体倾泻而出,带着刺鼻的气味。他跌坐在地,湿漉漉的实验服紧贴皮肤,冰冷刺骨。

    舱外的警报突然响起,红光在墙壁上闪烁,低沉的机械声从远处传来:“实验体x-001逃逸,启动一级封锁!”

    林夜心头一紧,抓起卫兵掉落的注射器,踉跄起身。诊断仪的界面再次跳动,扫描到周围环境:墙壁血条(耐久度98)、舱门血条(耐久度85),甚至地板下隐藏着一组能源管道(耐久度仅12)。

    “连墙壁都有血条……”林夜苦笑,目光落在管道的弱点标记上。警报声越来越近,脚步声如鼓点般密集。他深吸一口气,猛地用注射器刺向地板,紫光液体渗入管道,触发了连锁反应。

    轰!爆炸的热浪将他掀飞,舱门被炸得扭曲变形,露出外面的走廊。林夜爬起来,耳边回荡着诊断仪的提示:

    【环境破坏成功。逃逸路径开启。警告:癌症血条侵蚀加剧,剩余存活时间:68小时。】

    林夜咬紧牙关,拖着沉重的身体冲向走廊尽头。身后,研究所的灯光逐一熄灭,黑暗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注视着他。他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也不知道这血条系统究竟是救赎还是诅咒。但有一点他很清楚——活下去,才能找到答案。

    走廊尽头,一扇半开的金属门透出微弱的光。林夜停下脚步,诊断仪突然弹出新的警告:

    【检测到未知信号。来源:观测者。建议:立即隐藏。】

    林夜瞳孔猛缩,背靠墙壁,心跳如雷。“观测者……那是什么?”他低声自语,目光却不由自主地投向那扇门后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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