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С˵ > 所有下雨天 > 第九章
    情cha0消散后,芝华侧躺着不动,腿心被程濡洱用纸简单处理,累得又睡过去。

    再次模糊找回听觉时,耳边有流水声,噼啪打在地板上,接着是浴室玻璃门打开的动静,水汽扑出来,芝华感觉鼻尖sh漉漉,但她不敢睁眼。

    芝华彻底清醒,不知道以什么心情面对程濡洱,只能翻个身装睡。

    没想到床的另一侧,属于程濡洱的雪松香更浓,她整张脸陷进枕头,仿佛掉进程濡洱怀里,惊得她浑身僵y,险些连装睡也演不下去。

    她听见程濡洱走出来的脚步,离她越来越近。芝华屏息听着,忽然听不到动静,就像他从房里凭空消失了。

    约莫三秒后,脸颊忽然感受到滚烫的鼻息,像一支羽毛耐心摩挲她的脸。芝华耐不住,眼皮颤了颤,听见程濡洱的笑声:“别装睡了,起来吃早饭。”

    一瞬间破功,内心徘徊的尴尬、羞赧,像一个个被戳破的气泡,芝华睁开眼却不看他,盯着床单默默坐起身,手在床边沙发上胡乱地找:“我、我的衣服……”

    慌张的手被程濡洱按住,那只b她大了近一倍的手,沾着浴室水汽,茉莉花香波的气味,攀着水汽朝芝华袭来,“别找了,衣服送去g洗,新买的衣服过会儿送来,你先穿睡袍去吃饭。”

    灼人的气息,像一把g燥热烈的火,烤得芝华心乱如麻。她轻轻ch0u回手,一阵窸窣套上睡袍,飞快看他一眼,目光移向别处说:“我先去洗漱。”

    “好,我先过去,等会儿让服务生带你去餐厅。”他语气如常,倒显得芝华更心虚。

    芝华从浴室出来时,已是二十分钟后,客房门外有服务生等着,见芝华开门便迎上去:“梁小姐,我带您去餐厅。”

    走廊依旧是空无一人,这让她的紧张稍有缓解。毕竟被人看见她身穿浴袍,从程濡洱的客房走出来,这场面想想就让人尴尬不已。

    没想到下一秒,包厢门打开后,一张圆饭桌坐满了人,只有程濡洱身边空着。他也穿着睡袍,和芝华身上一0一样,甚至两人的发梢都沾着sh意,任谁看了都知道,他们俩必定已经发生了点什么。

    芝华错愕得脸颊红透,y着头皮往里走,经过三个人的座位,终于在程濡洱身边坐下。餐食摆上来,芝华默默将木椅往左挪,试图和程濡洱分开一些距离,这道小心翼翼分开的距离,对程濡洱而言毫无意义,他伸手将木椅拉回来,说:“坐近点,这里不挤。”

    饭桌上没有说话声,程濡洱的声音尤为清晰,尽管他只是贴着芝华耳语,但芝华确信所有人都能听清。

    可没人有反应,仿佛一夜之间,大家都已经默认,芝华是坐在程濡洱身边的那个人。

    芝华如坐针毡,一顿饭吃得稀里糊涂。她听见程濡洱的声音,他正和旁人说着什么,但芝华没听进一个字,只是偶尔他的笑传过来,令她想起昨夜贴在她心口的笑声,朦胧的画面一帧帧在眼前闪回,扰得她拿筷子的手跟着抖。

    “要不要去看兜兜?”程濡洱忽然回头看她。

    短暂沉默后,芝华反应过来,这是在和她说话。

    “好啊。”芝华眼睛亮了亮,又想起来,“上次说赔给您的衬衫,寄送到我家里了,我得去取一下。”

    “行。”程濡洱搁下筷子,兴致不高,喝了一口茶说,“都散了吧。”

    桌上坐着的人都起身,毫不拖泥带水往外走,喧闹声被关在门外。芝华来不及搁下手中汤匙,后脑勺忽然被扣住,汤匙跌在桌面,像冰块被敲开的声音,清脆地在房内炸响。

    程濡洱的唇贴上来,压住她的唇,所幸他只是轻啄几口,芝华不至于紧张到窒息。

    “现在才想起来躲我?”程濡洱捏着她红透的耳垂,有微不可查的怒意,“是不是太晚了?”

    奇异的痒令芝华心跳加速,她眼底是藏不住的失措,咬了咬唇解释道:“不是的,我是怕影响您的形象……”

    程濡洱不耐烦地“啧”一声,捏住芝华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

    “又是‘您’。”他显然不悦,“我叫程濡洱,不叫‘您’。”

    芝华短暂地失神。难道他生气,是因为自己称他为“您”?

    “芝华,我们之间应该没那么陌生了吧?”程濡洱的指腹,轻柔刮过芝华的唇瓣,仿佛下一秒又要吻上来。

    他不再喊她梁小姐。芝华心口一颤,直觉这并不是好征兆,起码是她无法控制的征兆。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容抗拒地被程濡洱拉近,就像那把被他拉回来的椅子。

    “对不起,是我有点心虚。”芝华不敢抬眼看,垂眼盯住他的手指。

    “心虚?”程濡洱觉得好笑,“谁敢说你什么?”

    “我、我们去取衬衫吧,不知道颜se适不适合……你。”芝华扭头躲开他的手,话题转得过分生y。

    程濡洱忍俊不禁,拉着她站起身,看起来情绪好了些。

    回郊区别墅的路上,程濡洱一直握着芝华的手,大拇指来回摩挲她的手背,像情人间亲昵的ai抚。

    芝华身上是一件水粉se真丝裙,外面裹着米灰se羊绒针织衫。芝华已经好多年不穿这么neng的颜se,真丝褶皱在yan光下很亮,从人眼前一晃而过时,如一捧细碎的钻石,衬得她裙摆开叉处的小腿,像一块光滑水neng的豆腐。

    一场场雨下过,到了越来越寒的时节,芝华坐在车里,却闷得很,手被程濡洱裹得发烫,手心里汗津津,被他g燥的手反扣住,忽然间十指紧扣。

    “你很热?”程濡洱的目光从她的手,悄无声息滑向她的腿,又回到她脸上。

    “不热啊……”芝华轻声答,被攥住的指尖颤了颤。

    “那你的手怎么这么多汗?”程濡洱忽然用力按住她的手,他略粗糙的手心压在芝华手上,像细砂纸压住一块水晶糕,很轻易能划出痕迹。

    细neng的指尖,像新出水的藕带,覆着一层说不明的光泽,仿佛稍一用力,真能掐出水来。程濡洱的手指反复r0ucu0她的手,像上瘾似的,沉默不语的把玩着,眼睛却看着车窗外。

    芝华只觉得烫,烫得她浑身软下来,浑身血ye都往指尖跑,她试图分散注意,打开手机随意划了划,又没什么可看的。

    “严丁青昨晚就放出去了。”程濡洱冷不丁提起,“还没联系你吗?”

    芝华思绪一滞,不明白他怎么突然提起严丁青。手机屏幕的光亮让她反应过来,程濡洱是看见她打开手机,以为她在等严丁青的消息。

    也许她可以解释,但芝华想了想,她以什么姿态去解释?在他人眼里,严丁青的合法妻子,等严丁青的消息,是天经地义的事。她若解释点什么,倒显得怪异。

    “嗯,没有联系。”芝华答,语气里听不出情绪。

    “裕生,严丁青去哪里了?”程濡洱闷声问。

    坐在前座的裕生微微回头,0不准程濡洱此刻心情好坏,收起往日吊儿郎当的模样,规规矩矩答:“昨晚他直接去了片场,不知道他今天在哪。”

    “要查查吗?”程濡洱垂眼,望向他们交握的手,忽然松了松指尖。

    空气也跟着松开了,芝华觉得自己的心,在他手掌上,又从指缝落下去。

    “不用。”她的声音很轻,像一片落地的羽毛。

    交握的手猝然分开,芝华手指微蜷,离开程濡洱滚烫的掌心后,一层寒意落到手背。原来不是温度高,只是和他贴着,才会有忍不住的闷热。

    左侧的真皮坐垫忽然陷下去一块,雪松香顷刻将她包裹,一只手从芝华身后绕过来,环抱住她,按熄她手中亮着的手机屏幕。

    “那就别看手机了。”

    程濡洱的气息,紧贴在芝华耳后,说话间唇齿开合,不经意擦过她涨红的耳垂,惊得芝华瑟缩,被程濡洱扣在怀里。

    他的手又滑到芝华腰上,没有松开的意思。

    像一块危险的烙铁,不远不近的悬着,源源不断的热传来,却迟迟不落下。

    “快到了……”芝华瓮声瓮气提醒。

    “我知道。”程濡洱不为所动。

    “可以停在这附近吗,我自己走过去。”芝华按住车门,乌亮的眸子回望他,小心地征求同意。

    她在避嫌,这理所应当,她要回她和严丁青的家,她不应该从另一个男人车上下来,这确实天经地义。

    可程濡洱的脸ser0u眼可见沉下来。

    “停车。”

    汽车在道路拐弯处停下,秋风从敞开的车门溜进来,掀起她裙摆一处,在清晨的yan光下,如蝴蝶翅膀般抖动。

    芝华快步朝远去,留下一道淡粉se影子,令他想起狂风骤雨后,无声坠下的蔷薇花瓣。

    “程先生,您不太高兴?”裕生反复看了几眼,忍不住问。

    程濡洱轻笑,眼里却没有笑意,“我凭什么不高兴?”

    那抹粉se已经消失在风里。程濡洱觉得烦躁,挽起衬衫袖口,说:“再往前开一点。”

    声音顿了数秒,妥协般补充,“停在能看见她的位置,不要太近。”

    急不得,他告诫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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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口草坪疏于修剪,竟冒出来几朵小白花。芝华看见花,才想起来已经很久没关注家里,家政阿姨也有一阵不来,兜兜不在后,更想不起ch0u空收拾庭院。

    原本就是被y绑在一起的两个人,找了一个看上去气派的住所,芝华曾试图让这里看起来像家,以免两边老人嘀咕。

    现在,连这种假意敷衍也懒得做,她一脚踩上去,也不心疼那些草皮,只是避开了花,从快递柜里取了邮件,没往屋里看去任何一眼,扭头就要离开。

    院门被推开,咯吱一声响后,芝华听见熟悉的笑声,脚步声跟着传来,像砸在树叶上的雨点,噼里啪啦地响。

    “咦?芝华你在家里?”婆婆当头与她遇上,身后是婆婆常来往的友人们,一行总共七人。

    芝华脚步渐缓,不得不停下来,挂着笑说:“妈,我回来取东西。”

    今天是婆婆和友人们一月一次饮茶的日子,婆婆退休后闲来无事,组了个小茶舍,又因芝华这边别墅带庭院,免得去茶楼租场地,聚会时只要是好天气,就会来别墅院子里坐着。

    最近焦头烂额,芝华忘了婆婆今日会来,猝不及防撞上了。

    “丁青最近也没来个电话,是不是忙着呢?”婆婆招呼友人在庭院藤编椅坐下,捏了捏芝华的手腕,皱眉道,“又瘦了!”

    落在旁人眼里,或许是疼惜,但芝华清楚,这是老人家责怪她,太瘦影响备孕。

    “最近都忙着工作,没好好休息。”芝华只能笑着答。

    她把邮件搁在围栏边,走过去撑开遮yan伞。伞是专用于户外的,浅褐se帆布材质,完全撑开的直径能达三米。伞下是一张圆形捶纹玻璃桌,桌角包裹着竹质藤编纹,围了一圈同款藤编椅,此刻已经坐满了人。

    这一圈老太太里,年纪最小的也有六十余岁,芝华不指望有谁能搭把手,踮着脚费力把伞撑开,伞骨支架蹭着她的裙子,留下几道锈痕。

    伞终于撑开,芝华额角铺上一层细密的汗,脸颊因用力而涨红。她舒口气,随意拍了拍裙摆,表情很淡。

    周围坐着的老太太们,没有t贴她的意思,她们习以为常,自顾自摇着扇子,谈论自家孩子、别家媳妇儿,天地间仿佛就这么点事儿,值得翻来覆去地说。

    “把茶具拿出来吧。”婆婆在后头说。

    芝华来不及擦汗,喘口气点点头,快步往屋内跑。想到程濡洱的车还在外面等着,她有些焦急。

    走进玄关,第一眼看见客厅墙壁正中的婚纱照,芝华刻意不再看,面对身穿婚纱的自己格外心虚。

    放茶具的矮柜不常开,是淡hse梨花木做的,掩了一层灰,ch0u开的瞬间呛人口鼻,芝华弓着背咳嗽,咳得仿佛肺要碎开。

    院内的喧嚣声仍持续,没有为她的咳嗽有片刻静止。

    芝华叹口气,双手用力提,才将一筐满当当的茶具抬起来,紫砂器皿整齐地码开,沉甸甸的重量,她才走出大门,腰痛就发作。

    太yan烈了几分,但芝华身上冷汗却散不去,腰背的酸痛令她说不出话,绷着一口气将茶具轻放在草坪上,无声松口气,悄悄把手按到后腰上,用指节往脊椎骨顶,勉强缓解酸痛。

    婆婆还在喊,“快点洗g净了摆上来。”

    芝华只点头,没力气吭声,拧开院里的水龙头,兜起裙摆蹲下洗茶具。

    自来水扑到地面,溅起水花沾在芝华脚踝,顷刻间打sh了小腿。她熟练地洗,拎着茶具一遍遍过冷水,想着尽快脱身。

    这时节的自来水已经有寒意,没一会儿指尖就冻红了,密密麻麻的痒浮上来,但芝华顾不上冷,飞速洗完后,规规矩矩摆在玻璃桌上。

    手指滴答坠着水,裙摆也sh了大片,小腿更像是从水里探出来的,风一吹过便冷得抖。

    “妈,我片场还有事,就先走了。”芝华朝外走,连手也不擦。

    她知道她的婆婆好场面,总喜欢在朋友面前使唤明星儿媳。芝华今日已经给足面子,婆婆也不再为难,笑得眯起眼,“你去吧,工作要紧。”

    黑se汽车好像近了一些,芝华拿起包裹,一阵小跑过去,碎发黏在汗sh的脸颊。她拉开车门,刚打开狭窄的缝隙,便赶紧挤进去,生怕被人看见车内坐着谁。终于坐下,才有功夫喘口气,胡乱抹开脸上的头发,递过去一个沾着sh指印的快递盒。

    “抱歉,家里长辈来了,让你等这么久。”芝华说。

    程濡洱接过快递盒,随手放在身侧,没有多看一眼,说:“开车吧。”

    氛围似乎不太对劲,只剩下车轮转动的动静,芝华偷看他一眼,双手交叠着搓手上的水,尝试让手快点g燥。

    汽车缓缓驶离,沿着道路拐弯,喧闹的别墅逐渐消失于视野,两旁是无尽的行道树,树影漏下的yan光斑点,一闪一闪地跳动在芝华脸上。

    完全看不到别墅时,耳边传来衣物摩擦声,程濡洱的手探过来,忽拉着她的一双手,放在他g燥的掌心,一只只翻开来看,一寸寸抚弄。

    芝华感觉心脏被人捏住,一瞬提到嗓子眼。

    “手都泡皱了。”他哑声说。

    原来他都看到了。

    很自然的,他们又十指紧扣,触到她打sh的裙摆,水粉se变成暗红se,丝丝凉意钻进来。

    “不该选这条裙子的。”程濡洱叹口气,微微用力捏她的手。

    “这条裙子很好看……”芝华不解。

    “手指像冰块,捂都捂不热。”程濡洱完全包住她的手,“穿得太少了。”

    一阵窸窣,程濡洱将搁在手边的黑se西装外套拿起,随意对折后塞进芝华打sh的裙摆处,隔开那块躲不开的sh意。

    裙摆因塞进的布料鼓起,看着有些潦草,程濡洱不太满意。

    “裕生,以后备块毛毯放车上。”他看着芝华,“冷吗?”

    “没那么冷了。”芝华摇摇头,很小声地说。

    手又被程濡洱握住,他低着头,安静地r0u她发皱的手指,一根一根极耐心地、温柔地r0u。斑驳的光落在他发梢,晃过他一贯深不见底的眼眸。

    芝华看得鼻尖发涨,眼底泛上朦胧sh意,有种被人当成宝贝的错觉。

    伴着车程颠簸,芝华恍恍惚惚睡着,腰间酸疼扰得她时不时调整坐姿,被一团温热有力按住,缓慢地r0un1e她后腰的软r0u。

    芝华眉头舒展,耳旁的声音如消散的雾气,她难得无梦。

    忽然又听见风声,沉睡的意识逐渐苏醒,芝华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后座,身上盖着毛毯。

    司机和裕生不见踪影,头顶车窗开着一道缝隙,透进外面冷冽的空气,不至于闷得慌。

    她看了眼太yan,心头一惊直起身,0出手机确认,果然已经中午了。

    离车不远处绿荫下,程濡洱静静站着,指尖是明灭烟火,目光朝着芝华的方向。

    烟雾漫起,他的脸被掩住,在树影里似幻似梦。片刻停顿后,他灭了烟,一步步朝她走来。

    “醒了?”他隔着车窗,望向那双惺忪的眼睛。

    “我是不是耽误时间了?”芝华尴尬地抓抓头,“我可能太累了。”

    程濡洱忽然失笑,有意逗她,“睡眠质量挺好,呼噜噜的。”

    尽管她低垂着头,藏不住脸颊迅速攀上的粉红,磕磕巴巴说不出话。

    “去看兜兜吧。”程濡洱拉开车门,将她带进怀里。

    芝华红透着脸,踉跄撞进程濡洱心口,漫天的雪松香,密不透风地拥住她。芝华堪堪站稳,像风浪里摇摆的浮萍,幸运地攀住一根途经的浮木。

    秋季的云总是很远,芝华从他怀里抬起头,看见柳絮般的云,缓缓朝一处游动。她的目光滑下来,落进程濡洱凝视她的双眼里,像她第一眼见时那样,深不见底得能吞噬一切。

    “今天天气真好。”芝华看着他瞳孔,里面有小小的自己。

    很久没有如此安静地看云,芝华已经想不起来,上一次她抬头看云,是多年轻的时候了。

    程濡洱手指逐渐收紧,脑内紧绷的那根绳,啪地一声断开。他几乎是本能地,急切地捏起她的下巴,毫不迟疑地吻下去。

    她的嘴唇软得不可思议,像一块sh漉漉的果冻,他甚至不敢用力,仿佛咬一口就会碎开。他艰难地控制力度,终克制不住舌尖甜腻,以她难以承受的猛烈,粗鲁地夺取她的呼x1。

    “嗯……疼!”芝华经不住他野蛮的啃咬,扭头躲他的吻。

    程濡洱难耐地停住,唇齿间留出一段距离,声音哑得不像话,“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很危险。”

    二人鼻尖撞在一起,像极亲昵的情侣。芝华眼神躲闪,不敢看他灼热的目光。

    不能沉溺于他的双眼,否则无法收场。她知道这世上有人逢场作戏,有人能随时ch0u身,但她不行。她没来得及ai,就莫名其妙掉进一场婚姻里,她b任何人都渴望ai。

    只是,她不确定,是否有人能接受全部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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