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监控你,但我失踪,你也是今天逃的。他们保不准会联系在一块。”
“那咋们赶紧出去。”孟言川也慌了。
“我留下,你走,将寻你的人都引开。”
但迟了。
“监控显示,川哥是在这块消失的,我们分头找。”是楚晚晚的声音,就在休息室门外。
锁头拧动的声音传来,孟言川慌张地四处张望,“衣柜,躲衣柜里。”
“我躲,你引开他们”楚朝歌抗议。
可乏力的楚朝歌,哪里经得起孟言川重重一扯。
休息室门开了,二人已经稳稳地躲进了衣柜里。
空气中弥漫着孟言川惯用的古早香水,空气也变得温柔而魅惑起来。
楚晚晚确定,孟言川来过,兴许,此时还在这里。
她扫视了一圈,唯一能藏人的,就是角落里的衣柜。
她朝着衣柜一步一步靠近,香水味也越来越浓
狭窄的衣柜里,楚朝歌与孟言川呼吸交织,大气不敢出。
[偷偷给二哥和大哥打电话,我在这里堵他们。]
楚晚晚将手机打的字,递给小翠看,用眼神示意她悄悄去办了。
没一会,附近的楚阳南和楚阳北进来,将衣柜给围了。
楚朝歌有预感,他们被发现了。
楚阳南没有立即打开衣柜门,而是发泄般,抄起休息室的椅子就砸。
椅子与柜门的强烈撞击声,在密闭的空间内,被无限扩大,击得柜内两人耳膜生疼。
这里的打砸声,很快便引来了不少人。
柜子被砸出一个大洞,椅子腿卡在洞里,与楚朝歌的眉心相距不足一指。
孟言川一惊,下意识地将楚朝歌的那侧柜门推开。
楚阳南被吓得一个踉跄。
“姐姐,川哥,你们”楚晚晚眼眶瞬间红了。
“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我们只是正巧遇到。”
“正巧遇到,没有奸情,会躲在柜子里?”
“我只是怕你们误会,才躲柜子里的。”
“川哥,你不觉得你这套说辞太牵强了吗?”楚晚晚眼珠像断了线的珠子,不断往下淌。
“楚朝歌,你还躲呢?现在知道丢脸了?早干嘛去了?抢自己妹妹的未婚夫,你就这么饥不择食吗?”
楚阳南将楚朝歌从柜子里扯了出来。
“原来是奸夫淫妇啊!”
“抢的,还是自己妹妹的未婚夫。”
“恩!别看她长得胖,那一双眼睛,勾人呢!一定是倒贴,贱得很。”
围观人群“咔嚓咔嚓”地开始拍照。
手机补光照亮了楚朝歌扭曲的表情。
她上齿紧咬下唇。
三年前,同样的屈辱记忆冲破她自我保护机制的封锁,再次跳入她脑海。
她被囚禁的日子,她亲生父母,日日来游说她放弃报警。
她的沉默换来的是言语上的折磨。
“你说我们妮子给你喝了迷幻药,谁证明,你就说谁给你证明?”
“你说不是你勾的人,你还真白长了这张脸。”
“做小三也行啊!只要有钱,谁知道你是不是出来卖的。这世道,笑贫不笑娼。”
说这些话的人是她亲生父亲!
每隔一段时间,他们便来重复一遍那些话,甚至带着他们认为的有钱人来相看。
将不同的男人放进她房间,转手把房门锁了。
哪是相亲,分明是逼迫她卖淫。
要不是她打伤几个,最后以死相逼,她怕早就被卖了。
再后来,她肚子挺得再也藏不住了,便没有再安排相看的。
言语上的侮辱却变本加厉。
“都别拍了,私人场所,请你们出去。”在楚阳北的眼神示意下,助理开始往外赶人。
“回家!”楚阳北从楚阳南手中将楚朝歌夺了过来。
楚朝歌下唇那抹红,不断刺激他敏感的神经,压得他呼吸不畅。
“松手,我要吐。”
楚阳北皱眉,“以为我会信吗?”
楚朝歌“哇”的一声,吐了。
楚阳北这次没有上次那么幸运,被吐一个正着。
“楚朝歌!”有洁癖的他,脸都气绿了。
复杂的酸味在空气中弥漫。
楚朝歌被留在医院里打点滴止吐。
楚晚晚捂着脸,抽泣着,先回了家。
“二小姐,你怎么看出来大小姐和孟少爷在柜内?我怎么就没看出来呢?”小翠跟着楚晚晚进了房间。
“猜的。”
“猜的?要是猜错了呢?”
“错了又怎么样,有二哥护着,旁人能说我什么?再坏的结果,我便掉两滴泪,也就过去了!”
“二小姐,你太厉害了!只是太可恨了!大少爷对大小姐居然偏心至此。”
谈到此,楚晚晚忍不住伤感,叹了口气,“楚朝歌与大哥处处对着干。而我,为了让大哥喜欢,压抑着性子,活成了他们想要的样子,可大哥心中最重要的,还是楚朝歌。”
“二小姐”小翠想劝,却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说辞。
“我没事,这次也不是没有收获。被抓了个正着,川哥从此就得避嫌,他再怎么喜欢楚朝歌,也得忍着。”
“孟少爷是很好,可,以小姐您的条件,江城哪个青年才俊不可以选。他都出轨了,何必”
“他与楚朝歌并不是约好的。”
“恩?”
“楚朝歌会避开镜头,不让我们找到。他们真的约好的,川哥怎会行踪全程,被摄像头捕抓到?”
“所以,小姐,你只是做戏,哭给两位少爷看的。”
楚晚晚原本得意的表情瞬间压抑下来,“伤心是真的。川哥看楚朝歌的眼神,做不了假。”
“小姐”
“那又怎么样呢?他再喜欢楚朝歌,也只能是我的。”
“小姐,我真替你不值。”
“只要楚朝歌得不到,就值得。”
待大伙都走了后,楚朝歌借上厕所的功夫,拔了针,前往与周家欢约定的地方。
她呕吐是因为早餐和午餐均没有吃,反胃,再配合她自己掐穴,才那么精准地吐在楚阳北身上。
要的就是留在医院,拖延时间。
楚朝歌刚到下楼,楚阳北便接到了楚朝歌的行踪报告。
楚阳北听完报告,目光寒凉,“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