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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星》第一部分、故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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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接获消息

    若不是自後脑、脊椎刺上来的酸痛太过玖差点忘记昨日沮丧过後是如何和队员们疯玩。睡眼惺忪地撑起眼皮,看着微亮的天际。他明白,这是几年来的习惯,使得他即使晚睡,仍会照着生理时钟清醒。

    &玖坐起身,拍拍脑袋试图让意识回神过来。他张望在客厅睡得东一片、西一片的队员们,不禁抿唇一笑,这群家伙真的是。

    「你还是这麽早醒。」yan玖闻声探去。是昨晚扔下他,害他被队员拉去玩敲敲杯,无视他求助眼光,自顾自地喝完水果酒便进入梦乡的副队长。

    对方艰难的跨过队员们,将手上的早餐置於位在另一头的厨房饭桌上。

    &玖嗯了声,站起身来拍掉身上的灰尘,倒了杯温开水醒醒神。梁泯阡拿起事先准备好的蜂蜜水,又一次克难的越过队员们递给他。「喏,醒酒的。」

    「谢啦。等等整点让他们起来吧!」yan玖接过来,将挡在自己身前,仰躺露出肚皮挠痒的队员轻轻推开,一口气咕噜咕噜喝光蜂蜜水,洗乾净後放回烘碗机,随後拎起衣服往公共卫浴方向去冲澡。

    梁泯阡则将早餐一份份拿出来摆在餐桌上,盯着挂钟的时间,准时整点叫队员们起床吃饭。

    &玖按照往常先来到距离宿舍仅几米的树下伫足。这里是童夏的衣冠塚,亦是三人儿时玩耍的地方。

    说来也奇怪,起初yan玖对这个地方总是莫名熟悉,原先他的记忆彷佛失去了一块,丝毫没有印象,甚至是除了「柯冽」与「童夏」两个名字之外,他连他们之间的相处皆印象薄弱。

    脑中好似黏住了胶,不停缠绕住他的记忆,只要他试图让记忆找出破口,就会萌生钝痛。

    之所以现在记得,这里是儿时与童夏他们经常玩耍的地方,是因为父母在他当上戒备队长後,几次趁着队友们巡视未归时,让他们参观一下宿舍,父母才不经意的提起。

    &玖父母知道儿子与童夏、柯冽的感情深厚。因此於二人出事後,yan玖曾听父母们形容自己当时的状态,用失魂落魄来描述都显不足。在他当上队长以後,父母更加忧心儿子会压力过大,将自己又一次b入绝境。

    尔後,yan玖有关於挚友们的回忆方逐渐被记起。

    可惜的是,那年究竟发生了什麽,yan玖仍旧没办法完全的记起。回忆的零散片段像卡带的录音机,在最关键的部分消失,他想努力的回想,尝试於脑海扔下石块,看看圈起的涟漪能否将真相浮上,但往往只有石块沉入的闷声。

    当上戒备队长至今,已有五年时间,每回准备出任务,yan玖都会到这里来和童夏说说话,然後悄悄回到童夏旧宅去,门外的信箱不时会收到神秘线人的信,让他掌握最新状态。

    &玖不晓得这些是谁做的,对此又惊又喜,抱有一丝希望──会不会是柯冽回来帮他了?yan玖曾好几日守在旧宅等候,始终不见行迹可疑之人,唯信箱内依然存有定期更新的信。日子一久,他也只当是线人怕惹麻烦而不肯现身罢了。

    「童夏……你知道吗?我找到柯冽了,他还是那副模样没有改变。」说到柯冽,yan玖的神se忍不住黯淡几分,蹲下身子轻捻起土壤,又言:「嗯……柯冽瞎了,童夏。我……不知道他这十年过的怎麽样,我只知道他绝对过的不好。我很後悔,若是当初自己争气点,说不定柯冽也不会变成这样子,你说是吗?」

    微风徐徐,掠过yan玖的脸颊,宛如童夏正安抚他低落的情绪般,。

    与童夏短暂的谈心後,yan玖一如既往的前往童夏旧宅,熟稔地打开信箱,生锈的信箱发出怪声,彷佛期待yan玖看信到信时的诧异神情。信箱内果然躺着一封牛皮纸袋,纸袋渗透出莫名的树香,清淡却不易察觉,yan玖自然没有发现。

    他理所当然地打开信封,信里只写了两个字。

    城东。

    &玖抿唇思考,往往信内的字都是歪歪扭扭的,大概是线人刻意、害怕被人发现身份的写了大约位置,所以他猜测城东或许有什麽。

    难道神秘人?yan玖思忖。与柯冽的相遇越想越奇怪,难道真的是巧遇吗?为何……总让人忐忑不安?还是说……这是那个神秘人刻意的安排?否则十年未归的柯冽,为何如此凑巧被他撞见?又为何是在如今这敏感时期?

    &玖揣着一颗茫然的心回到宿舍。梁泯阡候在门外等着,一瞧见他回来便带队迎上去。

    城内没有城主,只有四位住於东西南北四方的长老管控城内四方的秩序,戒备队的职责则是在四方间巡视。每隔一段时间,四方长老会做足乔装,来到城内巡查,算得上是成锺的大事。若非紧急事态,基本上城中大小事都是由戒备队长处置,因此yan玖的身份格外引人注目。

    梁泯阡自然是知道每每他们出任务前,自家队长皆会独自一人离开半晌,待其归来,就是他们该就绪的时候了。

    「他们都准备差不多了。」梁泯阡抬颔,yan玖顺着视线看过去,为数不多的队员果然都在一旁等着了。

    梁泯阡又问:「这次我们该去哪?」边说,边递上yan玖的随身包。

    &玖接过手,回道:「城东。」

    「是。」

    熟悉的树香悄然出现,流经yan玖的脑窝。yan玖猛地感觉到脑袋一阵钝痛,後脑像极了被人敲开脑壳後,裹住他脆弱的脑袋,腥黏又恶心。

    全队因为yan玖的疼痛剧烈不得不缓步。

    「队长?」队友们见yan玖脸se苍白,紧咬得下唇印出了牙印,各个惊恐的退了几步。

    唯有戒备队的所有队员知晓,他们的队长yan玖,是一个将火系技能训练到炉火纯青的技能者。他们对yan玖的敬畏之意,支撑他们愿意追随yan玖,为他隐瞒任何事情。

    之所以敬,是因为yan玖大部分x格温驯,平时大家也都乐意与他作伴,任由他们打打闹闹皆无所谓。一旦遇见危险,yan玖既能为他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亦能确保自己能够安稳逃过所有危难,重新将大家聚集起来。

    之所以畏,乃自於yan玖偶尔会频繁头痛。但凡出现头痛的徵状,yan玖便会判若两人,脾气大起大落,暴躁得很。稍有一个不顺心就会动手打人,队内的每个人都被他打过,包含梁泯阡。

    &玖第一次暴怒时,梁泯阡首当其冲地挨了一巴掌,但他事後摀着被搧得红肿的脸颊,语气坚定地对大家说。

    「小玖的技能过於丰满,会这样是很正常的,我们得相信他,他肯定不是故意的。」

    此後,yan玖的脸se一变,众人便会开始提心吊胆,纷纷退几步。例如现在,yan玖的面se猝然惨白,头痛yu裂,宛如无数只蚂蚁啃噬脑髓,使得他的脑内一片空白。

    梁泯阡咬牙,上前关切,做足了挨打的准备。「队长,还好吗?」

    树香持续蔓延,绕住了yan玖的全身,可被柯冽碰触过的地方却像是出现了一层薄纱,抵御了大部分的树香侵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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