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来到,上架的前几天。
「这好好吃!」凛希吃着章鱼烧开心的说着。
今天是礼拜三,距离上架的时间只剩短短的三天了,但凛希还是不免的担心市场接受度的问题,毕竟下那种赌注,不是一个行为就能安抚焦躁的。
在在一起的这两个月里,我能做的就只是每天问她过得如何,并在下班之後陪陪她,空闲之余逗她笑,给她一点情绪价值而已,顺带一提智黛这小鬼知道我跟她在一起之後,每天都吵着要我带她去找凛希。
现在已经五点了,但因为已经秋天的关系,天se相b夏天多了几分鲜橘,智黛也才刚走而已,凛希这时吃着的章鱼烧也是智黛带来的。
「你不吃吗?」这时她拿牙签cha起一块章鱼烧并递了过来。
「你吃就好,我不太饿。」我边看着她写的那本边说着,而我也看到了最後一个章节。「你看得很入迷欸...」
「因为很好看啊。」
「你看得好快喔,居然已经看到了最後一章...」
「可能是因为我前面就有看过的关系了吧,毕竟退一步来说我也算参与制作。」
而这时她则把我当成椅子那样,靠在了我的身上,并看着新闻。
「知名男x作家卡库希.席纳瑞推出的系列舞台下的我们,将在三天後问世...」
「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这时分心看着新闻的我开口说着。
「嗯?」
「为什麽不选择在大家面前说话,还有为什麽要nv扮男装?」
「我记得这个问题你问过了...为什麽还要再问一次?」
「因为我认为你那个时候,并没有跟我说实话。」
「那你觉得实际的原因是甚麽?」
「我不知道。」
「猜猜看呀,你都能猜到我不想活了,这点小事对你来说应该不难才对。」
我曾经想过,是不是因为她跟她妈长得很像,所以才不喜欢自己的外表,甚至需要做到nv扮男装的地步,可是在这样跟她相处下来後,我感觉到了事实好像并不是这样。
该怎麽说呢...我感觉到的是,因为外表这两个字似乎吃了不少苦头,所以才藉由把自己打扮成男生,来壮大自己的内心,现在有看过她这模样的,应该只有家里的人,跟智黛而已...所以我思考片刻後,将我想讲的说了出来。
「你...有因为外表的关系被欺负过吗?」我迟疑地说着。
「我等一下再回答这个,你继续说。」她则不以为意的看着电视上的新闻回答着。
「所以才藉由伴男装强大自己的内心...?」
「说对了一半,是藉由男装强大自己的内心这点没错。」
才说对了一半而已吗?所以不是在学校被人欺负罗...对耶...曾经听过她跟回忆起智黛那人的事蹟,我才想到,她跟她学生时代的朋友们似乎没有不和,那又是为甚麽要藉由伴男装强大自己的内心?
说到扮男装这件事,让我回想到,我曾经在她结束采访後,陪着她在扮男装的模样下,跟着他一起在大街上走着,顺带一提,那天也是我第一次看见了她的经纪人。
那过程不外乎就是,每走个几百公尺就会有一个人认得她的地步,也因为她的人设是一个不会说话的哑巴,所以她的经纪人在那时也一直帮她用语言回答着问题。
她粉丝黏着度很强并不是没有道理,因为她很亲民,又很宠粉丝,虽然不会在大家面前说话,但还是会用手机打字回答粉丝的问题,如果在路上有粉丝跟她打招呼的话,她也会大方的问对方要不要拍照之类的,我也是在那天一直充当着摄影师的角se,我想她这份令人感到舒服的气质,我想应该是出於原生家庭的家教吧。
在既亲民又长得好看的双重优点下,我想并不会因为外表被欺负吧...而且世人对她的评价都是压倒x的好评,她有名的程度要我说,基本上应该不输站在一线的艺人才对。回想到她那模样就觉得,nv生如果要是帅起来男生似乎也要旁边站。
可是又是因为外表的关系,所以才促使她nv扮男装的这个行为究竟是甚麽?
不会是被...等等...不会吧!?
这时我的脑海里浮现了好几个行为,而这些行为的词促使我起了j皮疙瘩,明明我不想往这个方向想的,但排除掉所有的选项後,只剩下这个行为了...那个人渣。
「你猜到了对吧?你的表情好明显。」
她微笑地说出这句话时,用手抚0着我的侧脸,我能感受到她被揭开疮疤时,从最一开始的排斥,到现在的可以接受,同时间我感受到了她的温柔。
「那个人...」
归根究柢,也只会有那个人对她做这种事,只不过凛希却连忙的打岔道。
「他不在了,被父亲杀si了。」我看到了她在笑着说出这句话後,眼眶的泪水正打转着。
我b着人家回忆起不堪的过去...甚至没有顾虑她的感受就擅自愤怒着,我到底都在g嘛...?
「对不起,让你回忆起这麽不好的事。」这时我抱住她说着,而同时我也听见了啜泣声。
「不要道歉...你没有错...」她颤抖的说着,同时间大哭了起来「我好怕...就算他已经si掉了,我还是好怕...我好怕他又会出现在我的面前。」
「好怕他又会对我做那种事...好怕自己又会待在那个没有灯的地方。」
而听着她崩溃的我,背部感受到了她紧紧抱着的双手,以及那撕心裂肺的哭声,虽然在跟她相处之後,很常看见她哭,但是像这样的状况下,我还是第一次见,无论是因为情绪太过激动,而导致胡言乱语,还是在伤疤被揭开之後那一抹微笑,亦或是那不人道的过往,我全都是第一次见。
「为什麽父亲迟到了...为什麽我在那个时候没办法说出任何的话...为什麽...为什麽...啊啊啊啊啊...」这时的她,已经在我的怀里崩溃的不ren形。
「为什麽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我不要...我不想再一个人了...」
「但现在不会了,因为我会一直在这。」
「不可以离开我。」这时她将头埋进了我的怀里带着哭腔说着。
「我们谁也不离开谁,说好了。」
只不过说完那句话的她,就哭晕的睡了过去,似乎没有听见我的回答,醒来之後凛希就跟我解释了,安田进会发现这整件事的主谋是谁,其中最大一个原因就是因为,凛希在被带到陌生的地方前,被强掳上车时被周遭的邻居看见,但因为发现的时间太晚,所以只看到被掳上车的凛希,以及车牌而已。
据凛希所说,那个车牌,是安田进与他的挚友一起订制的,所以根本查不到相关的车籍资料,所以警察也没办法确认是谁的车,但也就是这个车牌才让安田进得知了,原来自己的朋友跟这一切都有关系。
「长这麽漂亮,结果被我这麽对待,是不是很可惜呀,如果你也这麽觉得地话,那就乖乖的把所有有关房子的东西交出来。」
那个男人在折磨凛希时,这样说着,只不过凛希在那时根本没办法说话,所以就被擅自认定了自己不屑那男人的警告。
直到被折磨结束後,凛希也没吐出任何有关房子的一切,但这一切可怕的地方就在於,凛希并非自愿不说,因为自己在亲眼看见家人被杀时,就变得没办法说话了。
而在安田进在杀了挚友,并质问着挚友的下属凛希在哪之後,急忙前往目的安田进,也终於在一间破旧的工厂发现了凛希,可凛希早已被折磨不堪,之後他将治好伤口的凛希带回了家中,看了自己的父亲留给凛希以及小nv儿的遗书後,并在家等着回到家的妻子。
而之後的故事,就衔接上了凛希之前跟我说的「父亲杀了母亲,父亲再自杀」後就结束了,这也就是九年前发生的,安田家灭门惨案的实际情况。这之中最痛苦的,遭受过最多磨难的,就只有她而已,而她的父亲那句「对不起,没有下次了。」让我的心脏莫名的疼痛了一下。
我感受到他对这一切的无能为力,以及自己对妻子愚昧的ai所造成的惨剧,这种懊悔的心情在那一瞬间像病毒般的扩散至身t的任何一处,我想,他会自杀,逃避的不光只有自己的愚昧而已,逃避的还有自己的两个nv儿。
九年前的那场惨案,在当时过没几天就失去了消费价值,这其中擅自推断安田进杀人动机的也不在少数,虽然大众对这种事情都抱持着同情的态度,但不免俗的,所有人都在意着那场灭门案的遗孤究竟是谁,叫甚麽名字,知不知道些甚麽?
看着各个「媒t评论人」是如何看待这整件事时,就好像在把这本应不存在的社会恐慌散播出来,令我感到愤怒以及不解的是,凭甚麽去评断一件没经历过的事?就因为自己是靠那张嘴巴吃饭,所以就可以不负责任地进行造谣?
这其中最令我印象深刻的,莫过於「为了争夺房产,才与长辈刀刃相向,就算杀了自己的妻儿也在所不惜。」听到那句话的我,对人x厚脸皮的程度有了新的理解,为了去创造所谓的媒t价值,所说出来得话,在经历那种状况的她来说就是二次伤害,我很庆信的是,凛希并没有被拱出本名,甚至是长相。
对於这群人想翻找别人伤疤的这种恶心行为,我已经不想再说甚麽了,但真要我说些甚麽的话,我很希望这些人去经历凛希她所经...算了,这种糟糕到不行的想法,还是停留在这就好。
一切就这样到了开始在网路以及实t书店上贩售的那天...
「这样好看吗?」这时凛希从更衣间里走了出来,看着我问着,今天是实t书上架的那天,她今天也是一样,要进行新书发表会的活动,而她一如既往的从更衣室里挑了一套男装出来。
「你是不是又瘦了?」我0着那看起来略微宽松的袖口,以及看着那过宽的下摆说着。
「怎麽这麽说?」
「衣服对你来说有点大件。」
「男生的衣服本来就会b较大呀,没办法嘛。」这时她接过我手上的发网说着。
她熟练的把头发放到法网内,并将白se的假发戴了上去,走到镜子前看着自己的仪容有那里不整齐的,在整理好之後穿上了大衣,把我叫到了镜子前。
「你来一下。」她举起手并将手心向内收说着。
「g嘛?」这时走到镜子前的我,看着镜中的她,扮起男装来,好看的程度真的不输那些偶像团t里的男孩。
「喀擦!」这时她拿出了摆在一旁的相机朝镜子里的我们拍了下去。
「纪念一下,嘿嘿。」她俏皮的说着,而我看着手表上的时间,发觉我们再不快点就要迟到了。
「时间快来不及了。」我催促还在拍照的她说着。
「芽依又还没来,我们也是要等她载我们才可以出发呀。」
她口中的芽依是她的经纪人,还记得我们初次见面时,她有点拘谨,似乎认为我是一个很严肃的人,至於我为甚麽会知道呢...归功於眼前这位小姑娘了,而这时凛希却趁我不注意,跳到了我的背上,她真的又变瘦了。
「你喷男x香水?」这时她的颈间传来阵阵的雪松香。
「既然都要扮男装了,这种细节就不能马虎嘛。」
这时我看着镜中的我们,那模样就像极了一对同x情侣。
「我很帅吧。」
「是是是...帅到男生都要自卑的地步。」
「那你会自卑吗?」
「不会。」
「可是你不是说,我帅到男生也会自卑吗?为甚麽你又不会了?」
「因为我的nv朋友,居然扮起男装来也可以那麽好看,这让我很开心。」
而这时她听见这句话,居然脸红了起来,将脸埋在了我的背上,而我继续故意地说着「g嘛,被我称赞还会害羞喔。」
「闭嘴。」这时她拍了一下我的背後,将头靠在了我的肩上,而我也在这时,将她手上的相机拿了过来,在按下快门前说道「小帅哥,笑一个吧。」
「喀擦!」而这张相片之後被放在了家里的玄关,这其中还有一些与她的相片。
之後我们在芽依小姐的车上聊着,就这样到了凛希要进行新书发表的地方,说真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的新书发表会可以瘫痪交通的...令人庆信的是这场赌注是凛希赢了。
对了说到这个,再过几天就是她的生日了呢...她会想要甚麽礼物呢?
仔细想想,这nv人的物质条件从根本上来说,就高出了我好几截...
那她会想要甚麽东西?
花?一场漂亮的烟火?出国去玩?还是甚麽呢?
唉...没想到我也到了这个需要烦恼送礼要送甚麽的环节。
随着谢幕的烟火结束後,她们也回到了车上,而这时,凛希开了车门把假发跟发网脱掉後,就坐到了我的旁边。
「怎麽样,还顺利吗?」
「台下的人好多,而且一堆人看着我在b手语...」她羞愧地说着。
「你知道你nv朋友刚刚差点在台上跌倒吗?我差点要被她吓si。」这时准备开车的芽依小姐这样说着。
「不是说好这件事不要跟他说的吗!」凛希激动的说着。
「我後面想想还是觉得要讲,毕竟你的鞋子真的买太大了,我想叫他带你去退掉换一双。」
而这时我看着她双脚上的鞋子,发现了这鞋子好像有点熟悉。
「你穿我的鞋子!?」
「噗...居然吗...」开着车的芽依小姐忍不住的笑了出来。
而被发现的凛希赌气的靠在另一边的车窗上,而我故意凑过去的看着她说着
「所以你g嘛穿我的鞋子?喂,理一下我啦。」
「不要碰我。」
「g嘛你生气喔。」
「不要碰我。」
就在这时我将她拉到我的怀里,不说任何的话,只是默默的看着车窗外的景se。
「你g嘛...」这时她似乎想挣脱只不过在我看来,只是想矜持罢了。
「我在等你说为甚麽要穿我的鞋子,因为你不是不小心的,对吧?」
「因为...」因为太小声的关系所以我只听到了因为这两个字而已。
「嗯?你说甚麽?」
她似乎怕害羞,所以拿出了手机将後面的话打了出来,而手机上面写着
「因为这也曾几何时是你的梦想,所以我才穿着你的鞋子上台,我也想让你知道坚持梦想的後果会是怎样而已。」
「谢谢。」
「谢甚麽?」
「谢谢你让这双鞋子,看到了你想让我看到的景se。」
「可是你没看到呀...」这时我感受到了,她的双手抱了上来。
「你有代替我看过,我就很满足了,真的。」
之後我跟着他们去开庆功宴,而和真跟智黛这时也被邀请了过来,那天还蛮开心的,在那种和乐的氛围下,要不是菸瘾犯了,说真的,有那麽一瞬间我不想从那走出来。
「哥。」和真这时从屋内走了出来。
「怎麽了?」
「恭喜你们。」
「怎麽这麽说?要也是恭喜她才对。」这时我吐了口嘴里的烟雾说着。
「因为她跟我说多亏有你,这本才可以完成。」
「是吗...我也只是跟她说了我读完的建议而已。」
「这样也不错啊,对了,爸妈知道你们的状况吗?」这时和真这样跟我说着,我其实也还没跟爸妈说我现在跟凛希的关系是甚麽。
「还不知道,只不过我那天回去看爸妈的时候,她也有一起过来。」
「这样阿...」
虽然跟她成为情侣这是在离开之後才发生的事,但,我想到爸在之前跟我说的,如果喜欢就要抓紧机会这个说词,就觉得爸或许早就看出来我们两个的心意了吧?虽然我真的不清楚他从哪里看出来的就是了...
可是真的要说吗?毕竟...我们到最後...
「又在发呆啦?」这时凛希从一旁窜了出来,并g着我的手说着「你们在聊甚麽?」
「没有啦,就只是想找哥一起回去看爸妈而已。」和真在一旁说着,随後智黛出现在了和真的旁边问道「那你们甚麽时候要回去?」
「不知道耶,我最近都空档了。」和真伸着懒腰说着。
「要不然就一个礼拜之後吧。」凛希看着手机上的日历这样说着。
「那就这样决定吧。」和真在一旁附和着,之後就跟着智黛一起离开了。
这里的景se很漂亮,能看见东京的车水马龙,以及在不远处的富士山。
「我想要做的事情已经完成了。」凛希在这时看着观景台下的景se说着。
「嗯,我知道。」这时我又说道「你会害怕吗?」
「你在我就不会。」
时间过得好快,转眼间也到了这个时候了呢,我想未来的一周大概也是我们生命的最後一周了吧,正当我这样感叹时,凛希也在这时,问了我同样的问题。
「你呢?会害怕吗?」
「不会,我的答案也一样。」
她听到这句话後,微笑了一下,就往楼下走去,随後望着我说着「回家吧。」
「嗯。」我点头後,就一起往楼下走去。
在那天过後,紧接而来的也就是她的生日了,我细数着跟她从网路结识,到现实中相处,这短短的一年,她有没有跟我透露过她喜欢甚麽,为此我开启笔电看着我们聊天室的对话纪录,试图找她曾跟我说过有兴趣或者喜欢的东西。
就在我往上滑到某一个日期时,这时有一段话,抓住了我的眼球。
「我好想知道这幅画可以在哪里买到。」
而那幅画,跟她家里那张挂在客厅,被我说很突兀的画似乎有点相似,同时间我找着这画家的名称,发现了凛希想要的这幅画,跟客厅那张很突兀的画都出自於这个nv画家手中。
我将留在上面的手机号码打了过去,只不过电话接起的却是男生的声音,这件事对我来说并没有甚麽惊奇的,自从遇到凛希之後,我只认为这世界上的事只有自己想不到而已。
我询问他有没有出售的意愿,当他问我为购买的原因是甚麽时,我这麽跟他说的:
「是这样的,家里的客厅有一幅画也是出自於你的手中,我发现那幅画跟你现在这幅画似是对鸳鸯画的样子。」
「方便让我看看是哪一幅吗?」这时他这麽说着。
「嗯好的。」随後他就告诉了我他的社群帐号,而我也将图片传了过去。
「是这张阿...好,那可以。」
令我讶异的是,没想到这麽爽快就答应了,我以为他可能会在犹豫一下。
「这麽乾脆...!?」我惊讶的说着。
「讶异吗?因为这幅画跟挂在先生你家里的那幅画,都是我的妻子画的。」
「欸!?那你怎麽会想出售呢?正常来说会反过来吧?」
正当我觉得惊奇时,他却也说出了我想买这幅画的目的。
「我想这幅画,应该不是你自己想要的对吧?」
「哈哈...没错,是我nv朋友对这幅画有兴趣的,她生日要到了所以想买这幅画送她,只不过你怎麽会知道这幅画不是我要的呢?」
「该怎麽说呢...现在在先生家里的那幅画,当初妻子并没有贩售,而是当成礼物送了出去,而收到那幅画的人,没有意外是妻子的朋友。」
「那你知道收到那幅画的人是谁吗?」
「这部分我不知情,妻子只有交代我把这幅画完成,在若g年後如果有人拿着另一幅画来问时,务必将这幅画送给这个有另外一幅画的人。」
「莫非...您的妻子...」
「在去年的春天因为癌症离世了,你现在看到的这个名字,也是她在当画家时的名字。」
「这样啊...对不起让你想起这麽不好的事...」
「千万不要这麽说,能完成妻子的遗愿,对我来说也是好事。」
「那我就跟您约个时间了...」
「乐意之至。」
之後我们约了地点,交谈了一下後,就把那幅画带了回来,而看到那幅画的凛希,开心的像个小孩子般的跳在了我的身上,只不过这时我却听到了微微的啜泣声。
「谢谢...我很开心。」
之後我将她放了下来,并跟她一起把画挂了上去。
「好啦,完成了。」我撑着腰并叹了口气的说着,毕竟那麽大幅的画的画框还是有点重量。
顺带一提,画的内容是一个身穿燕尾服的少年,手捧者一朵朵鲜红的彼岸花,而这束花跟另一幅画上的花一样,都半染着颜se,只不过染上的则是白se,跟它旁边那幅画上的花相互呼应着。
「这幅画并不是原屋主的,对吧?」虽然我很想这麽说,但终究把想问的放在心底,因为这时她的眼睛正闪闪发光的看着这两幅鸳鸯画,我不想打扰这样美丽动人的她。
「生日快乐,凛希。」过没多久,我将放在冰箱的蛋糕拿了出来,并cha上了蜡烛。
虽然许愿只是个仪式,但我没想过,她居然将每个愿望都藏在心底,直至三个愿望许完并吹掉了蜡烛上的火光之後,都没有说出有关愿望的事。
「你许了甚麽愿?」我好奇的问着,而她却故作玄虚的说着。「嘘...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那天也就在那样的状况下结束了,只不过就算结束了,我也还是不知道她许了甚麽愿。
人生中的最後一周过的跟平常一样,一样的上下班,一样的在学校教着学生,而她,每天都在家等着我下班,并在每天到家之後给一些惊喜,甚至是惊吓,因为她有天假si在玄关里,害我以为她遇害了。
而租屋处也早在我将未来半年的房租付清之後,就再也没回去过了。
一切就跟说好的一样进行着,在最後与爸妈跟和真以及智黛坐在饭堂里吃着饭闲聊时,那和乐的场面,就像要与她一起面临si亡,这件难过的事不存在一样。
不对,si亡不一定会难过才对,这是这nv生带给我的答案。
约定好的时间来了,真要说有什麽遗憾吗?我想大概也就是没有以自己的名义推出一本吧...之後回到家里的我们,确认好自己的人生没有什麽遗憾之後,将药物拿了出来,一起吞了下去,期待着si亡来到我们的生活里。
「亲ai的,永别了。」在昏过去之前她的声音以及她的微笑充斥着我的世界,临终前能看着她的容颜,我想b任何的场面都还来的幸福。
嗯,一切本该是这样的,如果我没有醒来的话。
「凛希。」张开眼的我,朝着天花板喊着她的名字,我想确认,我们是不是真的成功了,只不过遗憾的是,我看见了熟悉的场景後,就发现我们,失败了...药的剂量不够让我们能si在这。
在凛希床上醒来的我,却发现了凛希不在身旁,而这时我看到了凛希床头留着的纸条。
「原谅我,我不能带你一起走。」
她在哪...这字条是什麽意思?因为副作用的关系,所以双脚失去力气的我,只能从床上爬下来,找着凛希的身影。
只不过就当我从房间爬出来时,那没有尽头的长廊,这时却充满着血腥味。
「拜托...别。」我自言自语的说着,因为我最没想到的事在这时发生了,我狼狈的爬到了浴室门口,直觉告诉我,凛希就在这里面。
「凛希...」我强撑起身t,试图打开浴室的门,只不过不意外的,凛希在这时将浴室的门锁了起来。
「你醒来啦...」从她说话的声音看来,她似乎很近,就好像待在门边而已...只不过令我绝望的是这时我的手,却0到了一gh热的触感。那温热的触感促使我下意识的往下看,而同时间我却麻木的僵直在那,因为凛希的血透过门缝流到了我的手上。
「我拜托你开门...」
「不...」这大概是我们认识这麽久以来,她第一次拒绝我的请求。
「渚...」我不知道里面的状况到底怎麽了,我只能听着她呢喃着我的名字。
「别说话好不好...我拜托你开门好不好...」我发了疯似的恳求她,我不想要成为那个只能见她最後一面的人,同时间在浴室里传来了金属碰到磁砖会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