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野光视角
「您好,这边为您送上餐点,目前餐点都到齐罗,如果有需要再加点的话,帮我按旁边的服务铃。」推着餐车的服务生这样说着。
「好的,我们知道了。」
「谢谢您的光顾,请慢用...」
随後说完这句话的服务生就离开了我们的面前。
「所以你有发现什麽疑点吗?」等服务生走远後,我开口朝椎名问着。
「疑点是没有,但是有件事我觉得很细思极恐...」
「细思极恐?」坂柳好奇的问着。
「你们有没有发现,他在写刺杀他人的过程时,有点简短到不可思议?」
「有没有可能是因为被要求删减阿?」
毕竟这种事是常有的...有时候为了不让节奏冗长,会删减重复又或者是废话连篇的桥段,以保证作品能让读者以最短的时间,理解作品的世界观,又或者是当下在讲的事件。
「不对。」这时椎名沉思许久给出了他的解释: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麽我想不会每个杀人的桥段都写的那麽特殊,而且过程简洁有力的程度你很清楚,对吧?」
「而且为甚麽那些被他杀si的人,都没有去解释自己是冤枉的?」
「他们更像是对主角会在某天会杀si自己这件事,感到不意外。」
「而主角杀si他们的过程都不一样,有吊si、枪杀...甚至是用汽油淋受害者的身t并将其烧si...我知道这样说有点迁强,但...你们不觉得这件事另有蹊跷吗?如果想要简短一点的话,那麽为甚麽要选择某些那麽麻烦的方式?」
就在他提出这样的疑问後,我朝坂柳说着「你的有带在身上吗?」
「有啊。」随後她打开了书包,把递了过来。
随後我翻开了我想要找的内容,那内容说着:
在走错一步就会被杀si的前提下,我仍然欢快的活着,虽然说是这样说,但这不过只是败犬的猖狂言语而已...这把棋局,是我被将军了。
找到了,就是这里,而这一段是最後一位友人被主角用火烧si的片段,我想这也是椎名认为不合理的地方,因为被杀害的角se们并没有对自己即将遇害这件事情感到过於抗拒,甚至是恐惧。
而令人感到更诡异的是,这些人明明也是陪着主角找寻那所谓的杀人凶手,那主角为甚麽还要杀si他们?
原因很简单,就因为半间的一句话,可这句话终究也让火烧到了半间的身上,而内容中,半间与上源的对话是这样写的:
「可能是我多想,但有没有一种可能凶手就在我们的身边?而且我现在才想起来,我们待在现场的时候,我发现了门口的石砖有被搬动的痕迹,你有发现吗?」半间怀疑的说道,他认为事有蹊俏。
「被搬动的痕迹?你想说甚麽?」上源不理解的问着,随後半间解答了上源的疑问「就很像有人知道,某个东西似乎放在那里,你有印象你有跟人提到过,有东西放在那吗?」
这时上源想到自己曾经为了防止大nv儿又再次忘记带钥匙,所以把家里的钥匙放在了那里,而经过半间的询问後,他又想起了自己曾对半间以外的三人抱怨过小nv儿的坏习惯。
就在上源发现了其中的关联x时,他遏止愤怒的开始冷静思考,该怎麽对眼前三人进行报复。
「上源?」这时半间喊了上源说道,因为他发现上源看其中三人的表情逐渐y沉,虽然看似平静的毫无波澜,但半间却感觉到了其中的愤怒。
「我很好,对了...如果我怎麽了,请帮我照顾好我的老婆以及我的大nv儿。」
「你怎麽了?」半间问。
「没事,就只是想这样跟你说而已。」
直至夜幕降临之时,五人互相道别,而坐上车的上源,却开始了他的复仇血剧。
-----结束。
这件复仇短剧的起因,是因为上源在某天下班时,看见了自己的小nv儿,父母,si在了家中,而si亡的样子极为惨烈,据书里描述,nv儿的头颅与身t分开,而父亲跟母亲被乱,一个si在了厨房,一个则si在了卧室里,而自己的妻子,那天则在工作,所以幸运躲过了一劫,而半间之所以在最後才被知道是这整件事情的主谋是因为,上源并没有跟他提起关於钥匙这件事,而半间会知道钥匙放在那的原因是因为,那到结局才si去的妻子,先前向半间透漏的。
在事件初期,整件事的谜团被推往了团伙作案这个方向,因为现场遗留的三把凶器以及si者身上采集到的指纹,皆不是同一个人,所以上源猜测了这整件事跟眼前除了半间以外的三人脱不了关系。
我将手指指到了刚刚说过的地方,向两人说着「这个人是最晚被杀si的对吧?」听见这话的两人点了点头示意我继续说「那麽你们觉得为什麽他是最後一个si的?不是另外两人?」
「因为他是三人里唯一一个发现挚友是凶手的人...虽然是在si前一刻,而那句话乍看之下是对主角说的,其实不是,因为那句话是对挚友说的...」雪奈叹了口气後继续说着。
「所以故事里有一段时间主角都认为自己杀对了人。」
「没错。」
雪奈说的没错,这个被杀si的人,在si前的一刻发现了挚友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只不过他也清楚,就算自己跟主角说挚友是凶手的话,也只不过会被认为是强辩而已。
因为...是挚友将所有的线索导到了自己的身上,为的就是杀si这个令他嫉妒的这群友人。
说个题外话,我很喜欢看人下西洋棋,因为我觉得由玩家c控的皇后,或者是任何棋子都可以看出这个人的本x。
而这个将身边所有人像棋子般玩弄的挚友,却妒忌着拥有其他才华的众人,我对这件事感到可惜。
忽略自身的才智,去羡慕别人的才华,何尝不是一种亵渎?而我对这行为的感慨也就像那其中一个篇章的散诗一样有着同样的感受,还记得那段诗是这样说的
:羡儒厌己忽功成,何其不愚乎?莫也,忌於心生止不怒。
而那段莫也的回覆,就也像在回覆我一样。
算了,有点离题了,虽然拆解挚友的心理我也很有兴趣,不过我还是想先知道这本书到底在说甚麽。
起初我读到上源杀si半间的桥段时,我也才理解了这里想表达甚麽...就像我跟雪奈说的一样,看似一句话实则是一问一答,前面问的人是作者,而回答的那个人,是半间,翻译成白话一点应该是这样:
作者:坐拥千百成就的你指半间,居然会对身为教师的上源感到忌妒,这是何等的愚笨?
半间:愚笨是吗?不全然是,毕竟我认为心生不止的愤怒莫非只要活得够美好就能阻挡,所以我才想毁了他。
所以说到底这本书,究竟是改编自作者人生里的那段故事?
想向谁说我到现在也还是不知道...对了说到这个,我已经把读者这个选项给剔除了...因为,作者不是个会向大众取暖的人。
我翻遍了他的社交帐号所发布的贴文,大概都是那种作品被二创的消息而已,或者是商业合作那类的贴文,以及还有猫咪的贴文而已,还有一点自己画画的创作而已。
那麽他...终究是si了还是活着?
虽然我还是宁可相信他是个会花钱买新闻的人,也不太想相信,他是会对自己残忍至极的疯子就是了。
不过,都报成那样了,应该是真的si了吧
毕竟葬礼办那麽盛大...
「所以你到底想做什麽?是想找原型故事?」这时椎名向我问着。
「这是其中一个理由。」我喝了一口桌上的饮料後继续说着「我想找这本书所想传达的对象,以及那个对象知不知道而已。」
「什麽意思?」
「这本书好像是忏悔书。」喝了一口咖啡的雪奈抿嘴後说着,而我附和了雪奈所说的话。
「嗯,不光只是真实故事改编而已,他更想向某人忏悔。」
「你怎麽就这麽确定呢?」椎名不理解的问着。
「因为我感受到了他想向某人说的渴望。」我看着窗外匆忙走动的人们说着。
「那会是被他杀si的挚友们吗?」椎名抬头望着天花板上的电灯说着。
「应该不是,那个人应该是个活人。」我回覆着椎名的疑问,而在一旁的雪奈接着说道「剧情里的职业是虚构的这点,我们跟老师你一样都这麽认为...」
关於这本後面的真相,我想等找到确定的方向再说...毕竟我还不敢太轻易的相信自己推断出来的结果。
如果有生之年能找到那个人的话,或许我可以跟那人聊很久的天,虽然这行为只是我单方面的妄想而已。
「好啦,你们继续讨论吧,我想回家睡了,昨天把看完整晚没睡。」椎名说完这句话後,打了一个哈欠,就站起了身t慢步的离开了我们的眼前。
「嗯,明天见。」我挥手说着。
随後等椎名离开咖啡厅後,雪奈看着外面说着「你怎麽会找椎名老师一起来研究这本?」
「那天在公园遇到,顺便跟他提的。」随後我跟她说了那天发生的事後,而听完的雪奈像是在想着什麽正发呆带着。
「你在想什麽?」我将递到她眼前後说着。
「没什麽,就只是觉得哪里怪怪的。」
「怎麽说?」
「卡库希的资料你查过了吗?」她边将放进书包里边说着。
「嗯,只不过他出生的西元年不见了。」
「不见了?会不会是你记错?」
「不可能,我记得很清楚,他写这本书的年纪时候只多我们一两岁而已。」
「你是指他年纪轻轻就写了好几本畅销书,然後默默的在无形之中杀了人,还没有被发现?」雪奈难以置信地说着,她觉得一切都太荒唐了。
「我知道这不现实,所以我并没有想相信,我只是觉得,为什麽要删掉出生年?而且修改时间是最近而已。」
「是不是发现了有人正在查这件事?」雪奈若有所思地说着。「如过是这样的话...那个人是谁?我们认识吗?这个人是我们身边的人吗?」
「身边的人不至於,如果是这样的话早该改了,毕竟我那阵子很常在学校拿着那本书看。」
等等...如果那假设年纪是假的,那麽有关卡库希的x别、学历,一切有没有可能是假的?
没有人听过他的声音...因为他在出道时官方就已经说明他是聋哑作家,也总是以短发示人...长着一副清秀的脸庞...我想所有人都认为他是男生的一切根源,都只凭露西叶口中的「哥哥」来评断他是男生。
虽然这个方向还蛮离谱就是了,但我能确定只有,露西叶这个人名是与他有关联并实际存在的。
晚点去找露西叶的资料好了...或许能知道什麽。
「好烦...」抬头望着工业风装潢的我,不经意的将我的感受说了出来。
「其实也不用那麽认真也没关系啦...」雪奈在一旁说着。
「我知道探索这种已经过去好几年的事情没有意义,但我只是想知道,那个他希望传达的人,有没有接收到这个讯息而已。」
「为什麽要烦恼这个?」雪奈不理解的问着。
眼睛疲劳的我,将双眼阖上将所有我想探索的事说了出来:
「如果传达到了,你觉得这个人会怎麽做?不,先不论这个人会怎麽做好了,这个人是卡库希的谁?」
「是ai人?还是家人?还是他的孩子?」
「那有没有一种可能,上面有传递着他与这个人才懂得语言,或者暗号?」
「为什麽卡库希的出生年会被修改掉?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可以理解卡库希的年纪是假的吗?因为是真实的年纪的话,又为甚麽怕被别人看见呢?」
「还有如果自杀的原因跟这本书无关,那感谢信这样写的理由是为什麽?这没道理,而且排列的方式很隐讳,不就是期望有人能发现吗?」
「那麽这一切,我是不是就可以认为就是他自我赎罪的过程吗?」
「无论是那个被传递的对象,还是卡库希本人,开头的散诗,剧情发生在主角上源杀si最後一友人的章节,章节末端的结尾对话如下:
感谢我吧,我特意让你留了一口气,你有甚麽想说的吗?还是你也要告诉我你是冤枉的?又或者你想告诉我还有别人之类的。上源掐着即将si亡的友人,冷酷的说着,像是与最後一位友人谈判般,只不过就算上源知晓了答案,他还是会将其杀si,毕竟,对他来说他的家人就是他的全部。
冤枉吗...哈...哈...我只不过是在解释你的误会前,就被你擅自预设立场了,我该说些甚麽呢?算了吧。被掐着脖子的友人呼x1困难地说着,那怕上源向施舍般的那样给与他机会,他也不懈一顾。
这个章节到这就结束了,而篇章结尾的散文,居然是以这位被上源杀si的友人视角所书写的。
成为能娱乐你的小丑这件事,我居然在痛恨的同时,却又有点钦佩。
所谓的娱乐你的小丑这件事,应该是指,这位被上源杀si的友人成为了娱乐半间的小丑。
人在崩溃边缘时,总会相信那个抛像自己的绳索。小光先前所说的这段话在我脑海里回响着,只是因为在崩溃边缘吗,所以就深信这样的谎言?这样的行为...跟那年的我好像,只不过那年向我抛像绳索的,并不是那令人感到恶心的人。
那年也是因为被捉弄,被那个男生恶整...再被他救赎...
「为甚麽洗不掉...」这段话在我的脑海里取代了刚刚那句言语。
如果我没有被救赎的话,我可能会一直不由自主的想起这个场景吧?居然会在这跟本书上找到了这样的共鸣,明明这也跟我的人生不太相似。
不过...用书写着自己si亡的方式...终究还是令人难以接受就是了。
「你在这里g嘛?我弟呢?」这时一个声音朝我说着。
「智黛姊?」我看向声音的主人说着。
「你怎麽一个人在这?我弟呢?」
「他说他想去晃晃,就先走了。」
「真是的...这臭木头。」她傻眼的说着。
「所以你们刚刚在聊甚麽?」
「这本。」我将手上这本递了过去。
「舞...台下的我们?」她看着上面的字说着。
「恩。」
「这本有甚麽好聊的?」她好奇地说着。
「姊姊你知道卡库希吗?」
「我记得是一个很年轻就si的作家...对吧?这本书好像是他的遗作。」
「那姊姊你觉得卡库希是男生还是nv生?」
「我有看过他写过的其中一本书,那文笔细腻的很像nv生,但是我记得他是男生对吧?」
「官方给出来的资料是男生没错。」
「甚麽意思?」
随後我向她解释了我讨论这本书的原因,以及我们对卡库希这个作家的看法。
她听完之後问我「现在有谁知道这件事?」
「小光还有椎名老师。」
「椎名?你们是怎麽让他甘愿加入讨论的?」
「好像是小光向他说这些事,他听了之後觉得很有趣,所以就说要一起讨论了。」
「那算姊姊一个好不好?」这时她提议说想加入,说真的对我来说多一个人也不差,反正大家一起想,总b一个人想还来的快。
「好啊,那姊姊这本书你先拿回去看。」我将那本书递了过去。
「哎呀,不用啦,网路订一下或书局就有了。」
「好吧...那姊姊看完再跟我们说你觉得怪异的地方。」
「好啊,那我先走罗,先去找一下那个小鬼...居然把我的雪奈丢在一旁...」她生气的说着。
「姊姊...!?」
「开玩笑的啦,你早点回家我先走了。」
说完这话後她就离开了那,这时又剩我一个人了,而我看着外面早已变黑的天空叹了口气。
所以...卡库希是男生还是nv生呢?
「七点了呢...该走了。」我看着墙壁上的时钟自言自语的说着。
随後我将放进书包里,随後站了起来,打了哈欠後,就离开了那里,走到外面的我看着那x1收太yan余光的圆月,想着那天我做的那件事...
如果说...卡库希她是那个nv生的话,她会原谅我做的那件事吗?还有,她如果跟我一样,都做了那种下贱的事的话...
那她也会像我一样讨厌着这样的自己吗?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