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陈流云挑灯夜战,下笔描画各种草药。
三女起初要陪着,相公熬夜吾等岂能安睡?
成何体统!
可她们又帮不上什么忙,干瞪眼的陪同毫无意义。
陈流云强制勒令她们去休息。
无人打扰,夜深人静。
陈流云下笔如有神助,作画认真,细节清晰,一笔一点赋有神韵,每一株药材活灵活现,好似活了一般。
一张又一张,陈流云不辞辛苦,一整夜都在作画,没有合眼。
直到接近凌晨,他才趴在桌上沉沉睡去。
原主的底子太差,一个晚上都熬不了,想当年陈流云在蓝星上学期间躺在宿舍通宵玩游戏,第二天依旧神采奕奕。
这家伙被酒色害得不浅,不懂适可而止,陷入其中。
酒如穿肠毒药,色如刮骨钢刀。
至理名言!
次日,林秋寒第一个醒来,扭头看往大床的最外边,却不见陈流云的影子。
继而穿衣,走向书房。
当看到陈流云趴在桌子上沉沉酣睡,内心触动,妙目朦胧。
相公真的改变了么?真的变好了?
至少现在是!
他很努力,在为了这个家玩命打拼。
脚步挪动,林秋寒轻手轻脚走到桌边,拿起一张画像,顿时惊为天人,内心掀起惊涛骇浪。
栩栩如生,太形象了吧?
我林秋寒出身大家,见识过不少名人字画,相公的功底一点不比他们差。
一些小画师更是连提鞋都不配。
相公不做草药生意,上街画画也定然饿不死,必有出头之日。
原来他有这么多优点,以前竟然没有察觉。
旋即林秋寒返回卧室,找出一个小毯子盖在他身上。
动作轻柔,唯恐惊醒。
随之便出门了。
没多久,两个小丫头也醒了。
李依依在院内打水准备洗漱,手中洗脸盘一滑,哐当一声落在地上。
吓的陈流云一激灵,坐了起来。
望着窗外,已然天色大亮。
陈流云拿起身上的小毯子,会心一笑。
不知是谁披在自己身上的。
这两天的所作所为看来有成效了。
陈流云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哈欠,走出门外。
“婉婉,依依,早啊。”
“相公早。”两女异口同声,清脆甜美,比百灵鸟的叫声还要悦耳。
“秋寒呢?”陈流云顺嘴问道。
“不知道,自从起床就没看到秋寒姐姐。”李婉婉回应道。
“她不在么?”
两女摇了摇头。
陈流云摸了摸下巴,模样猥琐,大步朝两女走去。
到了跟前,猛地一把将两女搂在怀里,一边一个。
这种感觉biu倍爽。
每个男孩子的梦想啊,任谁都幻想过类似一幕。
只是被陈流云这个狗贼实现了。
林秋寒不在,他就无法无天,我行我素。
陈流云了解姐妹俩的性格,向来逆来顺受,乖巧听话,不像林秋寒那般有主见,难以搞定。
“相公,这大白天的不……不能搂搂抱抱。”两女思想守旧,轻微挣扎,力气忽略不计。
“白天咋了?我搂自家媳妇还犯法不成?”陈流云不以为意。
“被人看了去不好。”李婉婉低声道。
“别动,安静的让我搂会。”陈流云闭上眼睛,感受着美好一刻。
柔软的身子,处子独特的韵味,心旷神怡。
突然,他转过头对着两女绝丽的脸蛋各自亲了一口。
“相公,你别这样。”
两女脸色通红,红霞蔓延,细长的脖子都未能幸免。
“哈哈哈。”陈流云大笑,爽朗畅快。
“这么不禁挑逗啊。”
继而又小声嘀咕,”找个时间,为夫把房圆了。”
这么一说,两女使出浑身解数脱离怀抱,齐齐朝屋内跑去。
相公说的太直白,一点弯弯绕都没有。
这让人家怎么好意面对。
圆房……我们姐妹俩啥时候不同意了,是你一直不主动好不好。
不对不对,秋寒姐姐说了要观察相公是否真心改过,万一怀上孩子,相公又回到以前的脾性,成天败坏,孩子怎么样得起。
嗯,必须跟着秋寒姐姐的脚步走。
两女心里这样想,真刀真枪的时候估计半推半就没啥抵抗力。
等陈流云洗漱练完功,林秋寒才风尘仆仆的回来。
“娘子,大清早的你去做什么了。”陈流云笑着问道。
“三十个村民全部找齐,等吃完饭就会过来。”林秋寒雷厉风行,做事麻利,毫不婆婆妈妈。
陈流云为之诧异,“你起这么早就是为了办这事?”
“已经决定好的事情,何必拖拖拉拉。”
陈流云暗叹一声,有这样的婆娘真好。
“辛苦娘子了。”
“只要相公做正事,我全心全意为你大刀阔斧,有什么困难,不好做的,交由我来。”林秋寒有能力,有智慧,有想法。
娶到这样的老婆,妥妥的贤内助,祖坟都冒青烟。
“对了流云,我们这边做的热火朝天,那边的赫老板你确定过没有。”
“我今天会再过去一趟,商量商量细节。”
所有的一切准备就绪,开启扬帆起航。
这件事在村里掀起轩然大波。
村子就这么大,屁大点的事用不了多久就传个遍,更何况关于陈流云。
他在村里可是大名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烂大街的货色。
哪个见了他不撇嘴?暗自腹诽?
一经传出,各种流言蜚语满天飞,造谣闲话比比皆是。
但只要钱到位,一天五个铜板及时给,乱七八糟的言论自然而然消除大半。
凡事敌不过真金白银。
三天很快过去,三十个村民学的很认真,明天就该去后山挖草药了。
陈流云特意去村里何老六那里打了一斤散装白酒。
当拎回家时,三女均露出惧怕神色。
以往陈流云喝醉了就发酒疯,整宿整宿的折磨人,不是骂,就是打。
“娘子,你们脸色这么差。”陈流云纳闷道。
“你又喝酒?”林秋寒皱着一对弯弯柳眉说道。
“明天开工,喝点助助兴。”陈流云晃了晃手中的白酒。
“相公,你别喝了,我们……我们害怕。”李婉婉怯生生道。
“为何?”
“你忘记喝醉酒后的样子了?”
陈流云一拍脑门,懊恼不已,“这酒不喝也罢。”
现在的陈流云绝不会耍酒疯,但为了照顾三女的胆战心惊,不喝也无所谓。