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疼吗?”
顾知行双手撑在沈今棠的身侧,远远一瞧,便是将她禁锢在怀里。
他的眼神紧紧盯着沈今棠左眼下那颗红色小痣,眸色幽深得仿佛藏着无尽的秘密。
“世子若好奇……”沈今棠突然转头正视着他,动作迅猛得让顾知行微微一愣。
她的手一抬,匕首“噌”地一下拔出,寒芒擦过他的喉结,只差毫厘。
她冷冷地看着他,声音里透着几分警告:“不妨自己试试看。”
顾知行却依旧不避不让,喉结在刃口上轻轻滚动,仿佛在试探她的底线:“好大的脾气,本世子不过是关心你,你却是想要本世子的性命啊?”
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调侃,却也透着一丝危险的气息。
匕首稳稳抵住他的喉结,刀口微微陷进皮肤,沁出一道血线。
夜风轻拂,掀起沈今棠散落的青丝,几缕发丝缠在顾知行襟前的金线上,随风轻摆。
沈今棠将匕首往前递了分毫,登时便有血珠渗出,她冷冷地说道:“再在我面前说些污言秽语,仔细你的性命。”
顾知行竟低笑出声,笑声低沉而富有磁性,在这寂静的夜色中显得格外刺耳。
他突然向前半步,匕首立刻割得更深,血珠顺着他的锁骨没入衣领,染红了他红色的锦袍。
他看着沈今棠,眼神里带着几分挑衅:“你敢杀我吗?”
沈今棠手腕微微一颤,微微垂下眼眸,似乎在权衡杀了他的后果以及应对之策。
远处传来更鼓声,惊起檐下宿鸟,几声清脆的鸟鸣在夜空中回荡。
“不敢?”顾知行忽然握住她持刀的手,带着那匕首缓缓划过自己脖颈,血珠顺着锁骨没入衣领,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他俯身时,带着铁锈味的呼吸烫在她耳畔,声音低沉而危险:“那换个说法——杀了我,你舍得吗?”
瞧见血,沈今棠微微瞪大了双眼,手腕往回一折,匕首的刃口在顾知行的脖颈上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
再进一分,怕是真就割断了他的喉咙。
她心中暗骂,真是个疯子!
“铮——”
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划破了夜的宁静。
顾知行趁着沈今棠微微一怔的瞬间,手腕一翻,用力一拧,瞬间卸掉了她手中的匕首。
匕首脱手而出,落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仿佛是在为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伴奏。
顾知行的动作快如闪电,手腕一用力,直接将沈今棠扯到了自己的怀里。
他的左手反扣住她的双手,微微一用力,便将她牢牢控制在怀中,任她如何挣扎,都纹丝不动。
沈今棠的身体被他紧紧贴住,能感受到他身上那股熟悉的气息,混合着夜露的寒气和淡淡的檀香。
“放手!”
沈今棠的美目中沾染上怒气,她用力挣扎,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和愤怒。
顾知行却只是低头看着她,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仿佛在看一只炸了毛的小猫。
他没有丝毫的杀伤力,反而觉得她此刻的样子过分可爱。
他用另一只手轻轻碰了一下脖颈上的伤口,刺痛感瞬间传来,让他倒吸了一口冷气。
“嘶——”顾知行扔掉擦血的帕子,回过头来,捏住沈今棠的下巴,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下手可真狠啊!”
沈今棠咬牙切齿,眼神中满是恨意:“我真后悔没割断你的喉咙。”
顾知行却故意气她,嘴角微微上扬:“那你可后悔吧,以后可就没这样好的机会了。”
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挑衅,仿佛在享受她的愤怒。
沈今棠哪里吃过这种亏,打不过也骂不过,气得心肝肺都疼,开始剧烈地挣扎起来。
她用脚踢他,身子也开始扭动,试图挣脱开他的控制。
然而,顾知行的力气远比她想象的大,她的挣扎在他怀中显得毫无作用。
顾知行面上突然闪过一丝难色,他一把按住沈今棠乱动的腿,警告道:“别乱动。”
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严肃,仿佛在压制着什么。
“拿开你的脏手!”
沈今棠怒喝一声,声音中带着几分羞愤。
顾知行手上的温度透过衣服布料传到她的大腿上,沈今棠整个人都羞红了脸,当下反抗得更加激烈。
顾知行的面色有些不对劲,沈今棠反抗时在他身上蹭来蹭去的动作,让他感到一阵阵的难受。
他索性一用力,双膝微微分开,将沈今棠的腿分开,让她双腿分开坐在自己身上,双手按在她的后腰处,语气中带着几分恶劣:“来,继续动。”
沈今棠突然察觉到顾知行的不对劲,登时浑身僵硬,别说动了,连呼吸都停了下来。
她能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那种尴尬和羞愤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动啊,怎么不动了?”
顾知行十分恶劣地贴近沈今棠的耳边,声音低沉而带着几分戏谑。
沈今棠又羞又气,但又反抗不得,直教眼眶红了一圈,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显得格外可怜。
“哭什么?好像我欺负了你似的?”
顾知行低头,将额头轻轻贴在沈今棠的额上,声音刻意放轻了些,带着几分调侃和宠溺。
“你就是在欺负我。”
沈今棠吸了吸鼻子,低下了头,声音里带着几分委屈。
“我欺负你?”顾知行轻笑出声,语气里带着几分戏谑,“哪次见面不是你弄得本世子一身伤,你倒好意思说我欺负你?”
“我什么时候弄你一身伤了?”沈今棠瞪着一双通红的眼睛,眼神中满是不服气。
“瞧瞧本世子脖子上的伤,刚刚是谁弄的?一转眼就不承认了?”
顾知行抬了抬下巴,好让沈今棠看清楚自己脖颈上的伤口。
虽然刚刚用帕子擦掉了血,但刀口依然清晰可见,显得格外瘆人。
沈今棠不服气地说道:“我下手很有分寸,是你要往我的刀口上撞,你要是不动,根本就弄不出伤来。”她的眼神中带着几分倔强,仿佛在为自己辩解。
“哦,那这次就算了,上次呢?”顾知行笑了笑,做出一副大度的模样,眼神却紧紧盯着沈今棠。
“什么上次?”沈今棠皱眉,努力回忆着,却想不起来什么时候伤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